“我没什么,倒是你啊!”云梅伸手点了点岑瑶额头:“家主是什么脾气你还不了解?看看二小姐,那可是自己的亲女儿,他都这般对待,你一个下人,怕是要遭殃了。”
要说怕,岑瑶肯定是没怕过,可如果把她赶出去了,她暂时还真没什么地方可去。于是只得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望着云梅:“姑姑...你帮帮瑶儿吧,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云梅心软也不无道理,刚开始还一副“任你自生自灭”的表情,结果一看岑瑶楚楚可怜的样子,心又软了下来:“你求我也没有用,我能帮的,都已经帮了你,现在你也只能去求求二小姐,看她有没有什么办法。”
求二小姐?
不说岑瑶心里也清楚,云禾现在这般不受家主待见,若是真去找了她,恐怕会适得其反。
这样想着,岑瑶视线不动,继续眼巴巴看着云梅:“姑姑,你前边也说了,二小姐和家主现在的关系,我去找她那就相当于害了她,您忍心看着二小姐被我连累么....”
云梅一愣,旋即叹息道:“云禾那丫头,我是看着她长大的...”
“罢了,我替你想想办法吧。”
说完这句话,云梅推开门便走了出去。
苦笑一声,岑瑶反手将柴房门一关,靠坐在地上,顺手摘下自己腰间的锦囊,放在身前打量着。
方才慌忙,她并没有仔细观察这个锦囊,现在拿到柴房一看,岑瑶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
锦囊是暗红色,上边那柄小剑是用青色线缝制而成的,小剑两侧还绣着两条深紫色的线,看上去很像是这柄剑的剑气。
“这锦囊倒是件宝物,里边的东西....应当也差不了吧....”
这般想着,她引出一丝灵气,小心翼翼灌输于锦囊之中。
灵气好似泥牛入海一般,丁点反应都没有激起。岑瑶抿了抿嘴,索性将体内所有灵气通通引出,尽数传入了锦囊之中。
“嗡~”
锦囊骤然发出一缕神光,直刺向岑瑶额头,她一个没来及躲闪,被那神光打了个正着,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
“你是何人....”
耳边,一个声音忽远忽近,同时也在脑海中飘荡着。
岑瑶动了动手指,眼睛也是缓缓睁开,目光中满是茫然之色。
前方,是一道人影,不过面部有些模糊,岑瑶睁眼望了他半天,也没分辨出这是谁。
“你是何人....”那人影再度发问,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一般。
“你....你又是何人?”她伸手揉了揉几欲裂开的头,问道:“这是在哪里?”
“在我的锦囊中。”
“你的锦囊?”
她精神一振,眼睛瞪得老大,不断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身影,半晌才恍然道:“你是王莽的一缕神识吧?”
“是。”
“你不是已经死了?为什么神识还在?”岑瑶有些疑惑,上一世炼体为主,对神识以及练气方面,她还真是一知半解。
“神识离体,与肉身有什么关系?”那人影反问道:“倒是你,见到我肉身死了?”
岑瑶点头,道:“是被一个黑衣人杀死的,还说要去太一门顶替你的位置。”
“信函!”人影一声怪叫,然后紧张道:“信函是不是被拿走了?”
“是,那信函有什么特殊之处?”
“还好,还好锦囊在你手中。”人影似是想到什么,自言了两句才继续道:“那信函,我是要拿去七绝宗的,这信函,可是事关西华洲内所有宗派的安危。”
“可是信函被他拿走了。”岑瑶一摊手:“这样说的话,岂不是西华洲内所有宗派都危险了?”
“不,还没有。”身影一晃,来到了岑瑶身前:“在我身上的信函只是一半,最为关键的部分,是在锦囊里。他拿走了上半部分信函,根本不知道这事与七绝宗也有关!我神识力量也快散去了,锦囊内所有东西都可以给你,但那信函...还望你可以帮我送到七绝宗....”
不等岑瑶答应,王莽的神识便化作一道光芒,于半空中一闪,消失了去。
岑瑶意识一个恍惚,再抬眼望去时,自己已经回到了柴房之中,亮光透过窗纸映照在地面。她站立而起,眯眼向外一看,竟然已经到了第二日正午。
“坏了!”
岑瑶大呼不好,赶忙打开门,将院中一根根完整的木头抱进屋子,抡起斧子左右劈砍,麻绳翻飞再将这些木柴捆起来,没一会儿将屋子填了个半满。
望着屋内足以用上三四日的木柴,她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刚闲下来,云梅就带着云海走了过来。远远看去,云梅还好,只是云海脸有些发黑,岑瑶暗暗估量最起码有一半是九天玄玉的事,另一半嘛...估计就是自己的事了。
果不其然,二人上前后,岑瑶还没来得及张口,云海便是一通责备,云梅在身后不断给岑瑶使眼色,让她不要辩解。
过了一会儿,等云海不再张口了,岑瑶才小声道:“云海管家,你消消气,瑶儿以后不不敢了....”
“你再敢这般,就直接给我滚出云府!”他一声冷哼,瞥了一眼柴房内的木柴,又看了看岑瑶瘦弱的身躯:“这些,都是你砍的?”
“是...”
“只用一晚,砍出了足够用三四日的木柴?”云海语气一转,带着些许怀疑:“就凭你这身子骨?”
“回云海管家,瑶儿父亲早早病死,只留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