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因为心里压着事,江离没什么胃口,单手托着腮,对着一桌子的菜发呆。
一旁云景陪在那里,看着她的表情道:“陛下多少吃点。”
江离瞥了他一眼,不让出去,不让单独呆着,不让这样,不让那样。最可气的是,就连玄青这一次都站在国师这一边,江离觉得自己被“叛变”了。
她叹了口气,“没胃口,吃不下。”
云景也轻轻地叹了口气,知道她有些不高兴了,笑着道:“陛下吃了这碗粥,我给陛下出一主意怎么样?”
江离终于正眼看他了,“什么主意?”
云景看了看她面前的粥,表示:要先吃饭。
江离看了看他,只好拿起勺子开始吃饭。云景笑了笑,也拿起勺子陪着一起吃,同时说道:“既然敌不动,我们便让他动就是。只要撕开一个口子,其他的事情自然也就水落石出。”
“怎么让?”江离微头微微地蹙了蹙,“汤宏现在就像一只缩头乌龟一般,爬在那里一动不动,他这是以不变应万变。左右现在朕是抓不到他的罪证,他只要一口否定,朕也拿他没办法。”
云景道:“不管王三田的失踪和他是否有关,但是铁矿之事他必然不会一身清白,而负责铁矿开采的监采官何东耀也必然与之有所勾连。既然如今已经打草,那么目的便是要惊蛇。”
江离:“你是想从何东耀身上下手?”
云景点头,“臣的府上恰好有人擅长模仿人的笔迹,臣已经命他速速赶来,并且让人去知府书房借两本汤知府的墨宝了,想来也快回来了。”
江离:“……”
借?
若是汤知府知道,定然不愿借给你的。
江离看着云景,“那个,国师啊,你手上应该也有朕的笔迹吧?”
云景抬头看她:“嗯?”
江离:“呵呵,没什么。”
云景笑笑,“陛下放心,就算有,臣也绝对不会拿陛下的笔迹乱作他用。”
江离呵呵一笑——所以,老子以后看奏折的时侯是不是还得多留几分心,毕竟那很有可能是出自国师府的手。
就在两人刚吃完饭时,国师府的护卫也刚好前来复命,不用怀疑,那知府府衙那怕再布控森严,也无法挡住国师府护卫的脚步。
云景当场让人以汤宏的笔迹给何东耀写了一封密函,等这一切做完,他便让人都回去睡觉了,竟是没了下文。
江离看着他,“就这样?”
云景向她浅浅一笑,“陛下别急,等明日,陛下先好好睡一觉,明日自会有好戏上演。”
江离怀疑地看着她,但也知道,此人心计堪比海深,他既然这么做,一定有他这么做的道理。
可问题是:“你不走?”
江离看着仍坐在那里的国师,让她睡觉,他不走算怎么回事?
云景看了她一眼,这才意识到似乎有些不便,站起身道:“那臣先告退,陛下早些安歇。”
他转身便往门外走,江离却又忽然叫住他。
“云景。”
云景回头,“陛下还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