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说了,莫君言便也懒得含蓄,十分干脆道:“蛊毒。”
江离:“蛊?”
“是啊,”莫君言难得这会还有心情为江离添了杯茶,语气极为平静道:“原本还不能肯定,不过看到你手臂上的“红痣”,便可以肯定了。”
江离也抬起手臂看了看,“这是什么?”
莫君言道:“类似于守宫砂,不过却不是寻常的守宫砂,而是身中情蛊才会有的。”
“情蛊,”江离喃喃道:“所以,我忘了和云景之前的事,便是因为中了这情蛊?”
莫君言喝了口茶方道:“这种蛊只针对有情之人,用情越深忘得越彻底,只能说明,皇上你用情太深。”
江离忍不住苦苦一笑,又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红痣”,道:“若是守不住又当如何?”
莫君言看了她一眼,“皇上问得还真是直接,其实也不是人人都防的,这种蛊毒对于其他人而言并没有什么用,皇上爱上十个八个也没关系,只有一人……”
“云景。”
莫君言点头,“这世间蛊毒有很多,情蛊也分很多种,有让人遗忘的,也有让人绝情的,不过皇上中的这个恰是其中最少见的,倒也不会让你完全绝情,只是不能对那一人动情。”
江离:“这么说,我还当真幸运,至少没有断了我所有的情路。”
莫君言道:“这种情蛊是用一方鲜血养成,放入到另一方的体内,因血脉相通,因此只认一人。”
“所以,当真无药可解?”
莫君言看着江离,虽说他一向以一副事情关己的态度面对这件事,可到了此时,语气也不免有些凝重,“若是我跟皇上说此毒还有一个名字,皇上怕是就不会想要知道解毒的方法了。”
江离看着他没有说话。
云景一直站在屋外的长廊下,目光看向远处苍茫的山顶,对于莫君言此人他还是了解的,虽然平日里对谁都没好脸色,但是遇到正事也绝不会故弄玄虚,所以,他让他出来的目的,其实不用说他也已经知道了。
正在此时,就见不远处一个人向他走来,回道:“国师,老阁主请您过去。”
云景表情有些微愕,“风前辈回来了?”
来人点了点头,“国师来的巧,月初刚回来。”
云景又向身后的屋子看了眼,那人连忙伶俐道:“国师放心,小的会在此等侯。”
“有劳。”云景向他微微颔首,便顺着长廊离开了。
风临邪,人如其名,十分邪,一辈子都是钻研各种毒药巫蛊之术,没人知其本名叫什么,只是习惯性叫他风毒物或者风老邪,甚至连这姓是不是真的都无从查证。曾经也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不过这些年早就隐迹江湖。
谁也不知道他就是行渊阁的阁主,不过事实上,他对行渊阁的事也从不理会,常年在外四处飘荡,有时三五年都不一定能回来一一次。
云景到了一间屋子前,先是伸手叩了叩门,听到里面传来回应,这才推开门进去。
恭敬地叫了声:“风前辈。”
就见屋里一个老者正盘腿坐在那里喝酒,须发皆白,面容近似骨瘦嶙峋,乍一看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一点也看不出来竟是个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