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闲歌和支雅意就趁人不注意,悄悄找到钟易寒,老大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这是个立功的好机会。
很显然他们俩没有当过下属,一般人是不喜欢这么“聪明”的下属的,喜欢的是听话的下属,去做吩咐你做的,而不是去做些上司没有吩咐你做的多余的事。
好在钟易寒也没有当过上司,不明白这些弯弯绕绕,反而觉得正好可以让这两个人去想办法助南怀康和宁不臣回去,毕竟两人跑江湖多年,从边关偷渡这种事应该有些门路,这方面钟易寒不擅长,因为他偷渡根本不需要走门路,只要凭实力不被人发现自己走就行了,对一个天纵境的强者来说就是很简单的事,出城门和出家门差不多。
闻闲歌和支雅意应承下来,表示一定会完成任务。钟易寒有些明白肖无名揽了那么多活儿却还乐此不疲的原因了,有人这般听命感觉还不错。
就在宁不臣他们来到营地不久,肖一剑也回来了,本想问问南怀康看能不能讨来火铳观摩一番,却看到了宁不臣。
肖一剑不认识宁不臣,也不知道宁不臣的身份,但肖一剑记得他的样子,隐剑宗满门被灭眼前这人就是罪魁祸首。
肖一剑第一时间就想去看肖隐。
肖隐的状态明显很奇怪。
营地中的人大多都或多或少地谈论着这些新加进来的人,毕竟这野外没什么娱乐,这些人都是些不错的谈资。
肖隐却自己一个人沉默着。
肖一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肖隐,他作为有着相同经历的人特别清楚,安慰起不到什么效果,当时师父也安慰过自己,可那些话语说的再动听再有道理,那时候的自己却根本听不进去。
是后来和师父生活的点点滴滴才改变了那时的自己。
肖一剑是个很笨拙的人,他自以为找到了正确的方法。
“隐儿出来,让我看看你的剑练的怎么样啦。”和师父的记忆都是很久的事了,具体的记不清楚,能记着的都只有那种温馨的感觉。然而和师父相关的事,肖一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练剑。
肖隐此时很是敏感,肖一剑又莫名其妙的的叫他练剑,肖一剑真的很笨拙,肖隐都隐隐猜出来了肖一剑的目的。
肖隐握紧了手中的剑,按肖一剑的要求一丝不苟的练了一整套最为基础的剑法。
肖一剑心里是很满意的,肖隐在这个年龄能有这种表现很是不错。
“剑拿的很稳,但你的心似乎不稳。”肖一剑没话找话说,鸡蛋里挑骨头。
肖隐:“???”他敢肯定自己练剑的时候很是专注,不清楚师父为什么这样说。
肖一剑随手挥剑简单的示范了几个动作。
肖隐一下子就看出了差距,觉得肖一剑说的可能是对的,但肖隐自己却想不明白“心不稳”是个什么问题。
肖一剑能做到用基础剑法就展现出差距,凭借的是他高超的剑术造诣。假如基础剑法满分一百分,肖隐刚刚可以做到九十五分左右,而肖一剑可以做到二百分。
这和“心不稳”关系确实不大,肖一剑看了肖隐舞剑就知道了,“心不稳”只是个由头,肖一剑还想再确认一下。
“刚刚来的那队人,似乎就是你不够专注的原因。”肖一剑说的很直白,肖隐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毕竟他本来就有所猜测。
“师父,徒儿已经不害怕了。”
肖一剑一头雾水。
“徒儿这些天随师父学剑,虽还未登堂入室,但徒儿有信心,不会像之前那般软弱。况且刚刚我听说那个大哥哥手上的弓箭不是真货,而是仿照黑铁骑做出的弓箭。有师父教给徒儿的剑,徒儿可以自己面对。”
肖一剑看向肖隐,肖隐的眼神清澈见底令人心疼。
是了,肖隐是提前跑出来的,而那宁不臣只是主使者,而非执行者,能见到他的都是只剩下人头,两个人从来没有照过面,并不认识,实属正常,但这件很正常的事却让肖一剑的心头很难过。
肖隐刚刚提到“黑铁骑”有些不自然,很明显他记住了这个名字,把其当成了仇人,但似乎错过了什么。
心头好像有什么哽住了。
“你能这么想,为师很欣慰,不过你有一点说错了,有些事不一定非要你自己面对,至少为师活着的时候,永远都会站在你身后。”肖一剑每说出一个字都花费很大的力气,和这句话的内容无关,肖一剑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面对此时的肖隐,肖一剑连保持平静都十分困难。这话语也很是奇怪,一般都是说“站在身前”,肖一剑这“站在身后”多少有些奇怪,不过这也难怪,毕竟肖一剑他的身份经历想的更多的是让肖隐主动面对,而自己做他的后盾。
肖一剑不打算瞒着肖隐什么。
但也不打算主动告诉肖隐什么,就让一切顺其自然,看着肖隐回营地时那幼小却挺拔的背影,让肖一剑想起了那个雪夜。
肖一剑心情很是糟糕,对火铳都没了兴趣。
下意识的用内力观察了一番宁不臣。
此时的宁不臣和当时那个冷血的书生截然不同,和周围的人谈笑风生,气度不凡,未来定是一方豪杰。
若不是肖一剑行走江湖多年早已见过事态万千,都不敢相信此时的宁不臣和那时视人命如草芥是同一个人。
没有太过针对宁不臣,即便当时他株连那么多无辜的人令人发指。至少肖一剑没有这个资格去评判,肖一剑自己也杀过很多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