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是打算留下吗?”元庶问道。
“留吧,已经没地方可以去了。”
元庶枕着头望向远方的灯火,那儿很热闹,可惜此时与我无缘。
“师傅,你这么厉害,当初为什么不教我真功夫啊?”
“傻小子,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聊天,难道还没学到真功夫吗?”
“你骗人,你教我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真的没啥用啊。”
“就你这种从小没娘的货色,我能带你到现在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至少品行端正,还没什么歪脑筋。”
“这是天性好不好,还有啊,我明天就要出发去叶尔羌汗了,我弟弟就拜托你了。”
“行,你别让你师傅白发人送黑发人就好,打的时候躲着点。”
“哈哈,师傅你可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实力吗?”
“江湖一流,还行。”
“什么!”元庶大惊,“你不是内力全失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师傅终究是你师傅啊!”鲁邱明说完,笑着离开了。
后门就只留下元庶一人孤零零的坐着,元庶左想右想都想不通师傅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实力的,明明....
鲁邱明离开后门后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静静的将房门关好,坐在桌前说道:“老兄,多年不见,怎么也不出来叙一叙啊?”
许久,房内并没有丝毫动静,鲁邱明又说了一句,“内力废了,经验还在,你就出来吧,坐在那儿湿漉漉的不好吧?”
“哈哈哈!”这是,从房间的某个角落中走出一人,身穿黑衣,蒙着脸,听着声音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左手臂被划破了几道伤口,伤口处还在不断的滴血。“鲁老弟好久不见,近日可好?”
鲁邱明不屑的笑了笑,“老兄,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现在手臂还在滴血呢,怎么?有如此功力竟有人能伤你?”
“哼,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小子,嘴上不说,功夫倒挺厉害的,大意了。”
鲁邱明沏了杯茶放在自己的对面,“来来来,这么多年不见,坐下来喝两杯?”
黑衣人往前迈了两步,说:“如今你功力尽失面对我居然还能如此嚣张,真当我不敢杀你?你现在跟只蚂蚁有什么区别。”
“哎呦,大人误会,误会啊。”鲁邱明摆摆手,笑着说道。
“你!”
“真当我傻啊?你被人追着打现在还敢出招?亏你还有胆子来我这!”
黑衣人气急败坏,指着鲁邱明说:“鲁邱明!你给我等着,现在让我知道了你在这里,你就别想好过!”放下狠话,那人便冲进了黑暗中,消失了。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请进。”
颖王元齐提着剑开门而入,“走了?”
“别追了,给我个面子,放他条生路。”
“也行。”话毕,颖王元齐关门离去。
房间内一下子又安静了,鲁邱明一人端着茶坐在那儿想了许久,未饮,放下茶,笑着说,“这下,又要热闹起来了。”
第二天早晨,嘉禾城门口。
元庶带着颖王元齐和蓝狱两人正要出城,一个声音叫住了元庶,元庶回头一看,是自己的父亲和师傅。
鲁邱明揉着困倦的眼睛,神志不清的说:“大清早的,你师傅我就不送了。”
元庶抿了抿嘴,也习惯了,这么多年也就这德行。
父亲一把抓过元庶的手,将手中的纸包梨亲手攥到对方手中。上下看了看元庶,拍了拍元庶的臂膀,说:“父亲无能,今儿只跟鲁师傅出来,才能顺道买些水果给你,路上路遥远,要小心。”
元庶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纸包梨,粗绳上还残存着父亲的温度。
“放心吧,父亲,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颖王元齐站在靠后的地方,见寒暄结束,上马示意要走。一旁的蓝狱看着面前父子别离心里不是个滋味,见颖王元齐上马,自己也只好上马。
元庶后退了一步,对父亲和师傅行了一个礼,转身骑马离去了。
....
叶尔羌汗位于大明的西北边,需穿过狭长的河西走廊方可抵达,与嘉禾正是一个东面一个西面的距离,元庶一行人快马加鞭,最终花费两个月的时间抵达了凉州边境。
元庶骑着马一脸绝望,“整整两个月,天天赶路,屁股都要定型了。”
蓝狱面无表情,隐隐中透露着一丝痛苦的味道。
“你就就别抱怨了,我可是从叶尔羌汗赶到嘉禾,死了一帮手下又赶回来的。这大半年可都在路上。”
“你也不容易啊,我坐在马上我就浑身难受。”
“撑住啊,过了这个长廊,就到叶尔羌汗了。”
“你跟我说说,这叶尔羌汗,是个好地方吗?”
“基本上都是沙漠,只有山脚下有水源,风沙大的很。”
元庶一脸黑线,“还没到我就想走了怎么办?”
“别吧,你师傅交代的事情可要做啊,其那儿水果还是很好吃的,我还可以请你吃烤全羊。当地人维吾尔族烧烤的都不错。”
“维吾尔族是专门烧烤的民族吗?”
“还卖些糕点,做成很大的一个,切着卖。”
“真的,不想见识呢,想回六扇门吃云尚鲜。”
正当元庶和蓝狱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时,颖王元齐突然从空中拔出一把长剑,从马上跃下,将剑置于腰间,“扬尘决---横斩”
一道巨大的剑气阔散开来,将周围的树木砍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