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见状,当即勒马,厉声喝道:
“你们……兵器都捡起来!捡起来……”
李景隆见部下一个个战战兢兢无人敢动,怒骂道:
“没骨气的东西!唉……都他娘的孬种!”
说罢转而对朱棣喝道:
“果真还是王爷棋高一着,景隆佩服!”
朱棣上前淡然一笑,说道
“将军之计谋让本王心感佩服,大丈夫当战死疆场马革裹尸,本王怎能让将军死在这里,哈哈哈……将军,你我之间的对决不应该是这里,请吧……”
李景隆冷笑一声突然凛声喝道:
“朱棣,别以为你不杀我就让我对你心生感激,倘若日后遇上,景隆也断不会手下留情!”
朱棣笑道:
“这是自然,将军不必心存感激……”
徐川见朱棣要放这人走,当即急道:
“王爷,宰了这狗贼,湘王自焚就是被这狗贼给逼的!”
不想却被朱棣劝道:
“别说了,他也是受人差遣,再说,他这人留着有用……不必杀他……”
酒坊掌柜也跟着急道:
“王爷!这人……留着他终究是个祸害!”
朱棣当即劝阻道:
“此人留着不除,对咱们有利,现在给你说你也不明白……日后自然知晓!”
说着又对李景隆喝道:
“将军!你身为武将,难道就愿意跟着朝廷那帮酸丁腐儒,整日只会哄着皇帝开心,做着让人唾骂之事?”
“身为臣子,为君解忧乃分内之事!”
“莫要忘了,那蓝玉的人皮和那高悬在应天城上的眼珠,将军何去何从自当好自为之!”
李景隆笑道:
“这就不劳王爷费心了!”
众人见李景隆催马逃回常州城,都对朱棣心生不满。
这时,只见人群里走出一名一袭黑色长袍之人,笑着说道:
“王爷果真不凡,此番放李景隆回去,大计可图……”
众人不解道:
“大师……”
“罢了罢了……王爷的心思,贫僧自然明白,贫僧果然没有看错,禽园几年没有白呆,值了……”
众人被这二人一番话说的一头雾水,却见朱棣朗声喝道:
“众将听令,速速返回北平!”
、
郭顺等人到了应天见仍和往常一样,知道王爷定是已经平安返回,心中高兴。
这几天急着赶路,一路风餐露宿甚是辛苦,现在既然无事,郭顺准备带几人去大吃一顿,好好打打牙祭。
当众人在街上行了一阵,忽然见一队巡街骑兵策马赶来。
郭顺微微抬手,这几人一见急忙勒马。
等那群骑兵过来,忽然一人上前冲郭顺喝道: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看这带着家伙,说说,你们是什么人?”
郭顺看着这人眼熟,遂即说道:
“从北方来,在南方呆时间久了,想回去,这燕雀南飞,都知道回去,更何况是离家之人呢?”
这人微微点点,略有感慨道:
“说的也是,不过我看你这怀里揣着什么,拿出来看看……”
郭顺看着这人,从怀里逃出一条精钢软鞭,正要递给这人,却听这人喝道:
“不是,我看那鼓鼓囊囊的东西是什么……拿出来!”
郭顺摸出几枚铁珠,递给这人。
这人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说道:
“这玩意儿有点意思……”
见郭顺盯着自己,便摊开手掌笑道:
“看这东西还能跟长翅膀的燕雀,还能飞了?”
这人说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手中铁珠,郭顺出手要拿,却见这人忽然将手紧紧攥住。
这人说道:
“这个让我拿着玩玩,到时候自己来拿,千万记住,我们是应天城的骑兵,别忘了……”
郭顺笑着说道:
“一定一定……”
等着人走后,郭顺紧紧攥住马缰,心中大骇。
林正见郭顺仍是勒马驻足,觉得奇怪,上前一看,见郭顺面如土色,甚是惊悚。
朱英看出不对,上前急道:
“师父,怎么了?”
郭顺颤声说道:
“王爷……王爷出事了!”
“父王!”
林正疑惑道:
“前辈,你怎么知道?咱们还没向别人打听呢……”
郭顺环顾了一下四周,悄声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先去找一个僻静之所……”
说罢领着众人催马继续前行。
等找到一家酒楼,郭顺找了二楼一个雅间,等众人坐定,郭顺一脸恐慌道:
“现在这里都不是外人,老夫就明说了……刚才那人是我们布在应天的眼线之一,这人刚才和我说话你们自然不懂……”
林正疑道:
“那他也没说王爷啊,你怎么知道王爷出事了?”
郭顺叹气道:
“他刚刚拿着铁珠,说是燕雀,其实是在暗示王爷现在就像他手中的铁珠一般,被人牢牢拿捏在手里!而且此刻恐怕就在宫里被人软禁!”
朱英一听气急怒道:
“害十二叔自焚,现在又将父王软禁,这……这朱允炆他到底想干什么?”
郭顺无奈叹道:
“公主……现在的皇上已经不是你当年那皇兄了……他现在被一帮满口仁义礼智实则鸡鸣狗盗的酸丁腐儒给蛊惑了!在他眼中,王爷等人削弱了他的权势,甚至威胁到自己,他岂能无动于衷?”
朱英听着郭顺的话,忽然问道: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