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叔刚一跪下,翠珠也跟着跪下。
林楠见袁大叔和翠珠双双跪在当面,心中大惊。
忙上前去扶,不想袁大叔竟痛声道:
“这都是老夫的罪过,害了楚掌门,更害了麒麟门众人……天大的罪过!”
林楠疑惑道:
“这些和你有什么关系?”
袁大叔便将事情原委向林楠一一道来,原来这袁大叔就是当年的范公公,林楠听罢登时怒从心生,忽然运功提掌。
范公公一见,双目紧闭,等着林楠的处置。
只听哗啦一声,待他睁眼见林楠身旁的石桌应声而裂。
范公公缓缓起身,拱手向林楠愧色道:
“方才多谢林师父手下留情,实在惭愧……”
范公公这才明白,原来林楠方才和自己过招只是想逼自己出手,并没有尽力,看他这身手,若真要和自己一战,恐自己难有胜算。
“行了,既然大家身份已明,那就请吧!”
“林师父放心,我二人掩饰身份,自然也是为了……”
林楠却打断了范公公的话:
“正儿我会好好照料的,就不劳二位费心了,我遵从的是师父的心愿,就当是为师父尽孝吧……”
范公公不解,问林楠道:
“林师父这是何意?”
“我想师父和公孙道长让你离开自有他们的理由,如今,虽然师父已逝,可你仍自当遵守当年之约,岂能违反?”
范公公苦道:
“老夫只盼亲眼看着正儿平安长大成人,并无他求,求林师父成全!”
“你跟着只会给正儿带来危险!”
“如今江湖武林人人知我师徒二人携天诀流落在外,而有你二人再跟着,若是再把朝廷的人引来,那不更麻烦了?”
范公公一听无奈道:
“好吧,既如此,老奴便去了,望林师父好好照顾正儿”
林楠对翠珠道:
“丑姑姑,这里不能再留,你也跟他走吧……”
翠珠一听急道:
“林少侠,求你了,我当年毁了面目,当年就没人能认出,现在就更没人能认出了……”
林楠无奈道:
“麒麟门曾有逆徒叛出,而且是正儿的师兄,恐怕你的身份也难再隐藏了……”
翠珠一听泣道:
“我……我……林少侠……”
林楠劝过二人,正转身回屋,却听范公公急道:
“林师父,这里有样东西麻烦林师父转交给正儿,多谢了!”
林楠见是十几枚铁珠,这才出手接过。
“你放心,我会将这些交给正儿的!”
范公公满是伤感道:
“林师父,保重,后会有期!”
林楠叹气道:
“还是后会无期吧,你二人保重!”
、
林楠送别了二人,过了几天见林正都是心事重重,到晚上吃饭见林正一脸沮丧,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林正见袁大叔这几天都不来找自己,便去找他,结果去了才发现袁大叔和丑姑姑早不见了。
林正一想这二人一定是被师叔赶走了,心中虽然责怪,可又不敢说出,只能和林楠赌气。
林楠见林正一连半个月都不理他,也不和他说话,就想着上街去给林正买点东西哄他开心,消消气。
可在街上转了半天也不知道这孩子喜欢什么,突然听道一声“糖葫芦~卖糖葫芦喽~”,心里登时有了主意。
林楠买了两串糖葫芦,心想这糖葫芦林正绝对想吃,心中正暗自高兴。突然见一人牵马经过进了一家药材铺,林楠只觉这牵马之人甚是眼熟,定睛一看,竟是和文。
“这和文跑这里干什么?”
林楠一见正准备跟着去看看这和文来这里干什么,结果看看手中的糖葫芦,想了想,便将两串糖葫芦揣进怀里,偷偷跟了过去。
林楠假装在街上闲逛,偷偷接近,见等了许久,和文从那药材铺子里出来,在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下,回身向那门内道别后骑上马走了。
林楠见这和文走的匆忙,应该只是路过,应该没什么事。转身要走,却见一人从里面走出,林楠一看,那人怀揣算盘,正是那‘追命算盘’庞噩!
庞噩从铺子里出来后,向铺子里吩咐了几句,结果伙计牵来的马,也急忙离开了。
“看来这间药材铺也是庞噩的,和文和这庞噩二人定又是谋划着什么……”
可是这庞噩出门后竟和和文走的是相反的方向,这让林楠一时摸不着头脑。
林楠见庞噩走的远了,便去了那药材铺,假装很急地问那伙计道:
“伙计,咱们这里有上等人参吗?”
那伙计一听上下大量了林楠一番嘲笑道:
“嘿,你一个乡野痞夫买人参干嘛?怎么,家里有人快死了等着拿人参提气吊命用?”
林楠一听故意斥道:
“放肆!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这伙计一听见林楠一脸恶煞,登时有些心虚,怯声道:
“请问这位爷什么来头?”
林楠一见,故意竖起大拇指朝着背后庞噩离去的方向一甩,沉声道:
“我不是爷,是那边的爷让我来的,他的名字说出来别说是你,就是他庞噩也受不住!”
这伙计见林楠指的正是掌柜的离去的方向,而且这人不是本地口音,应该不假。听他敢直呼掌柜名讳,绝对来头不小,看来这下可闯祸了,登时身子一软,急声求道:
“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多包涵……请问大人需要几品几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