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这易筋经乃少林至宝,从不曾外传,望诸位谅解……”
范公公一听,当即手指慧承方丈骂道:
“身为佛门之人,理应有好生之德,你见死不救,枉称佛门弟子!”
慧承见范公公出言斥责,不但不恼,却豁达一笑,出言劝道:
“施主稍安勿躁,老衲虽说这易筋经乃少林至宝从不外传,可老衲也从未说过见死不救啊……这样,你们先带这位小施主去后面禅房,老衲随后就来……”
说罢,一名小和尚过来领着这几人来到一间禅房。
过了一会儿,慧承带着两个小和尚进来,慧承亲自焚香诵经,之后上前让这三人将林正放在榻上,等林正身上衣衫退去,见林正胸口点点淤青,慧承目光暗暗一惊。
这三人见慧承大师神色严肃,看了一眼两位弟子,微微点头,这两名弟子立即上前劝这三人退后,随后各拿一只蒲团分坐于榻前两侧,一个敲着木鱼,一个轻声诵经。
慧承移步上前,看看林正,遂即出手,右手拇指、无名指分按林正印堂、百会两穴,随后移步上前,忽然左手放在林正颈后风池、大椎两穴,用掌心一托,林正忽然坐起,还未等林正倒下,慧承已闪身跃至榻上,盘腿坐定,而此时又顺势双手齐出,连点大椎、肺俞、心俞、命门、魂门几处大穴。
林正一个颤栗,口中点点鲜血流出。慧承一见,当即又收手化掌,双掌各护天灵,心俞双穴两处,将真气灌入。
林正慢慢睁开眼睛,只觉得温热之气从背后这人掌中缓缓流入自己体内。
却听背后之人沉声道:
“小施主,老衲口述,小施主跟着做……闭目,全身放松,神游百会,舌舐上腭,鼻息调匀……”
过了不多时辰,只见林正脸上神情痛苦,口鼻微微渗血,再过一会儿,林正突然又闭上眼,头沉沉垂下。
范公公一见,急身准备上前,却被公孙长罡出手拦住。
等慧承大师松了一口气,等到收功,已是满头大汗。
过了一会儿,慧承下榻将林正轻安放在榻上,转身对三人说道:
“阿弥陀佛,小施主天资聪慧,竟能顺着老衲真气自相引导,诸位放心,老衲已将小施主五脏内淤血清出,暂时性命无忧……”
公孙长罡拱手礼道:
“方丈慈悲,无量寿福……”
范公公和翠珠上前躬身一礼道:
“谢大师出手相救……”
慧承回礼,请公孙长罡去禅房外面,斟了两杯清茶。
“公孙道长,小施主可是遭何人之手,这出手未免过于狠毒……”
“方丈大师,出手之人还不曾得知,现在只知道这人应是武当中人……”
慧承听了,痛惜道:
“阿弥陀佛,只盼那道友能早日迷途知返,免蹈老衲师兄慧净般覆辙……”
公孙长罡听了,恨道:
“能对一个孩子下此毒手,武当怎能出这种败类!”
“一念成魔,老衲师兄慧净当年也只是一念之差,不但害了自己,更害了圆空……”
“圆空现在怎么样?”
“已成疯癫之人……”
“圆空师父曾是慧能大师最得意之弟子,如今疯癫,实在可惜了……”
“公孙道长,小施主现在性命暂时保住,可再此运功须得过一阵才行,否则怕伤及心脉,反倒难治……”
“好,既然这样,那就再过些时日,还得再麻烦方丈大师了……”
“公孙道长,这半山腰处,有一处别院,暂时无人居住,也是悠闲僻静之地,带着小施主在那里养伤最为合适……”
公孙长罡这才明白,原来慧承大师见他们中带有翠珠,在少林不便多留,这才让他们去山腰处的别院。
还好现在慧承帮林正清了五脏内的淤血,性命暂时无忧,便再次拱手道:
“那就多谢方丈大师了……”
、
这三人等林正醒了,就带着林正去了山腰处的别院,幸亏这里每隔几天都有少林弟子前去打扫,还备有生活所需的米面及一些素菜。
范公公一路抱着林正,给林正说这说那,到了别院才将林正放下,让林正躺在一张靠椅上在院子里休息。
林正问翠珠道:
“丑姑姑,袁大叔说了,等我好了,带我去大草原上骑马……”
“你先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咱们一起去……”
公孙长罡听了,过去对范公公沉声道:
“你随我来!”
范公公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见公孙长罡脸色凝重,待二人到了稍远一点的地方,公孙长罡回身盯着范公公沉声斥道:
“你给正儿说要带他去塞外草原?”
“对,是范某说的,道长放心,林正的身世我从没有给他说起过……”
公孙长罡听了,这才脸色渐渐舒展,可又问道:
“你说的回塞外草原可是真话?”
范公公一听当即说道:
“当然了,范某既然答应了正儿就肯定要做到,道长放心,范某答应道长的事也一定做到!”
“不可,正儿绝不能回塞外草原!”
“道长现在还是先想办法医好正儿再说吧……还好正儿现在性命无忧,公孙道长,老夫有话说在前头,倘若正儿有个闪失,范某必将回到草原,率一众蒙古铁骑南下,将武当道士全部铲除,一个不留!”
公孙长罡一听当即怒道:
“范公公!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范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