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刚刚翻过大山,释放酝酿了一整个晚上的光辉。
坐在客厅里的唐海这时候刚刚起床,他十分有兴致地泡好了茶,一大清早就喝起了普洱。
沁人心脾的清香给他带来了一个美妙的早晨,一整夜的困倦在这一刻统统消散。
但就在他享受这独属于自己的小时光时,一道急促的警报声把他惊醒。
唐海三两步到监视器前一看,有人闯进了这片密林。
一个两个三个……一道道全副武装、小心翼翼前进的身影,在顷刻间将他们的身份彰显得淋漓尽致。
很显然,这些人一定是来者不善。
……
唐海将还在姑苏小筑中与母亲畅谈的花辞树唤醒,还没有等他摘下头盔,唐海便火急火燎地说道:“辞树,大事不好了,有人奔着我们来了。”
翻身下床之后,花辞树看着监控器上显示的影像,这些穿着防弹衣装束的人尽是一副训练有素的模样,俨然是一支军队。
至于是正规的军队还是雇佣军之流,就不得而知了。
“四面八方……竟然连一丝逃亡的空隙都没有留给我们。”花辞树面色凝重,“看来,这些人是有备而来,绝不是歪打误撞闯进这里的。”
唐海焦虑万分:“那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原本以为王林那家伙死去之后我们就没有什么危险了,没想到现在还是有人盯上我们。但是没道理啊,他们究竟是在图什么?”
话刚问完,花辞树便露出了一副惊悚的表情。
旋即他又自顾自摇了摇头,呢喃两声:“不可能,成舟不可能要害我。”
转过头,花辞树对唐海说道:“唐叔,我记得之前木军神给你留过电话?”
唐海一拍脑袋,“差点把这事给忘了。不过木首长他当初也很可能只是随便说说,我们就这么贸然地请求他的帮助……”
花辞树道:“都什么时候了,我们没有时间去想这些问题。如果觉得不好意思,大不了到时候在武林世界中我再亲自去还礼就是了。”
看着唐叔匆忙跑去打电话,花辞树看向窗外的天空,嘀咕道:“今天难得是个好天气呢。”
……
时间嘀嗒嘀嗒,就这样悄悄地流逝着。
回到姑苏小筑后,花辞树到屋里的房间去,手中多了纸笔。
此时他需要做的事情无非就是等待。等待父亲把意识迁移技术彻底完善,等待木靖首长的人手及时到达……除了等待以外,面对自己的生死危机,他能够做的其实真的微乎其微。
花辞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丝毫没有办法决定自己未来的无力感,着实令他心中多了几分焦虑。
哪怕现在正在帮助自己的父亲和木首长都是值得信任、值得敬重的人,花辞树还是满脸愁容。
老实讲,此时的他并不害怕失败。哪怕无论是父亲还是木军神谁失败了都可能导致全盘皆输,哪怕他心底里害怕面对死亡,但是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万全的事情,他必须做好可能会失败的打算。
但是也正是这样无能为力的时刻,让他更想要掌握强大的力量。
提起笔,花辞树在空白的纸张上留下字迹。
有时候写好长一大段,有时候又停下来思索许久。他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幻,时而高兴,时而沉默,有时候还显得有些娇羞……
他没有在干什么,他只是在给自己的那些好友或者敬重的前辈们写写信,在信中回忆彼此一起度过的时光。
只是正写得高兴,罗初晴一进门看他在写这些东西,二话不说就直接抢过去一把撕掉了。
“大白天的写这些干什么?赶紧出来,没事干就拔萝卜!”
罗初晴的语气有几分气愤,她觉得儿子在那儿写信的模样就像是在写遗书一样,特别不吉利。
花辞树哭丧着个脸,委屈得就像是一个早恋写情书被妈妈发现的初中生。
无奈之下,花辞树只好到田里干活去了。还别说,他从小到大都不曾体会过这样的辛苦,哪怕在武林世界里他的身体素质非常不一般,但是这会儿在烈日下拔萝卜还是感到非常难受。
枯燥就不说了,这种很机械化的工作格外无聊,而且还要在阳光直射下干活儿,难受感随着时间直线攀升。
在一旁看着他的罗初晴却在那儿偷笑,她看着儿子愁眉苦脸地干活的模样心里却格外舒适。
她可不希望辞树一直窝在房子里发呆。一旦发起呆来,可能就要去想“自己就要死了”这件事情,越想就会越难过。所以罗初晴丝毫没有要让花辞树闲下来的意思,每当花辞树以为干完这个活就可以闲下来休息的时候,罗初晴就会命令他去做另外的事情。
当一整个下午过去后,花辞树看着天空中通红的晚霞,无力地瘫坐在小屋前的台阶上。
他看着罗初晴忍不住一阵腹诽,这个“恶毒”的女人真的是自己的妈妈吗?
……
花辞树所在的秘密小屋与世隔绝,在华夏中原地区的一个非常偏远的森林里。
当初建立这个秘密基地的时候,花恒就是瞅准了这是个鸟不拉屎的偏远地区,这样才会更安全。而在后期进行完善的时候,唐海在周边很远的位置就布下了非常多的监控器,并且还在一些位置埋置了地雷,因此外头那支其实不知道他们准确位置的军队足足耗费了将近一天的功夫才摸到近处。
当坐在屋前的唐海看到近处的树叶抖动时,他就知道敌人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