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
寒铁金刚熊频频后退,它感到一阵疼痛的同时,多半还会觉得难以置信。
就算同等级的猛兽实力一般会弱于人类,但它可是实打实的宗师境猛兽,竟然就这样被一个大师境的小子击破了防御?
即便胸前的伤势并不重,但此时的它却异常惊恐,这是在独自面对几个蛊族之人以及漫天蛊虫都没有的感觉。
花辞树的嘴角自然地上扬,他对自己的攻击能够奏效感到非常满意。
他的表面实力的确只有大师境初期没错,但是在实际的战斗力上,他认为自己甚至有着与宗师境强者一战的能力。
况且在刚才照面的那一个回合中,别看他双手在瞬间挥出了将近两百次剑,但每一次剑击都落在了同一个位置。哪怕寒铁金刚熊的防御力再怎么厉害,滴水尚能穿石,何况是它那身看似坚不可摧的铠甲。
寒铁金刚熊捂着自己的胸口,眼神惊疑不定。
片刻之后,它竟然直接转身逃离而去,丝毫没有宗师境强者的气度。
而看到它的离去,花辞树却忍不住松了口气。
老实讲,如果让他与寒铁金刚熊继续战斗下去,他认为绝不会轻松。
他的确破开了寒铁金刚熊的防御没错,但这多少有些“攻敌不备”的成分在。从未被击穿过防御的寒铁金刚熊此时心生畏惧,但如果它意识到花辞树并不具备轻易洞穿他防御的能力而加以提防的话,花辞树想要战胜它,绝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
但是笨拙的阿熊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目瞪口呆的蛊族中人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花辞树自然不会道明真相来扫自己威风,他转过身,扫视众人的眼神彷如不可一世。
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丛林里,没有什么比展现出无敌般的实力更有气势的事了。
此时此刻,畏惧的情绪正在蛊族众人中不断蔓延。
但那名男子却站了出来,撇了撇嘴道:“不过是侥幸而已,你们不要太过惊慌。”
他试图表现得足够镇定来让自己的族人镇定下来,否则接下来他们甚至不会具备继续战斗的勇气。
但他的一番苦心却在花辞树变得愈加冷冽的眼神中作废。
没有人敢与此时的花辞树相对而视,只有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的云雾例外。
此刻的云雾虽然身体状况依然不佳,但他拄着细长树枝的手却十分有力。
他站在花辞树的身旁,看着他的目光尤其骄傲。
哪怕表现出强大实力的人不是他,但他却与有荣焉。
这时花辞树却注意到,哪怕心生畏惧,那几个蛊族之人却在云雾出现的时候眼神变得十分贪婪。
而等到他要去查明他们的目光究竟看在何处时,他们却又都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你们追他做什么?”花辞树冷声说道。
那名花辞树曾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子开口道:“恕难奉告。”
花辞树双眼微眯,气势骇人:“阶下囚也敢如此?”
那男子却怡然不惧:“族有族规,再说一次,恕难奉告。”
花辞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却也没有生气。
有原则是好事,他不愿意说,那总会有人愿意说。
就在他要逼迫其他人就范时,那男子却又说道:“蛊族中没有人是孬种,你想动什么小心思都没有用。”
花辞树很欣赏他对于自己同伴的信心。
但欣赏归欣赏,他不相信一个群体里会没有孬种。
于是他缓步向前,对蛊族之人展开了逼供。
在这个期间,他们尝试过抵抗,但是当从它们袖子下飞出来的蛊虫再次被花辞树消灭了大半后,他们就不敢再有什么动作了。
蛊虫可不是无中生有就可以得到的,这些死去的蛊虫,都是他们一只只培养起来的。见识到面前这个穷凶极恶的家伙的手段,他们哪里还愿意让自己的蛊虫上去送死。
不过让花辞树感到欣赏的是,哪怕这些蛊族之人再怎么气愤,他们都没有拿不远处已经受伤的云雾下手。
虽然就算他们把云雾挟持作人质花辞树也有信心能够把局势逆转回来,但他们既然没有这么做,就说明他们的本心说不上坏。
然而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些蛊族人的嘴真的非常严,不管他动用什么手段,甚至是威胁着要取走他们的性命,他们依旧不肯道出追击云雾的真实目的。
“既然不肯说,那就告诉我你们部落的位置在哪。”花辞树心中郁闷,抱着胸说道,“我要去登门拜访。”
蛊族众人的头上顿时冒起了无数问号。
你那叫登门拜访?登门造反还差不多吧?
男子依旧是那副态度:“我族的位置更不可能告诉你听,从来没有外人能够知悉我蛊族的确切位置。”
花辞树咧开嘴角咬唇,气呼呼地呼出一口气。
这些家伙,是真的非要自己杀掉他们不可吗?
随着他意念一动,一只蛊虫在这时飞到了他的身边。
“你们不肯说,有原则,很好。”花辞树伸手摸了摸蛊虫的背壳,“但这只小虫子好像什么都愿意告诉我呢。”
“怎么会!”另一名蛊族男子瞪大眼睛,即便蛊虫大多都长得相似,但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自己放在云雾森林外围的警戒蛊。
“早知道你们嘴这么硬,我就不跟你们墨迹这么大半天了。”花辞树摇摇头,似乎对于自己之前白费功夫的举措很后悔,“希望我到你们部落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