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出现的那道身影一袭黄袍,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英气。
他傲然立于空中,右手攥着昏迷不醒的储曜,睥睨着凤邳城中央广场上的无数人,彷如这世间的主宰。
“平身!”华夏帝王顾炀发出一道仿佛能够直击内心的声音,无论是武林正派还是反派,每一个人竟然都忍不住感到内心一阵激荡。
顾炀望着底下子民的惨状,脸上不由透露出几分愠怒之色。
他一挥手掌,便有无数白鹤从他两侧飞过,直奔地面而去。一个个武力高强的将军携着一股肃杀之气,就此闯入了凤邳战场!
而顾炀本人却携着储曜望向天空,“咻”的一声直奔天上而去,速度快到了极致。彭映月看着顾炀的动作,不由嘀咕道:“他的修为竟然又提升了。”
她回头看了楚湘灵一眼,眼神虽然有些复杂,但很快便重新变得坚定。她双脚轻轻一蹬,身体便在下一瞬扶摇直上,也奔向了空中的那片战场。
当她穿过云层之时,顾炀正与储舜对峙在一起。
“竟能从我的「煞魂掌」中恢复过来,不愧是华夏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帝君。”看着傲然立于自己身前的顾炀,储舜不由夸赞道。
顾炀答道:“华夏千年来都不曾有过的殿堂境强者在此时现世,令朕都不由惊讶不已。”
储舜惊讶道:“没想到还没动手,你竟然就看出了我的修为?就冲这一点,你就比你身旁那几位道友要强多了。”
“阁下体内仿佛有数不尽的灵气,身上传来的压迫感根本不是泰斗境强者能够拥有的,能够猜出阁下修为达到殿堂境算不上什么本事。”顾炀将手中昏迷的储曜提起来,脸上冷若寒霜,“倒是二十三年前,你竟然在朕的眼皮底下上演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那才是真本事。”
说完这话,顾炀将储曜随手往前一抛,似乎丝毫不在意这个曾经叫作“顾景恒”的儿子的死活。
储舜挪动身体,瞬息间便来到储曜的身前将他接住,颇为遗憾地说道:“原本我是希望能够让曜儿在皇帝陛下的手底下学一学帝王心术,将来也好继承新华夏的大统。只是没想到我们的皇帝陛下实力雄厚,在教育方面的造诣却乏善可陈。”
顾炀冷哼一声道:“是金子便会发光,朕的皇儿景瑜、景明、景天等具是明日之栋梁,要怪便怪你自己生了个差劲的儿子罢。”
储舜哈哈大笑,说道:“你要这么说就这么说吧。”
顾炀不再与他说话,他目光缓缓扫向周围的众人,似乎要把所有来到这里的人都记在心里。
而扫视一圈之后,他的目光便停留在了叶昊然身上。
“现在看来,当年对你们绝命堂网开一面,是朕做过最错误的一件事。”顾炀冷笑一声,看着叶昊然的目光像是能杀人一般。
听到他的这声恐吓,叶昊然却丝毫不惧:“少在这里说什么大话,依你顾炀的性格,当年如果真能毁我绝命堂又怎么可能网开一面?”
二十多年前,绝命堂前任堂主接受悬赏,带着绝命堂上百人前去皇宫刺杀刚刚登基不久的信任皇帝顾炀,却没想到这皇帝的实力非同小可,几乎将所有前去行刺的人的性命统统留了下来。从那以后,绝命堂便不得不背井离乡,隐匿于郊外苟且偷生,直到近几年才重出江湖。
顾炀冷哼一声,他不想与这种角色陷入口舌之争,那反而会让他觉得身份掉价。
他没有率先出手,仿佛在刻意拖延时间。
储舜也没有拆穿他的把戏,只是看了一眼清茗子等人,淡淡说道:“恢复得也差不多了吧,接下来就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
趁着他们交谈的间隙恢复伤势的众人听到这话也并不觉得脸红,他们鼓动体内的灵气,再一次向如战神般的储舜冲了过去!
……
空中的白鹤如黎明曙光,让心弦紧绷的花辞树不由松了口气。
他稳住自己的气息,终于能够毫无顾忌地将重心放在与持刀男子的战斗中。
此刻的两人相对而立,周身没有任何人来干扰他们的战斗。花辞树看着敌人的手中布满缺口的朴刀,不由说道:“你的武器太差了,配不上你这套凌厉的刀法。”
黑衣男子却依旧没有说什么话,而是再次迈开大步,持刀向花辞树冲了过来。
花辞树不由有些无奈,只好抬起双剑迎敌。随着不断响起的“铿锵”声,花辞树虽然有些手忙脚乱,但是凭借着双剑的优势以及灵气的运用没有在战斗中溃败;但反观那黑衣男子,他手中的朴刀已经崩坏得更加厉害,在身为炼器师的花辞树看来,那柄朴刀的耐久已经所剩无几,距离损坏破碎的距离可一点儿都不远。
花辞树的观察能力向来不弱,自然将这个细节看在眼中。
他在心中暗道:“既然你始终不肯动用武学招式,那我就非要逼你使用武学招式,看看你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
随着体内灵气的窜动,花辞树先躲开黑衣男子的劈斩,趁着后者尚处在短暂的僵直状态将右手所持的祝融剑旋转推出,只见长剑化身高速旋转的利器,直奔敌人的侧腰而去!
而这也并不是花辞树攻势的结尾。他运转「轻羽步」,双脚带过一阵淡蓝色的流光,持着湘灵剑直取敌人的脑袋,抖动的长剑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浅浅的剑影,但那剑尖上却闪烁着令人窒息的锋芒!
此刻两柄长剑一前一后击向敌人,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