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西方,在这片被称作“西域”的广阔土地上,一个个钢铁战士踏着沉重的步伐,在地面上留在很深的足印。
每一个钢铁战士都身披着沉重的战甲。他们的战甲与华夏等地打仗的盔甲并不相同,红色的战甲覆盖着他们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头上也戴着严实的头盔,但盔甲的连接处却非常柔软,并不会影响他们的动作。
这是一支钢铁之军,若是凛冬山那支队伍站在这些人面前,那无异于小巫见大巫。
钢铁战士们不断朝前迈步,远处城头上流矢不断,但没有任何一根箭能够射破战甲,即便箭矢上附上火焰,洒上火油,钢铁战士们依旧发肤不伤,脚步不止。
在城头上不乏有来自地球的异人,他们看着钢铁战士们越来越近,终于用独特的西方语言惶恐大叫:“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他们的防御怎么可能会如此强大,这是跨时代的军团,这是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里的恐怖军团!”
喊叫的声音不仅无法阻挡钢铁战士们的脚步,反而让城头上的人们自乱阵脚。那些金发碧眼的士兵们早已心如乱麻,他们脸上尽是忧心忡忡的表情,交头接耳之际更是浮躁不已。
毫无疑问,属于他们的士气在此刻已然彻底崩塌,甚至已经有人悄悄丢下武器离开,做一名按律当斩的临阵逃兵!
上千名钢铁战士继续前进。当他们不受阻拦地来到城头下,每一个人都抬起了手臂,对准了巨大的城门。随着阵中一人的一声大喊,所有人便扣动机关,顿时有无数钢铁手臂飞出,喷着火焰向城门加速撞去!
他们伸直的手还在定格着,原本覆盖在手上的战甲少了一截,露出了肉色的皮肤。
轰!
在那无数钢铁手臂的共同撞击之下,巨大而坚硬的城门轰然倒坍!当那飞出的钢铁手臂回归他们的身体,钢铁战士们便机械而整齐地继续向前迈进,仿佛每一个人都是没有感情的杀手!
城门后有无数士兵,悍不畏死地冲杀出来,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活下命来。在凄厉的哀嚎声中,钢铁战士们就这样闯入城中,将里头掀了个天翻地覆。
过了许久,当城里再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出现,部分钢铁战士重新回到了城门的位置,他们单膝跪在两侧,似乎在恭迎着什么大人物的到来。片刻之后,一个穿着黑红配色战甲的人缓缓出现在了众人眼中,他的脚步不疾不徐,但是每迈一步却都能够走出十数米的距离。在他胸膛中央,一个圆形的凹槽里不断释放着红色的光芒,那俨然就像是巨大能量的核心。
“盟主!”所有钢铁战士齐声高呼,向他宣誓着自己的效忠。
……
春节的时候,吴雅兰难得有了休假的机会。
她没有待在京城的家中,而是策马赶来清心谷,给花辞树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师傅他老人家已经走了。他早已经病入膏肓,就连神医前辈都对他的病情束手无策。”吴雅兰格外哀伤,双眸已经失去了神采,“前阵子我还去看望了师傅,看起来精气神还不错,没想到才过了几天他就不声不响地走了。据钟府里的人说,师傅走得时候很安详,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能够听到你再在他耳畔喊一声‘钟老’。”
“当初的三年之约也作废了。在师傅的葬礼那天,太叔蕴也来到了钟府悼念师傅。我能看得出来他那伤心的表情不是假的,他是打心底为师傅的离去感到十分可惜。当初他们互不对眼,这么多年师傅一直在他头顶上像座大山一样,想来现在他也能够释怀了些吧。”
“天杰大哥也回了钟府。那天我看到他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是过了这么短的时间,他竟然就变得憔悴了许多,身上也多了些诡异的气息。我不知道他究竟经历了些什么,当初离开钟府的时候他一定带着满腔恨意,可能还一直想着要怎么报复师傅,怎么向师傅证明他自己……但是在看到师傅的那张遗像时,他足足在那儿站了几天,也不知道作为儿子的他,内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感受。”
吴雅兰说罢又叹了口气,她已经好久没有笑过了。
离开花辞树的屋子后,吴雅兰走上后山,来到了江谨的墓前。
她看着上面“清心谷江谨大侠之墓”那几个字,以及印在最上方的小小江谨头像,眼眶里不觉间噙满泪水。
她在墓前坐了下来,从怀中拿出一块淡蓝色的手帕擦了擦眼泪,旋即看着这块手帕说道:“你已经走了一年多了。从我们上次见面到现在,估计都要有两年了吧。当初你来到钟府的时候,我看着你,你也看着我,那个时候我感觉心里好像有小鹿乱撞,砰砰砰地直跳。”
“后来我主动要了你的联系方式,在系统中与你互相添加为对方的好友。别看我好像平时大大咧咧很外向的样子,但在感情上我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你不知道为了走出那一步我鼓起了多大的勇气。”
“在那之后,你就常常与我互通信息。你就像我所想象的那样,明明在作风上是个光明磊落的好男儿,但是面对情事却比我还要腼腆。我那时候心里还纳闷儿,你怎么就不能够更勇敢一点,更主动一点,非要表现得像是个榆木和尚似的。但后来想想小辞树也是这样,我也就释怀了。你们清心谷,就是盛产大猪蹄子。”
吴雅兰将手帕舒展开,看着上面绣得精美的小鱼儿,不由痴痴地笑了起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