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就装作是我师弟吧。”木成舟领着花辞树到了安姚镇的驿站,财大气粗的他直接丢下一袋金币买下了一辆马车,并且还把那马夫给雇了下来,二人就坐在马车里向着东方的马克苏城赶去。
这马克苏城虽然同样还属于华夏西北之地的范畴,但是却处在西北与华北区域的交界线上。既然打定了主意要离开这西北之地,那么向着华北方向去显然是一个更好的选择——毕竟若是往南,万一撞上了正尽力搜查自己踪迹的武林公司队伍该如何是好?
事实上论坛上并没有任何消息显示武林公司的人向西北之地来了,但花辞树百分百相信,那沈楚彬但凡听到周问柳在论坛上散布的自己在西北之地的消息之后,就一定会像看到了光的飞蛾,毫不犹豫地向这边扑过来。
无怪乎花辞树知道那戴着眼镜的异人是谁,沈楚彬的身份在网络上一查便知。自己此前被他严刑拷问的场面还历历在目,他的眉目简直已经刻进了自己的脑海里,永远都无法忘怀。
“你还有师门?”闭目养神的花辞树略有些惊讶地说道。
木成舟却是嘿嘿一笑,说道:“没有。主要我寻思着你这衣服和我这么相像,说是与我师出同门再合适不过了。”
花辞树闻言睁开眼稍稍翻了个白眼,说道:“谁让你要给我买一套和你几乎一模一样的衣裳?”
木成舟一时默然,就在花辞树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他时,他才反应过来,急忙装着若无其事的模样说道:“那……很多人想和我穿的一样都没机会呢,能和我穿成一样,是你的福气好吧?”
花辞树无奈地应和道:“是是是。”
随着二人的交谈声音逐渐停止,木成舟打开马车的窗帘看向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到他们到达马克苏城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虽然一路上有些颠簸,但是却没有影响花辞树静心打坐修炼的兴致,他收功睁开眼时才发现,木成舟竟然在旁边呼呼大睡起来了。
花辞树无奈地笑了笑,他率先打开帘子跳下了马车,才发现马车夫竟然静静地坐在马上,正无聊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呢。
“大叔。”花辞树上前叫了叫那马车夫,说道,“前面就是马克苏城了么?”
那马车夫回过神来,才发现花辞树站在自己身旁,忙说道:“是,就是马克苏城了。只不过我看你们两个在里头半天没有声音,怕自己打搅了你们才没有和你们说。”
花辞树听到这般话语脸上一黑,正打算辩解自己和木成舟不是他所想的那种关系,却又否定了这个主意。
所谓愈描愈黑,不就是这个理么?
他转过身去掀开帘子,而他身后坐在马上的马车夫却一脸莫名其妙的模样。马车夫大叔丝毫没有其他意思,他只以为自己载的两个客人在里面睡觉休息罢了,哪里知道这紫衣服的小伙儿突然就黑了脸?
想到这里,他呼出虚拟包裹查看了一下自己的金币存款,心里感到十分踏实。就算惹恼了这位爷,钱给了就是给了,总不能再收回去吧?
推了推木成舟的身体,花辞树说道:“起床了,木少。”
木成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听到花辞树这声称呼顿时就惊醒了。他警惕地看着花辞树,说道:“你叫我‘木少’做什么?有什么企图?”
“大哥,我能有什么企图……”花辞树扶了扶自己的额头,自己是造了什么孽才和这木成舟成了朋友。
但是花辞树没有意识到的是,待在木成舟身旁的这两天,让他的心境轻松了不少,甚至还会经常开起玩笑。换做以往,花辞树可绝不会在强敌环伺、家仇未报的情形下与一个相识没有多久的人这般谈笑风生。
木成舟整了整自己的衣裳下了马车,嘀咕道:“谁知道你有没有那方面的癖好……”
声音虽小,却被花辞树给完完整整地听进了耳去。他的头上布满黑线,做了两个深呼吸才把自己的情绪平复下去。
「还我有没有那方面的癖好呢……大哥,明明你比较像有的样子啊!」
“谢谢你啊,大叔。”木成舟走到那马车夫的面前,由衷地说道。
那马车夫受宠若惊,连忙从马上跳了下来,摆着手说道:“说的哪里的话,拿人钱财当然是要尽心尽力了。”
说着他又向前方一指,说道:“喏,前面就是马克苏城了。原本我倒是想着先把你们载进城里再叫醒你们,但是城门处好像在进行排查,就没啥子办法啰。”
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古朴的马克苏城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马克苏城是一座边陲小城,不仅没有其他大城市的恢弘气势,也没有其他边防城镇的坚固与高大,大抵是因为华夏与北方的元国百余年来相安无事。
城门处数名卫兵在仔细地核查着进门之人的身份以及他们携带的物资,其中一人手中似乎还攥着一张画像,像是在寻找什么人一样。
花辞树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木成舟,后者用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他不用紧张。
“那我们就过去吧?”花辞树对马车夫说了一声儿,就又钻到了马车车厢里去了,木成舟自然也不例外。
“得嘞。”马车夫应和一声,待花辞树二人在车厢里坐好之后,牵着马儿向着城门处走去。
城镇之中不得纵马,上至天子下至黎民都不得例外。控制马速是一项极难的技术,更何况若是稍有不慎所骑之马被什么事物给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