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靖抬起头来,不怀好意地看着晏光。
晏光苦笑,说道:“知道了,我等等就安排人去写检讨。”
木靖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情总算恢复了些,颇为爽朗地说道:“辛苦你了,小光。”
开玩笑,他木靖说是日理万机都不过分,怎么会把时间花在“写检讨”这样鸡毛蒜皮的事情上?唐啸恶心他是一回事,他怎么执行惩罚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晏光虽然苦笑,但是对于他来说做这样的事儿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他开口说道:“那如果没啥别的事儿的话,我就下去忙了。”
正说着,有人敲响了木靖办公室的房门。两人向着那边看去,那儿出现了一道十分熟悉的身影。
“哦,文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慌张?”木靖看着门口那儿一脸慌张的手下庄文辉,脸色也是变得有些凝重——文辉这小子虽然毛毛躁躁,但是能让他这么惊慌的事情可并不多。
庄文辉走到办公室里来,他看了一眼晏光,然后又看向木靖,当下就直言不讳地说道:“首长,有一个感染了iv病毒的人死了。”
木靖眉毛一挑,心里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说道:“虽然听起来有些遗憾,但这种事情在华夏不是每天都在发生么?何必如此恐慌?”
庄文辉有些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说道:“这个人,是前阵子接触那场大雨才感染上的病毒。”
“什么?”木靖登时惊地站了起来,晏光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
惊天动地的擂台比武就在昨日落下了帷幕,即便已经是第二天了,人们还是对那场比试津津乐道。
虽然花辞树与沈楚彬两人的单独对决十分好看,但若是只有这两人之间的对决,也不见得能够在网络与灵魂论坛上持续发酵这么长的时间。在二人比武之后发生的一系列后续,才是最具有看点的事情。
沈楚彬贵为武林公司的总经理,却在作出擂台比武的承诺后钻了空子,雇佣了西北之地的两大门派之人前来对花辞树进行围堵,如今说是身败名裂也毫不过分。
正因如此,人们开始审视起此前沈楚彬那番说辞的真实性:这么一个出尔反尔的人,之前声称的“花辞树是武林的窃贼”的言论,究竟是真是假?
这一疑问一经提出,人们就展开了十分激烈的讨论。许多人抱着“如果花辞树真是窃贼,就不会为了朋友亲身冒这个险”的观念,坚定地站在了花辞树这一侧。
有人对此并不同意,说有林雅儿这么漂亮的朋友,任谁都会冲冠一怒为红颜,实在做不得数。然而这个说法颇为牵强,甚至引来了许多女性的声讨,斥责他们这些男人就是下半身动物,脑子里永远都只有那些东西。
还有许多人说军神木靖是何等的存在,连他都亲自出来力挺花辞树,就足以证实花辞树的坦荡了。这一点也毫不例外地遭到了反驳,花辞树身边的那个木成舟谁人不知道他的名头,而木靖可是木成舟的父亲,这反而说明了木靖贵为军神却还是舍大义取小义,为了帮助儿子的朋友到了不分青红皂白的地步。
类似的争吵不绝于耳。但是不管怎么说,有相当一部分人站在了花辞树这一侧,使得后者的名声多少变好了一些,不至于像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那么凄惨了。
武林公司总部。
自从昨天泉砚城之事失利后,沈楚彬便仓皇离开了武林公司,回到自己的家中自闭了整整一天。直到今天早上收到了总裁王林的威胁与恫吓,他才不得不强行振作起来,来到了这个他工作了十年之久的公司。
咚咚咚。王林那十分性感的女秘书敲响了房门,对着里头的王林说道:“王总,沈总来了。”
王林抬起头看向她,点了点头说道:“让他进来吧。”
随着女秘书撤出了这个办公室,一夜未眠、十分憔悴的沈楚彬走进了王林的办公室,他脸上那一夜之间长出来的凌乱胡茬以及那双无神的眼镜,充分说明了他此刻的状态。
总裁王林原本正一肚子气,看到沈楚彬这副模样,登时就差一些被气笑了,说道:“在商业领域内纵横十年的沈楚彬,这就被打倒了?”
沈楚彬默不作声。没有王林的吩咐,他却一屁股坐在了办公前的椅子上——换作以往,如果没有王林允许他哪怕在这办公室内站上一天都不会坐上这张客椅。
王林却也没那么多心思在这里给他说什么加油鼓劲的话。他面色一正,说道:“昨天的事情我也已经了解了,行动失败并不是你的责任,换做是谁结果都不会有太大的改变。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还有三天时间,再去追捕一次花辞树还来得及。”
“来不及。”沈楚彬依旧低着头,淡然说道。
“什么?”王林对他的这个回答感到意外,疑问道。
“我说,来不及。”沈楚彬抬起了头,眼神终于变得清明了一些,说道,“这几天时间他都是受华夏朝廷保护的,我上哪里去抓他?我已经尽力了,也许b方案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王林听闻这话顿时气得站起身来,他重重拍了一下办公桌,愤然说道:“你当初怎么和我承诺的,现在却告诉我你做不到了?况且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让人撤走了复活庙的封锁,你究竟是什么居心?”
“我让他们离开,只不过是因为再去抓捕花辞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沈楚彬依旧坐在那儿,只是抬起头毫不畏惧地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