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产品,拿过来都不知道是干嘛的,怎么卖得出去?”技术科的老科长,脸都黑成包公了。
“就是,我觉得这些新产品,呵呵。”马上人有附合。
本来对丹秋的空降,大家都有意见,现在正好有机会打击她一下。
“产品会不会被市场接受,不是我们评分就能决定的,让市场自己说话吧。”沈含玉对这些老家伙没有好感,见丹秋不说话,直接上来怼了回去。
这些人虽然狂妄,可是沈含玉的地位是他们无法撼动的,都知趣的闭嘴了。
不过嘴角带着傲慢,想等着市场来打丹秋的脸。
“先送到蓝蝶魂的店里吧。”沈含玉已经有安排了。
蓝蝶魂的专卖店先后开了两家,都是生意火爆。清出一节柜台专门做新产品,也不是问题。
再说蓝蝶魂是她的嫡系,听管理,得到的市场回馈更直接真实。
丹秋在这边的工作基本上完成了,沈含玉直接带她一车回去。
路上她突然想起程经理,有了一个想法。
“秋姐,我带你去见个人吧。”
丹秋对她是言听即从,也没有多问,沈肖在开车,沈含玉不方便多说。
她打听过程经理的店,在市中心,是个玉器行。
这是玛瑙玉器厂的门市部。程经理的车就停在外面,沈含玉打发走沈肖,带着丹秋走进去。
程经理刚接待一个大客户,送到门口,见沈含玉来了,有些惊讶。
“放心,师父,我不是找后账的。”沈含玉在她耳边轻声说。
“你就是来找后账的,我也不怕,只是别叫我师父。”她说着转过头,看到丹秋时愣了一下。
“这是我二师父,只差三师父没有消息了。我们就要团聚了。”沈含玉不客气的左边挽起丹秋,右边挽起程经理,向里面走去。
“别闹了,我考虑了一下,这件事虽然不是我主使,可是我也参与其中了,我退你四千元。”
“好,大师父图个心安,给我我就收下了。”沈含玉不客气,抬头向屋子里环视一圈,程经理的收藏不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有年代的,看着不起眼,低调奢华。
“既然把账清了,我们是不是就两契。以后不要来找我了。”程经理显然不欢迎她。
“玉器厂的效益怎么样?”沈含玉好奇的问。
“你问这个做什么?没有原来好。”程经理还是老老实实答了一句。
“好,早晚我会收了它。”沈含玉站起身,“大师父,让人把钱给我送去就好了,等有时间我再来找师父耍。还有您这件铜鼎不是西周的,是上周的,您噱谁呢?”
“你怎么知道?”程经理的眼睛眯起来,像看到了猎物。
“您教我的呀,看这些最重要的就是看文字,诺,这个字写错了。义字的篆体字不是这样写的。”沈含玉扔下重磅炸弹,就带着丹秋出了门。
好奇害死猫,女人也一样。
就为了这好奇心,程经理以后一定会找她。
现在还有一件事,沈含玉心里很是不快,就是那个房厂长,不收拾他一顿他真以为可以横行了。
“二师父,我有个仇家……”
“报。”丹秋不等她说完,马上接口道。
“好嘞,我们走!”沈含玉就喜欢丹秋快意恩仇的真性情。
一个小时后,沈肖把穿着呢子大衣,带着黑墨镜的丹秋送到了纸厂大门外。
房厂长正躲在二楼打麻将,听说有个女记者,来订新闻纸,直接把牌一推跑了出来。
丹秋坐在沙发上,黑色皮包放在身边,上面搭着浅棕色小羊皮手套。
她转过头,傲慢的打量了一下房厂长。从包里掏出记者证,向他的面前一晃,收了回去。
“没看清,请问贵姓?”房厂长是老油条,警惕性还是蛮高的。
“我姓房。”丹秋不耐烦的说,“你们厂没有业务科吗?我朋友介绍来的,怎么这么冷清,有生产能力吗?”
“哟,您这狮子大开口,看来是有大单了?”房厂长的小眼睛一亮。
“看来也是瞎耽误工夫,我还是去省城吧。”丹秋起身拿起包就要走。
“别别,来看我的名片。”房厂长小跑到桌边,抽了一张名片递过来。
“噢?还是本家。”
“对对,本家!”房厂长虚扶着丹秋坐回去。
“怎么?你们连销售科都没有吗?要厂长亲自谈生意?”丹秋疑惑的问。
“当然有销售科,是听说你这是大单,我亲自来接待一下,可不是谁都有这待遇的。”房厂长讨好的说。
“我只看你们的生产能力,我这批纸要的规格特殊。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接。”丹秋一副怀疑一切的态度。
“要什么规格的,你只管说,我们的机器是新上不久的,什么规格都能裁,就是机器不行,我们也有二十年经验的老师傅,手裁的比机器裁的还要齐刷!”房厂长拍着胸脯打包票。
“行吧,是这样,我们从上面批了一套夹封出来,是夹在报纸里送的,打的企业的广告。所以比正常用纸要小上一圈,你看这活儿能不能接。”丹秋见时机差不多了,才把资料全拿出来。
“能接!好办,只是价格……”
“按原尺寸出价,你看怎么样?”
“这可不行,虽然用料上是跟原来一样,可是多了两道工序,再加点。”房厂长一提到利益,那可是寸步不让。
“那我不如去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