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杀了那堕魔的卷帘大将,猴子分身入主流沙河,虽说是水火不相容,但道行到了,那就一切都不是问题。什么水中生火,什么火中凝冰,都只是等闲事尔。也正因如此,猴子的分身秉承火属,但在流沙河里面,却也不觉得那若水难受,反倒是有心思借助这无边弱水,参悟水火共济的路子。
当然了,猴子也知道,入主流沙河,只是等西行取经,闭关参悟水火并济的大道暂且不急,猴子先是施展神通,将那流沙河的无边弱水气息收敛到流沙河里面,使得河岸再不受那弱水侵蚀。换言之,便是猴子以一人之力,收敛若水之害,让流沙河两岸不再是一副鬼蜮模样,慢慢也会变得适宜生灵居住繁衍罢了……
事实上,当初昊天上帝将卷帘将军贬入流沙河,何尝不是存了这么一份心思?只要那卷帘将军不是夯傻蠢货,就该想到梳理流沙河两岸的恶劣换将,该有何其大的一分功德!想来功成之日,便是以此堪破太乙,也是易如反掌,到时候加入西游取经的队伍之中,能为也可以算是拔尖儿了,正好也不落了天庭的岩棉,一举数得,多好!
只可惜,也不知哪里出了差错,亦或者是有人从中作梗算计,使得那卷帘将军根本就顾不上这一茬儿——每日里万剑穿心的苦痛岂是那般容易忍受的?如此折磨之下,别说那卷帘将军并非聪明绝顶之人,即便是,又哪里还顾得上积德累功,消受昊天上帝给他准备的一番造化来着?
也罢,时过境迁,多说无益。那猴子留下其火属分身坐镇流沙河,梳理一方,积德累功,连带着参悟水火并济的大道,他自己也稍微盘桓一会儿,取了一部分弱水菁华淬炼入自己躯壳之中,随后才架起祥云,往东南而去。
这一去,自然是去造访那西海龙宫三太子敖烈。说来敖烈这厮也是凄惨得紧,自打出生之后就被算计,可谓是苦不堪言。诸位若是不信,可待笔者一一道来,看看这位是何等的“不幸”!
那敖烈自打出生之后,便不被西海龙王重视。长大成年之后,好不容易说了一门不错的亲事,却在成婚当夜,发现自己才过门的妻子居然跟一只九头虫的妖怪勾搭成奸,想想看,这该是何等的羞辱!
只是这还只是一个开始罢了,那敖烈省委龙族,几层受过这般的屈辱?暴怒之下,失手打翻了琉璃盏,烧了一颗夜明珠,嘿嘿,事情来了!他老子西海龙王敖闰根本不问缘由,直接将他当作了忤逆之子,更是直接表奏天庭,告他忤逆。
前面戴上了绿帽子,后面一腔怒火还没来得及伸张,便被自家老子不分青红皂白的给扣上了忤逆不孝的帽子!那昊天上帝纵然统御万界诸天,有哪里管得过来这等家中小事?更何况,若是昊天上帝对于各家家事都了如指掌的话,三界众生,谁个还能自在来着?
话说昊天上帝也没料想到,虎毒尚且不食子,哪能知道西海龙王敖闰这厮狠毒至厮,更料想不到敖烈的无辜与悲愤。没的说,吩咐下去,将敖烈吊在空中,打了三百。只是即便如此,那西海龙王也不知道是猪油蒙了心还是觉得敖烈不是他自己个儿的种来着,居然还是不依不饶!
联想着小白龙的不幸,猴子忽的有种感觉,怎么不管是自己还是这小白龙,包括那之前被自己斩杀了的卷帘将军,共同点便是都是被定下了的西行之人,而且还出奇的都是有些命途多舛——便是自己,若非师父师公出力,想来下场也是一般无二吧?这么想着,猴子没来由的,对于佛门观感更是差了不少。他可不觉得那西海龙王是失心疯了,想到西海龙宫基本上是跟佛门走在了一块儿,若说敖烈的遭遇跟佛门无关,猴子多少有些不信!
猴子一边琢磨着,一边儿赶路,好巧半道上就“偶遇”到了正主儿小白龙敖烈,几句交谈,一番言语,当即便应下了小白龙的求肯,径往南天门朝见昊天上帝,讨了个顺水人情——猴子当然知道自己没那么大的面子,但料想昊天上帝也知道西游之事刻不容缓,那小白龙更是命定之人。更何况,那昊天上帝想来也没有依着西海龙王的意思把敖烈往死了弄,求个情,当真是顺水推舟,并不为难——恐怕也只有敖烈这厮懵懵懂懂,对一切都毫无所知吧?
不过话说回来,敖烈的修为当真是有些不够看,堂堂西海龙宫三太子,一身能为,居然还在玄仙境界打转儿,当真是白瞎了龙宫太子的身份来着!不过猴子对此并不计较,善待了小白龙敖烈,安排其在那鹰愁涧住下,静等时机,到时候一道儿参与佛法东传一事,也是一场功德可做……
当然了,更多的,猴子倒是没有说出来。毕竟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那敖烈毕竟是出身于与佛门大有干连的西海龙宫,而且言谈之间业的确对佛门颇有好感,猴子自然不会对这样的人物交心,留下一些恩泽,结下善缘也就够了——难不成还指望这厮到时候西行结束后跟自己一样拒绝佛门封赏什么的么?呵呵,看这厮这时候就已经开始憧憬着佛门封赏,好重归龙宫,猴子便觉得犯不着跟这位多牵扯了……
安排了小白龙敖烈,周云舒张芜荻交代给他的使命算是到此结束。只是,猴子的事情可还没做完!毕竟,先前只是敲定了他参与西行的契机是那取经人请他护持,那么,猴子觉得在这之前,他须得先要打出一点儿名气才行!
更何况,猴子的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