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审讯室中,闪亮着橘色的灯光在通风口中被吹动着。
“呼哧呼哧……“地被从通道口的传来的风带来的流动晃动着。
这个时间在常冬青刚才的那番讲话之中,好似凝结了一样。
“我没有,我是冤枉的。”朱江停止了他的癫狂的嘶嚎,转而在那边争辩着。
“行了,朱股长。咱们别演戏了。真的很没有必要,你现在的西斯底里是准备演给我后边的人看的吧,可以他们没有看你的表演。你不觉得你的演技很浮夸,在你刚才的那出戏中,你可是没有走心啊。”常冬青唏嘘的说道。
也没有看他站了起来,面对着朱江,随手拿起桌上的香烟给朱江当上。
自己也抽出了一根说道:“我在日本学的是心理学专业,当我进来的时候你已经认出了我,所以你的表现是有犹豫的。另外我在提问的时候,你在下意识的做格挡的动作,说明的你内心对谎言不屑一顾的,另外还有就是你刚才的叫声,这不是纯粹争辩的神情。”
然后只见常冬青身体全部压迫上去,说道:“我不相信,一个在被拷打以后,还注意将自己的头发和仪容整理干净的还悍然赴死,要么是你的内心很强大,要么就是你有所依仗。”
说完,将自己的身体向后离开,对朱江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他在进屋的时候就观察着这个朱江,想用言语刺激者面前的人。他发现这个疑犯在外所表现的状态虽然是不断的喊冤,但是两只眼睛中的光芒却在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确是寒光。
然后观察他的下意识的动作,就很明显的知道,这个人看待自己的神情是跟多的蔑视和不屑。
然后用香烟暂时的拉近距离,最后在点烟的时候,发现朱江的行为不是一个心死的人。
所以,快速的拉开距离,怕他有暴力的倾向,来保证安全。
听到常冬青的分析,坐在审讯椅子上的朱江,也是慢慢的抬起头问道:“你到底是谁,看来你还是很懂这些,国内很少有这么细致观察入微的人员,不简单。”
“那好,我再自我介绍下,我叫常冬青,毕业于京都大学医学系心理学专业,我们这么学科就是一个琢磨人的专业。他其中有个犯罪心理学分支,所以我略有涉猎。”
常冬青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在那边耐心的讲述着。
“现在几点了?”朱江没有他的话,反而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常冬青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对方已经开口了,而且和刚才所看到的神情判若两人,这是他感觉奇怪的地方。
但是还是很忠实的说道:“现在是你下午五点,距离你被抓捕已经二十三个小时。”
听到常冬青这么说,刚才还垂死求挣扎的朱江,缓慢的坐起来。
摆正了个舒适的坐姿,手中半截烟头放松的靠在嘴边。
深吸了一口说道:“你不错,看来系统的学习和自学还是不一样啊,有老师教和没有老师教的人不一样。你的家境不错吧,看你身上的怀表应该是瑞士特制的,并且从你进来,你有细微的抽搐鼻子的动作,但是你还是进来了。身上的衣服,任斌那种人看不出来,但是我知道是花溪桥那边手工定制的吧,老手艺剪裁合体。”
朱江现在的边表现和刚才大相径庭,简直就像个朋友在聊天。
常冬青的脑袋中飞快的在闪烁着:这是个高手,而且阅历很丰富,并不知所谓督查室的室长这么简单,而且他的品味不错。
随即以静制动的说道:”手表是家父的遗物,西装到是您猜对的了。“
看到常冬青没有否认,朱江也是镇定的笑道:“我出生于一八九五年,也就是甲午年。少年时候我最顽皮,因为是长子长孙所以家父以及祖父管教甚严。”
朱江没有搭理他的话茬,他知道面前的人不是无的放矢。
“我们家是正房,所以家中很多兄弟也是读的私塾,但是我性格鲁莽。一九一一年,我十六岁,在家中惹了事情,最后无奈去了南洋,最后在洋学堂读书,那个时候也是是我最快乐的时间,也接触了些西方的书籍。”
听到这里,常冬青明白了为什么说专业的和自学的不一样,原来面前的这位应该是在很早的时间研读过相关的书籍,并且有着深刻的研究。
他没有说话,仔细的听着朱江说:“我是属于大气晚成的,在南洋的时候很多华侨在资助孙先生的运动,那时候我就准备跟随先生。可是先生十一次革命,都是无疾而终,最后我只能无奈在受伤期间黯然回到姑苏老家养伤。”
常冬青没有说话,给面前的这个人倒上了杯水。递送了过去。
朱江接过来,也没有客气喝上一口接着说道:“民国元年,孙先生在南京宣誓就职临时大总统,改国号为中华国府。我在家中已经结婚,对方虽无感情,但也是大家闺秀。你懂的,联姻。最后女方家中看我曾经的经历,决定资助我重返国府就职。”
这个时候他的像讲述别人的故事不紧不慢。
眼睛中带着回忆说道:“因为当年没有档案,我只能找寻老长官。最后我在老长官的安排下,去了广东黄埔。”
“你是军官?还是学员?”常冬青打断的问道。
朱江讥笑的说道:“我那时候已经二十九岁了,所以学习很辛苦,最后被分配到上海这个地方。但是没有想到,我遇到是那些投机倒把的家伙,所以我在抗争,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