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情昨天晚上送情报给郑永昌的时候就想问问那些所谓的情报买卖的地方,可是郑永昌不告诉吗,只好作罢。但是在回家的时候他想了想,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从情报科入手他们的路子野,上海滩上一幕三分地上的事情还是能大体知道。
邵泽刚警惕的回答”你问这个事情干什么“
常冬青哀求的说道“站长,我这不是没有办法。你知道我们这边本来是可以抓三个的,谁知道其中这个老家伙被别人灭了口。但是我们功夫没有白费,在那个金诚信的嘴中,我们知道这个老家伙姓原田,但是具体叫什么我不清楚。我想看看有没有他的情报,或者能买到他在日本的情况,这个老家伙以前是吃过医生这行饭的,目标不大。”
其实常冬青还有个目的,现在日本人这边情况猖獗,他不能联系以前在京都大学的人,就是怕别人发现自己查原田的底子。
邵泽刚知道欠常冬青人情,只好将声音再次压低和他说着话。
位于霞飞路的安德烈酒吧。
瓦西里坐在吧台中间,“柳科夫,给我来杯伏特加。”
老板柳科夫从柜台里面拿了个杯子,倒上一杯白色的伏特加。
瓦西里说道“黑熊,棕熊回去了。怎么他的联络人没有找你”
柳科夫是典型的俄罗斯族人,白皙的皮肤和金色的头发。据说这个家伙是个白俄贵族的后裔。全家逃离俄罗斯以后,他不知道抽什么风,转头参加了红党国际。
在组织的眼下先随着大批的人员去了德国,最后辗转到了上海。开了这家酒吧。
柳科夫一边优雅的擦着酒杯,一边说道“接到了棕熊的消息了,上边派来的那个联络人叫河豚,估计早就到了,正在什么地方观察着我们。”
瓦西里讥笑道“不会又是个日本人吧,那些小矮子真会折腾事。河豚有毒,但是日本人喜欢吃。”
瓦西里在波兰后裔犹太人,小的时候是个纯粹的工人家庭出生,带着点白种人的优越感、黑熊是日本人,他是负责将河豚送来见面的中间人。
柳科夫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的这个伙伴是个嘴臭心软的家伙。
“兄弟,你知不知道。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大家都没有什么好的情况,所以很奇怪,今天圈子中传疯了,那些家伙们正在发动力量寻找线索。想好好赚了一笔,而且是情报多家卖,都特么是傻子。”
柳科夫放下杯子说道“我就是那群傻子之一。”
瓦西里挠挠头说道“算我没有说,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日本人最近的情报这么值钱。”
“现在中国的情况很微妙,苏联那边为了防止腹背受敌,日本人正在集结大量的关东军,说是吊放,训练。我们都不相信,这帮小矮子。”柳科夫说道。
紧接着也给自己倒杯酒说道“而西方的英法等欧洲国家,怕的是如果东北沦陷,到时候整个中国内乱,我们在华的利益就受到伤害。”
瓦西里说道“是啊,中国地大物博,矿产和人口的优势。是有战争潜力的国家。再配合日本人的野心。就很难说了。”
两个人在讨论着事情的可行性。
瓦西里说道“阿廖莎,现在也9岁了吧。眼看生日到了,你告诉她,瓦西里叔叔准备送给她礼物。这个孩子真可怜,他母亲”
柳科夫听着话,思绪却回到了那个秋天。
柳科夫想起了那个秋天的小树林,那是一个做工粗糙的原始秋千,在铁丝绳上吊了一块普通的木板。娜塔莎那天没有人扶,就坐到了木板上,开怀大笑,朝着安德烈喊“你别笑,过来帮个忙吧,用力摇一下。”
阳光下,娜塔莎显得特别清秀,一头浅黄色的长发,梳得整齐,细长的眉毛,鼻子和嘴小巧,两只明亮的大眼睛,充满了天真的孩子气,脸上的小酒窝很迷人。
柳科夫摘下帽子,摸了摸着后脑勺,也朝她会心一笑。心想这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他走上前。把秋千拉得老高,然后放手,娜塔莎兴奋地喊叫起来。这时一阵猛烈的风吹来。秋千的铁丝线缠在了一起,差一点撞在了柱子上,安德烈赶忙跑上前,把秋千拉住。
娜塔莎的身子往后仰,帽子掉在地上。柳科夫看着娜塔莎的笑脸,忍不住吻了过去。娜塔莎没有闪躲,而是闭上了眼睛。那一刻,柳科夫觉得时间仿佛停止了一样,林中一片安静,世界一片安静。
娜塔莎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放出奇异的光芒,柳科夫嗅着她头发和皮肤的沁馨,没有任何束缚的身体,像要自由地飞向天空。
那一刻。世界仿佛只有他们俩人沉重的呼吸声,什么革命呀,理想呀,人生的意义之类,全都不重要。
柳科夫记得那天去见娜塔莎,还带了一幅简单裱过的素描,他到大学后专门学过画画,素描是他自己画的,画上一位女孩,扎一对马尾,嘴角微向上翘起。
小酒窝里充满了少女特有的天真,细长的脖子上有一条链子,链子挂着一个小十字架,垂在胸前,她的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卷毛狗。
那狗穿着小花袄,耷耸着脑袋,无精打采,但两只乌黑发亮的黑眼珠,惹人怜爱,这是安德烈心目中的理想女孩娜塔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