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能看到常冬青有脸红的时候。
费达尔一直觉得他少年老成,像个久经磨砺的中年人。
调笑着说道:“冬青,没有什么好害羞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张小姐,我觉得和你也是良配。什么时候可以喝到你们的喜酒。”
常冬青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老费,你就这么想给我包红包。”
费达尔笑着说道:“我到底是很希望你能和张小姐能幸福快乐,看到你们年轻人充满着活力,也让我想起了我的玛琳娜。”
不知道老费达尔想起了什么,慢慢地沉浸在回忆当中。
半晌,费达尔慢慢的看向常冬青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年轻人,你也知道人老了,总是不自觉的会发呆。”
常冬青没有在意,很多时候他还是蛮喜欢面前的这个商人的小老头。
“老费,别想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了。决定放弃了的事,就请放弃得干干净净。那些决定再也不见面的人就真的不要见面了,请不要再做背叛自己的事了???。”
常冬青安慰着费达尔说道。
费达尔拿起放在桌面的茶杯,优雅的抿了口。
然后恢复了一贯的市侩的表情,说道:“行了,年轻人。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情说吧。”
常冬青看老头心情好了不少,说到:“你个老家伙,提到挣钱,两眼都会发光。”
“哈哈哈,说的我和那些犹太财迷一样,我费达尔家族可是意大利著名的家族,只要赚钱的生意我们都做,毕竟家族中的人很多,都需要养活不是?开销大啊。”费达尔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常冬青也没有理会说道:“我这里有些钨矿石头你们收不收?”
费达尔两只眼睛冒出了精光,身体向前倾了起来。
“钨矿?这可是好东西,你有多少?什么品质?”费达尔问道。
常冬青淡定的说道:“这是我一个朋友弄来的,前期大约五十吨,如果合作愉快的话,每周都会有一船,大约在二十吨左右,品质还不错。”
费达尔两只褐色的眼珠转了下:“你这批货见不得光吧。要不,随便哪个矿业公司都可以吃下。你何必找到我?”
常冬青暗骂老狐狸,现在提到这些看来是准备压价了。
他笑着说:“这些货物是江西那边来的,警察署的缉私科那边的资源,你懂得。”
这时候国府的那些人官商勾结,或者倒卖被扣物资也是正常的事情。
费达尔也明了:“这可是抢手的货物,现在德国那边在大力的收购这些物资,我和克劳伯公司有着很深的交往。如果价格合适,我可以长期收购。”
在价格这两个字上,费达尔加上了重音。
常冬青说到:“这些货的价钱好说,我也不是很明白。到时候,我牵线,你和货主自己谈。怎么样?”
费达尔想了想:“这个可以,我只要好货,钱不是问题,甚至我可以以货换货,军火药品什么的,都可以谈。”
常冬青惊讶的说:“你们的胆子太大了,这些东西都可以摆到明面了?”
费达尔说道:“你可能也是受人之托,不知道行情,中国最好的钨矿大多产自江西。能有这么大的开采量,不是私营矿主可以办到的。”
常冬青也明白了费达尔的意思,他也没有在意,只是帮谭新建的忙而已。
官面上的洗白,这不是他操心的。
随即说到:“那行,我就不管了,你是老生意人,这些事情你们自己谈。”
费达尔看到常冬青这么说,也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刚开始他以为常冬青,从事着某种地下活动或者组织成员。
但是根据现在的表现,很明显的是中间人而已。
笑着说道:“冬青啊,别小看这桩生意,只要运出港口,能翻上好几倍。”
常冬青知道矿石生意挣钱,但是没有想到其中的利润这么大。
看到常冬青好奇的目光,费达尔说道:“钨矿石是工业中最不能缺少的添加,生产的武器和机床的最佳原料。在欧洲市场基本上是30美元一吨,但是德国是50美元一吨的在收购。”
常冬青听到了这个价格以后,也是惊诧不已。
费达尔接着说道:“你和你那个朋友说,我不管他货物是怎么来的,我8美元一吨有多少我要多少。要是能答应的话,联系我的管家。”
常冬青知道这个价格真的很黑,按照现在的美金和银元的汇率来算。
只要是翻个手每月12000银元的利差,但是谁让这些货物来路不明。
常冬青说道:“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当利润达到10的时候,资本家将蠢蠢欲动;当利润达到50的时候,资本家将铤而走险;当利润达到100的时候,资本家敢于践踏人间的一切法律;当利润达到300的时候,资本家敢于冒绞刑的危险。”
费达尔笑着说:“你看的是《资本论》吧,说的很对,商人是最趋利的一群人,你们中国也不是说“商人重利,轻别离。”,其实都大家都一样。”
常冬青看到费达尔这样说也点头,表示同意。
他没有想到的是费达尔也看《资本论》,好奇的说:“你也看那本书?”
费达尔没有好气的说道:“那也不是什么禁书,在欧洲也有着很多版本。尤其在发源地德国,是允许观看的。一些西方的经济学家,都对其中的现象进行研究,例如,英国学者罗宾逊认为,《资本论》中所描述的阶级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