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一口手上七种颜色的水果糖葫芦。
田小明悠然的打量长江口的这座大城市。
突然他的嘴角抽了一下,路上的人纷纷看向他这里。
任谁看到马路上一人一个糖葫芦逛街都会如此,更别说他们的颜值都在线其中两个还是漂亮的大洋马。
只是最终路人都匆匆而过,生活压力太大多数人都没有了闲情逸致。
“大城市。”田小明轻轻感慨了一声。
这时他和家人停下脚步,抬起头看向一个很奇特的建筑。
胶囊旅馆。
只是和东京的胶囊旅馆不同,这座旅馆就像一个超级大的丑陋虫子窝。
田小明仔细看了看,这应该是一栋写字楼改建,单位空间利用到了极致产生了扭曲。
时间还不到傍晚,有人从胶囊旅馆走出来,迷茫的走进城市的人流之中,也有人疲倦的归来沉默的踏入虫子窝。
“一米宽高不到两米的空间,就好像虫子的窝一样,这些住在胶囊旅馆的人被称为虫人。”父亲面色唏嘘的说道,他无法想象住在虫子窝的人的体验。
“这座城市有超过五百万人生活在这种建筑中,他们一部分是寻找机会的青年,一部分是城市的服务业者,还有就是买不起房的都市白领。”母亲冷淡的补充,她对于这里的印象很差。
爷爷奶奶面色感慨,生活在农村早就适应了开阔的环境,这样的虫子窝人生他们想想都不寒而栗。
可是现实中虫人群体起码有两千万人,大多数分布在一线城市发达的二线城市。
这些虫人的故乡的房子白送都没有人要,更留不下这些为了生存背井离乡的人。
他们就站在虫子窝建筑的不远处,一点没有走进去看看的意思,这样的环境太过压抑了。
两条街外,他们看到了第二座虫子窝建筑,还有归来散去的虫人。
“三年前就有虫人的说法了,胶囊旅馆也成了虫子窝,当地人很看不起这些贫穷的打工者,经常成为一些家长教育孩子的反面材料。”父亲来过这座城市不止一次了此刻介绍仍是面色感慨。
“当地人讲究面子,生活在胶囊旅馆的虫人根本找不到对象,就是同样住在这里的女孩子也不会找这里的男人。”母亲面色复杂的说道,这让她想到了曾经儿子面临的情况。
苏菲卡捷琳娜的国家可没有虫子窝和虫人,她们眼里一些青年旅馆就很一般了,没想到在东方世界看到了更精彩的画面。
田小明耳中是智能子体的声音,都是关于胶囊旅馆这样的虫子窝和住在其中的虫人群体的故事。
实际上在一线城市二线城市生活的虫人,除了赚钱根本没有别的想法了,找女朋友找男朋友的yù_wàng都没有。
婚姻,对于00后就是一个词汇,他们恐怕很久以后才会考虑这个问题。
这些年跳水一样的结婚率出生率说明了一切。
二十年前的日本和华国现在没有什么区别。
那么有钱人呢?有房有车收入稳定的家庭?
一般都会选择结婚,孩子最少要了一个,两个孩子的比例不小。
比较明显的一个例子,虫人如果有了房有了车,大多都会找另一半,孩子出生也就是两三年的事。
这说明了财富和社会压力对于人类繁衍的巨大影响力。
亿万富翁阶层,除了性格原因,如果是男性,身边的女人都在三个以上,合法不合法的孩子众多。
虫人失去的yù_wàng在他们身上百千倍的燃烧。
田小明无语的看了一眼苏菲卡捷琳娜,他自身就是一个极好的证明,之所以目前才有两个女朋友,主要原因是他性格方面宁缺勿滥还有一点洁癖。
“如果是古代,这些人都进寺庙了。”爷爷叹了一口气。
“那是寺庙有产业。”奶奶不客气的揭底。
田小明面色无奈,本质上来说还是虫人太穷了,窘迫到连结婚生子的想法都没有了。
虫子窝建筑的两侧都有一条胡同,里面是一家家相对廉价的饮食店、小超市,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虫人离开摆脱难堪的绰号。
日本东京这样的城市,有很多人连胶囊旅馆都住不起,他们只能在网吧这样的地方过夜,甚至干脆一直住在网吧。
这个现象在眼前的城市不存在,因为日本那种可以住人的网吧空间太大,反倒不如把胶囊旅馆建的更大费用便宜一些。
一二线大城市的虫子窝旅馆和虫人已经成为一种社会现象了。
闻名世界。
田小明呼出一口气,揉揉额头不再关注虫人群体了,实在太压抑了。
想当年他租的破单间还有十个平米,带一个独立的洗浴卫生间,附近的小吃店也非常可口,郁闷了还可以去广场公园走一走。
他面色复杂啊,对比此刻的虫人他幸福多了。
这时他想到了一个地方,全球人均寿命最高的城市,那里也有一种和虫人差不多的群体,不过是住在名为笼屋的地方,每个人的空间就是铁笼子里的一张床。
“人类都是在不断重复啊。”他面色感慨不已,一时之间想到了太多太多。
一直走到夕阳的色彩,只是街上的行人依旧匆匆冷漠。
田小明看看家人,挥手一起走向远处的大酒店。
郁闷必须化作食量。
夹了一筷子回锅肉,就着米饭大口吃下去。
“我觉得虫人群体可以拍一部很好的电影。”奶奶吃了一口地三鲜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