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庄重的大殿之上,宋哲宗正对着一幅地图看的出神。
虽然上次出兵西夏,原本局面大好却被迫收兵,但这却丝毫不会影响他实现雄图大志的决心。
只要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能够让整个西夏对他俯首称臣,不只是西夏,还有大理、辽国和吐蕃。
想到这些,他的眼中好似有万千火焰喷出,势不可挡!
齐王与朱友善前来觐见的消息传到了他的耳中,他轻轻一笑,命人将面前的地图收好。
随后自己则在大殿的椅子上端端的坐着,等候着这两人的到来。
他的心里不由自主的盘算着。以前从未见两人一同前来,今日不知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当他一看到这二人脸上的愁容时,便明白了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
“说吧,发生什么事了?看你们一副忧郁的样子!”
齐王偷偷瞄了朱友善一眼,便主动开口说道:
“回皇上的话,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不然我们也不会一同前来。善德门,遇到危机了!”
宋哲宗的眉毛微微一抖,赶忙问道:
“危机?什么危机?!”
齐王略做思考,一脸认真的说道:
“善德门改了规矩之后,江湖中各方势力争斗的态势严重加剧,短短几个月,原本排行榜上那一百人就已经死亡九人,重伤二十三人,怎一个惨字了得!!!”
齐王听了内心也有些发怵,这伤亡率与战争中的伤亡率相比,也要严重了许多。
他的身子向前一倾,赶忙问道:
“那如今可有什么好的法子,维持江湖秩序,可又不会、、、”
他想说的是,可又不会影响善德门为朝廷带来的收益。
然而这世界上并没有这许多个两全其美的好事!
齐王回答道:
“如今这事已经在江湖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多处善德门分部已经遭到了各门派的抵制,若再不采取行动,恐怕善德门历时多年建立的地位与威信恐将不复存在。
臣与朱先生商量了许久,如今唯一的法子,就是重新修改善德门比武的规矩,恢复原来的制度,给整个江湖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
宋哲宗听了,自然也是明白齐王所言确实有理,只是让他突然放弃这一大笔收入,他内心确实有所不甘的。
朱友善自觉在这样的场合下,自己本来不该多言,但连续多日的折磨与恐惧却让他不知从哪里来了勇气。
“陛下,我知道我本不该多言,到如今处于非常时期,多处分部承受着江湖各方势力的声讨,若置之不理,我怕其中恐生变数。”
宋哲宗看了看这个又圆又胖的朱友善,开口道:
“你说的变数,莫非是指——”
“没错,我怕善德门的地位崩塌只是其一,更严重的是引起江湖中人的敌对心里,多方为难之下会发现它与朝廷的关系。”
宋哲宗脸色微微一白,这善德门的成立是皇族中的第一机密,因为人多口杂,难免会出现意外,所以只有皇帝和负责管理善德门的王爷才知道。
自古以来,朝堂与江湖之间的关系就十分微妙,朝堂管的住这大千世界,却管不住这些混迹在人群中的侠客与浪子。
当年秦始皇收缴了民间所有的铁器,以求千秋万代,不倒江山,可这样极端的行为依旧束缚不了这些人的心。
只要心还不死,就算是没有了金属打制的金银铜铁,依旧可以做到草木皆兵。
但江湖的松散与混乱也是不争的事实,门派与门派,门派与个人,个人与个人,总有些人会不顾黎民的安危,只图自己的爽快。
为此,在八十多年前,朝廷通过建立善德门的方式,在暗中操纵着这只手来维持江湖的公正与和谐。
可一旦被江湖中人发现了,以他们的性格,非与朝廷闹翻了不可!到了那时,别说是攘外了,就是安内也够宋哲宗和善德门喝一壶的!
“这、这、、、”宋哲宗脸上的笑意消失了,露出一副忧郁与不满的表情。
他虽然急于南征北战,开疆拓土,证明自己乃是一代贤君,但是真要让他在如今的情况中做出选择,他也只能选择保护善德门的秘密。
财富可以慢慢积累,但朝堂与江湖中的平衡,是万万不可以打破的。
一旦这个基础没了,历代君王所做的努力与成就,便都葬送在自己的手中了。
他想了许久,拳头先是握紧又缓缓松开,不甘的说道:
“我明白了,这两者的轻重我也是知道的,既然如此,就、就将善德门的规矩改回来吧!”
齐王和朱友善连忙叩谢皇上的体察与宽松,便赶忙回去将这消息公告天下,并第一时间飞鸽传书给所有的分部。
安抚各大门派的怨气与怒火,才是当务之急。
接连忙了两三天的齐王,腰酸背痛,睡眼惺忪的来到了熙妃的床上,秦梦熙轻轻将他搂在怀里,温柔的说道:
“王爷您真了不起,熙儿觉得你是这全天下最有能力与才干的男人,能成为您的妃子,是我一生的幸运!”
齐王听了这话,心里顿时像吃了蜜糖一般开心,他觉得自己像一朵云般轻飘飘的,飘荡在蓝天之上。
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秦梦熙这话说的哪里有些不对,究竟是哪里呢?
他猛地从秦梦熙怀中坐了起来,两只眼睛睁的老大,轻声细语的对她说道:
“熙儿,这话可是不能乱说的,小心隔墙有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