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门内传来祖师的声音,童子拉扯着杨三阳,一路径直来到后院,却见祖师正在参禅打坐。
“祖师,这小猴竟然去了六贼!”童儿开口,对着祖师一礼。
“哦?”祖师闻言睁开眼,对杨三阳招招手:“且上前来。”
杨三阳闻言乖乖上前,进入寂灭之境,祖师认真的观察着杨三阳,眼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许久后才听祖师道:“去了六贼,降服心猿意马便简单无数倍,可惜想要去六贼,却比降服心猿意马还要难。”
“那岂不是鸡肋?有那时间,大家早就去降服心猿意马了,谁还去断六贼?”童儿摇了摇头。
祖师默然,过了一会才看向杨三阳:“你可曾修成法相?”
“回禀祖师,已经修成!”杨三阳道。
“也是,你若不修成法相,周身也不会有这般气象!”祖师闻言点点头,转身看向童儿:“去敲钟吧,今日本座对于去六贼,有所感悟,当传授众位弟子。”
“是!”
童儿与杨三阳一道退下,童儿对着杨三阳一笑:“且去大堂听讲,我去去就来。祖师苦心钻研去六贼,绝没有那么简单,此境界比之降服心猿意马难了无数倍,你日后好生修行,莫要懈怠。”
“多谢师兄提点”杨三阳恭敬的道。
童儿笑笑,转身去敲动钟鼓,杨三阳返回讲堂,在末尾蒲团上坐好。
没过多久,一阵阵钟声响起,杨三阳进去六贼状态,整个人再无生机,仿佛活死人一般,天地依旧是那方天地,但在其眼中却依旧截然不同。
阵阵脚步声响,诸位门人弟子纷纷走入大堂,然后却见道行贼头贼脑的左右打量一番,围绕杨三阳转悠了一圈:“怪哉!”
“大家快快看,这小猴周身气机断绝,但却有一缕生机吊着,好玄妙的状态”道行对堂中诸位师兄小声招呼了一句,然后却见诸位师兄俱都是凑过来观看,围绕杨三阳窃窃私语。
对于众人围观,杨三阳故作不知,只是闭目打坐,默诵道德真言,灌注体内法相。
“道缘来了~~~”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只听得一阵手忙脚乱,诸位师兄各自回归原位,仿佛泥菩萨一般,在无声息。
道缘走入大堂,扫了众人一眼,路过杨三阳时悄悄踹了他一脚:“死猴子,几百年不见踪影,跑哪去了?”
“师姐,你这回可真是冤枉我了,我一直在后山潜修来着,几次回去看你,你都在修炼”杨三阳睁开眼,瞧见板着脸的道缘,无奈开口解释。
“哼,回去在收拾你!”道缘哼哼唧唧的道了一声,然后端坐在首位坐下。
后堂一阵脚步声响,却见祖师与童儿一道走出,祖师端坐首位,一敲钟磬,然后也不多说,直接开口宣讲大道。
杨三阳陷入寂灭之境,聆听祖师讲道,体内法相气机流转,举一反三,不单单将祖师讲道的内容收获,更是推演出许多新的东西。
而且杨三阳发现,伴随法则的推演,自家法相也越来越变得妙妙莫测,越加不可捉摸,似乎又开始发生了进化。
这一讲便是三年,讲的是去六贼之道,天地妙理之法。三年后,祖师停止讲道,却见诸位弟子睁开眼,纷纷等候祖师宣布‘散学’。祖师不曾开口,只是双目扫过堂中诸位弟子,莫名叹息一声。
“祖师为何叹气?”道缘耐不住,问了一声。
迎着诸位弟子好奇的目光,祖师摇摇头:“一身所学,无人能传。”
然后不再理会道缘,而是看向依旧陷入道境神游,迟迟不曾醒来的杨三阳:“那小蛮子,你且醒来。”
“砰!”
道行给了杨三阳肋下一拳,打的其呲牙咧嘴,疼的自定境中惊醒,怒视着道行:“祖师讲道,你也敢动手动脚,莫非想要惹得祖师责罚?”
“那个动手动脚,祖师在问你话呢!”道行翻翻白眼。
杨三阳闻言回过神来,连忙向高台处看去,正碰到祖师纯洁犹若婴孩般的眸子,惊得连忙跳起身,跪倒在地:“祖师,弟子陷入定境,不知祖师呼唤,还望祖师恕罪。”
祖师闻言摸摸胡须:“小猴,你来我这灵台方寸妙境,多少年了?”
杨三阳闻言想都不想,连忙开口回话:“回禀祖师,三千五百年不止。”
“弹指间便是三千五百年光阴,你能学得神语,踏入道途,当真是好机缘!如此福源,我亦未曾见闻。”祖师看向杨三阳:“你如今既然修得法相,当可入我门下,为入室弟子,你可愿意?”
修成了法相?
此言一出,场中诸弟子俱都是面色骇然,纷纷看向场中那拜服在地的小猴,双目内露出一抹悚然。
大家为了修成法相,废了多少苦功?数万年不止吧?
这小猴短短百年证就法相,当真是骇人听闻。虽然不知那小猴法相为何,但能在百年中修成法相,怕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祖师明察,弟子确实已经证就法相。弟子愿意拜入祖师门下!愿意拜入祖师门下!”杨三阳闻言顿时狂喜,跪倒在地连连叩首。
祖师闻言点点头:“吾门下弟子二十有三,你排行二十四。今日我便赐你法名,许你入我门下。”
“多谢祖师!”杨三阳恭敬的道。
祖师闻言点点头,抚摸着胡须:“汝出身鄙陋,可有姓氏?”
“弟子自名:盘!”杨三阳道。
祖师闻言面色一变,顿时心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