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对于作战的意义是每一个军卒都清楚的,甚至可以扩张到一般百姓……都知道粮草的重大意义。
而按照约定,都亭西驿内为战场,三日为期,凡出驿馆者即判定为死亡。
西夏尚武,武卒有属于武卒的骄傲,在战死和苟且偷生面前,西夏的武士更多的会选择战死。
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国朝的禁军远远不如……因为的军卒没有荣誉感。
除了护卫营所训练的新军。
而东宫护卫营,则是懂的维护荣誉的诸多变通。
就比如现在,组织五十名军卒从正门突进,确实很有血性。可在不暴露火药弹的前提下,这样的血性只会增加无谓的牺牲。
所以,护卫营在一开始就没准备突进。
应该说,在昨日凌晨,护卫营已经潜入了驿馆,若是真的战争,这时候早将西夏武士解决完了。只因为这是约斗,才不得不熬到约定的时间发动。
这一发动,首先就让整个西夏武士的心乱了……饿三天呀,到最后一天,谁还有力气战斗?
所以在看到粮食被焚烧的第一时间,所有西夏武士便嗷嗷叫着冲向了西北方……
“这是……?”
当西夏武士离开驿馆大门不一会儿,可能西夏武士还没到粮食储备之处,护卫营的军卒却出现在了驿馆的大门口,还对着外面挥手……
一时间,整个围观的百姓们,开始欢呼起来,欢呼声真可以用震天来形容。
这开局的第一层,算是国朝的军卒赢了,最起码从气势上是赢下了。
吴宗叽哩哇啦的喊叫,是在喊那些已经离开的西夏武士回来,至于那些着急吃食的军卒能不能听到,那就说不准了。
护卫营军卒也没有太过分的玩,呲牙咧嘴的逗了几下,便迅速离开了,似乎他们并没有把这次约斗看的有多重,像是来玩乐一般。
偏偏护卫营军卒离开刚一阵,西夏武士又回来了……
“哈哈哈……”
这时候不仅是围观的百姓们放声大笑,就是连坐在酒楼的相公们也不仅莞尔……这是在躲猫猫吗?
“游击战术,此乃太子殿下曾提及的游击战术。在某看来,甚至可引申为谋略。”
“还记得弼与太子闲聊时,太子殿下提到的十六字: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护卫营军卒也深喑其中精髓。”
估计赵曦这时候在这,也想不起来自己曾跟富弼说到过这些。
反正是哪说哪了,赵曦有时候跟富弼闲聊时有些得意忘形。这也是鉴于对富弼人品的信任。
“太子尚武?”
得!富弼的话音刚落,欧阳修就这般问话了。
“永叔,给太子殿下授课,已经脱开了纯粹的教授模式。我等这些年一直就是奏对形式的授课。”
“期间会涉及到国朝的诸多事务,从民生到政务,从教化到军备,方方面面的策问,都在各种各样的奏对中完成教化。”
“文武并举,张弛有道,才是一个具有中兴大宋的千古帝王之质。从太子殿下的表现,无明显尚武,也不绝对崇文,倒是二者兼而有之,令吾等欣慰。”
富弼也感觉自己失言了,将本该属于哪说哪了的闲谈内容,与相公中说出来了。
可自己又不得不承认,在多少次的闲聊中,太子殿下的某些观念,还是在自己心中扎根了。
就比如他这一番像是圆话的陈述,这几乎纯粹是太子殿下的理论。
或许,这样的场景,才是赵曦最希望的。
“这西夏武士何意?”
思量富弼的话,可眼睛一直没离开过驿馆的大门。
“不明白,似乎是在叫他们的正使。”
“差人过去问问……”
还能怎样?西夏武士这时候站在大门口,把吴宗叫过去问,问宋国的军卒是不是都已经跑掉了……
五十名西夏武士,在驿馆里兜了一大圈,最终一个宋军军卒也没见。
见过了太多宋军军卒逃跑的故事,所以以为跟他们交战的宋军也都逃出来了。
很显然没有。整个驿馆的围墙,被西夏的使臣军卒,还有大宋的驿馆官吏,几乎三五步就两人的守着。别说是一个人,就是跑出来一只老鼠,也会被人逮着的。
咒骂了一阵胆小鬼和懦夫,他们不得不转身再返回去搜索。
在制定方略上,双方都会尽量避免落单,任何一方都想在小范围内形成以多打少。
可惜,都亭西驿不是一家一户的院子,论规模,是可以容纳西夏使团三五百人吃马嚼的大驿馆。
像西夏武士这般,五十人堆一起,那怕就是挨个屋子搜,那也是搜不到的。
护卫营都是些啥人?又都接受了哪些训练?更何况还在太子殿下的率领下,玩过几次这种把敌方搞晕的战术。
你们搜东厢,我们藏西厢,你们搜后院,我们躲南房,反正才第一天,就当溜腿了。
曹霖几个不是不敢跟西夏武士正面对战,而是不能。
从个人技战术而言,护卫营不怵西夏武士,那怕是西夏的铁鹞子,在没有战马的情况下,护卫营是有胜算的。
可护卫营几次征战,从来没有过一兵一卒的伤亡,曹霖几个也不想在一个约斗中有了伤亡。
自己是有备而来,携带了足够的压缩饼干,可西夏武士却在第一天就没了吃食……
第一天先溜溜弯,玩玩腿……
“回相公,西贼于驿馆中没有找到护卫营军卒,故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