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还在进行,富弼真的不是想商议lùn_gōng行赏的事,本意是想对官家那个没有首功的诏令提个醒,结果,官家三言两语就这么定下了。
也就是,内阁需要以官家的这几句话作为原则,拟定出最终lùn_gōng行赏的章程。
早零?其实对于朝廷而言,不算早。虽然现在国朝不至于戒备在边疆的将帅,在强干弱枝的基本原则根深蒂固的情况下,也不希望经历了征战的强军久处边寨。
也就是,在战事落下的那一刻,就是征战一年多的将士们凯旋的时刻······看意思官家也有此意。
至于是戒备将士还是体谅将士,就见仁见智了。不过,这没人起,都明白。
“官家旨意有些宽泛,不好操作呀!”
王珪居然有这样的考虑?也是,官家是旨意中是涉及内阁也可以在灭国之功分一杯羹的,可王珪真的是没什么存在福
“有什么不好操作?官家旨意很明了,朝廷衙门、文臣、武将、军伍、将领、将帅、校尉、军卒,所有参与此次战事者,皆可以lùn_gōng行赏。”
“将此次灭国之战作为一篇大考的试卷,每一个衙门,每一支队伍,包括每一位将帅和军卒,包括文臣等等,都作为一个应考的士子,他们所做的就是他们的答卷,以开科考官的视觉,介入整个战功的评判即可!”
“比如朝廷衙门,一甲者几何?那个衙门可名列一甲?只需要看衙门在这次战事中所承担的职责,以及完成职责的完美程度。同理,一支队伍,每位将帅,甚至各路大军奏报的英勇作战的厢、都,一直到军卒,都可以如此评牛”
乍一听,富弼还以为王安石是针对王珪的疑问,仔细想,却发现王安石所的好像真的是官家的本意。似乎真的有可操作性。关键是,这样可以将所有参与这场战事的因素全部囊括进去······
“介甫,如若可以,介甫不妨将此议成文,由内阁呈于官家决断。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皆赞:善!
······
定州、兴州、静州、怀州、顺州、灵州,这就是战争进行到现在,西夏人还在坚守的地盘。除去牧民,这一片现在聚集了宋夏双方近百万的军卒。
从大包围圈形成以后,战斗就没有一刻停止过。如果当初高遵裕部中心开花是绞肉机,而现在就是屠宰场了。
每都有各个方向的攻防战,突围和反突围战,阵地战,冲锋战,更别提双方前锋时时刻刻的遭遇战······
兴庆府这边不是没有想过突围,从招募所有控弦勇士开始,西夏人就一直在突围。南线的狄青、种颚、郭逵部他们避开了,以为北线要容易些。
可王韶和李宪部又怎么可能是易于之辈?近十万大军,筑起了坚实的防线,根本就不是可以冲开的。
那些招募来的炮灰,一次次的冲过去,一堆堆的倒下,可宋人那些火药弹好像无穷无尽,宋国的军卒好像也无穷无尽。谁能想到,兴庆府的北线也有如此悍勇的大军防备?
更何况,从大包围圈合拢以后,各路大军已经算是首尾衔接了,相互间的布防调兵,在各路大帅的默契中已经没有了彼此之分,完全是一支大军在行动。
不奇怪,这次来征战西夏的,都是新军军卒,都是老护卫营的那些军卒一队一队带出来的,整个战术技能都几乎是一样的,分兵和合兵,对于军卒而言不存在任何难度。
搁以往,可能会有所谓的将不知兵,兵不知将的弊端,自从官家的军制在国朝推行以后,整个国朝的军伍,被任何一名将帅统领,在执行军令时都是一样的。
对兴庆府而言,现在就是煎熬······
朝廷不言首功的诏令很及时,各路大军在汇合后,在无限接近兴庆府时,朝廷的诏令就到了。意有所指,各主帅都清楚,在最终收关的时候,一点很不起眼的疏忽,很有可能导致前功尽弃。
所以,各路大军汇合后,相互沟通取得了一致意见······整体推进,不得有任何一道防线出现纰漏。
这真的是煎熬。
所有的冲锋都无效,哪怕能一定程度上打开一点缝隙,也会被源源不断的宋军将缺口补上。兴庆府甚至故意暴露防御的漏洞,想引诱某一支队伍冲进来·····然而,宋军无动于衷,依旧是整个包围圈的推进。
就这么点空间,包围的宋军在一点点挤压着,不是简单的一个兵临城下,就可以形容此时西夏人心境的。
西夏人很后悔,倘若在开战之初,甚至在高遵裕部陷入境内时,能知晓或者觉察大宋的用意,或许不至于落到这般地步。
几十万精锐骑兵,冲击宋军的任何一支队伍,打开缺口都不能难事。
如果那样,几十万党项精骑,北上还是西进,一旦进入草原,地之大不愁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可现在,就这么狭的空间里,却被宋军几十万军卒围困,还是那种战车衔接的军阵围困······再没有逃出生的可能了。
“看这两的形势,兴庆府怕是没什么勇气继续战下去了,难以为继了吧?”
高遵裕现在也归队了,很有心冲击,只是在狄青、种颚等人面前,他还是矜持了些。
每搁几日,各路大军的主副帅都会聚在一起,遵行着官家那种战前指挥部议事的模式,探讨一下新形势。
“高太尉以为可以冲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