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少重新站在高台上,大手一挥。
“各单位注意,开始拉网出鱼。”
十多辆拖拉机,在远处,拉着渔网就开始往上拽鱼了。
龙少没有管他们到底拉出多少鱼,而是指着放在台上的头鱼。
“下面,咱们进入最重要的环节。
开湖头鱼拍卖,价高者得,起拍价...”
龙少其实对于头鱼的起拍价,一直没有想好。
由于是第一届冬捕节,不像人家大吉省查查湖那么有名。
价高了,流拍不吉利。
尤其自己还没腾出功夫出去找企业,都是普通市民,参与热情应该不会很高。
价低了,就算没开好头。
头鱼是冬捕节的招牌,价格太低说出去不好听。
算了,还是低调点吧,毕竟明年还想继续办呢。
“起拍价,一千。”
哎,蔡根失望的低下了头,龙少还真的挺低调。
使这么大劲,来这么多人,起拍价就一千啊?
六十多斤的鱼,一千还真不算贵呢。
可是,也不知道预热没做好,还是大家的关注点都在出水的渔网,又或者普通人对于拍卖并不熟悉,竟然没人搭理龙少。
这可就尴尬了,一千元流拍吗?
作为独家冠名的共享子女董事长,蔡根无法接受流拍。
也没跟老婆商量,举着团团的手。
“共享子女,一千。”
蔡根喊的声音很大,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然后,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出现了失望的神情。
主办方这个托找的很不用心啊。
光头长相就不说了,一身保安的制服,还真是随便呢。
几个小年轻,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蔡根,嘲讽之意突破天际。
“卧槽,保安来拍头鱼?”
“他可能是共享子女企业的保安吧。”
“那为什么保安能代表企业来竞拍呢?”
“因为共享子女也不是啥正经的大企业吧。”
“肖炎耀,你家这边都挺搞笑啊。”
“是啊,山寨的冬捕节也就算了,还有找保安当牵驴的竞拍,扯犊子呢?”
“肖炎耀,你是坐地户,不参与啊?”
被叫做肖炎耀的高大男子,难以抵抗女伴的要求,轻蔑的看了眼蔡根,好像跟他一起竞价都丢人。
“厚德泵业,出两千。”
哦,大家这才明白,原来这竞拍头鱼,都是顶着企业的名头啊。
那就是说,竞拍头鱼,算是企业做宣传,斗富的活动呗?
瞬间明白了游戏的潜在本质,市民们的注意力终于被吸引了。
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见,电视转播拍卖会的机会也不多。
现场看人家斗富,比自己花钱都爽。
蔡根没有去看身边的小年轻,自己起了个带头作用,就算完成历史使命了。
厚德泵业,这么耳熟呢?
一时还想不起来,应该是那个肖炎耀家的公司。
自己的共享子女,目前还没有啥实力跟别人斗富,条件不容许啊。
“老东北火锅,出两千五。”
果然,大家明白咋回事以后,有想法做宣传的开始参与了。
“百年馒头店,出三千。”
我晕,讲经济学的大姐竟然也来了,耽误早市赚钱了都。
过了这个年,应该是差八十二年百年老店了吧。
“优优教育,出三千五。”
嗯,还真是各行各业呢?
能做买卖的老板,脑瓜真够用。
这么多市民在,无论是不是能成交,哪怕就是喊一嗓子,也算是给自己的买卖做了宣传,咋算都不亏呢。
只是,这算是击鼓传花,如果想要投机,也是需要掌握分寸的,否则几千块买条鱼,咋吃都不香吧。
“大海汽修,出四千。”
这算是差不多了,叫价声暂缓,龙少觉得不能冷场。
“大海汽修,出了四千,还有加的没有?
头鱼啊,六十六斤的头鱼啊,从年初顺到年尾啊。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肖炎耀刚想继续叫价,就听到人群中别人抢先了。
“共享子女,五千。”
蔡根一下就愣住了。
不为别的,这声音自己太熟了。
熟到,咋想也不可能出现的地步。
蔡根顺着声音看去,竟然真的是苍蝇。
喊完价,苍蝇还冲蔡根挥了挥手,一脸兴奋。
作为买假鱼送礼的选手,为了帮自己做宣传,竟然出价五千拍头鱼?
蔡根觉得自己脑子都木了,实在无法接受。
苍蝇喊完价,从人群里挤到蔡根身旁。
“根哥,咋样,哥们够意思不?”
蔡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你发烧了啊?
脑子烧坏了吧?
五千块钱,你今天要是真把这钱花了。
以后不得拖家带口上我店去蹭四顿饭啊。”
苍蝇一把推开蔡根的手,好像受到了侮辱。
“根哥,你咋这样看我呢?
作我这行的,年终岁尾,必须要养人品。
今天,我就拿你养人品了,算是回馈老客户。”
我去,这么迷信吗?
蔡根觉得,作为苍蝇的老客户,咋就没有一点自豪感呢?
即使被他回馈了,心里也不得劲。
肖炎耀看到蔡根的保安队伍增加了人,也是不太入流,心里稍微有点不爽。
共享子女,那是啥啊?
肯定是这小破地方,搞出来的土鳖噱头,骗老头老老太太的玩意。
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