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虽然身体上不能动了,好似昏迷一般。
但还有一丝意识残留,恍惚听到了二柱子的毛遂自荐。
真怕身边人被他忽悠了,竭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了水哥的裤脚,宁死也不想松开。
办完这最后一件事,蔡根开始神游了。
因为不是第一次,所以还算熟悉套路。
再次来到了那个充满大山大海的空间。
这次,蔡根所占之地,满眼都是黑色的泥浆,还很粘稠。
好似原油泼洒过一般,整座大山都被黑色笼罩。
怎么看,都有股不爽利的粘腻之感,而且很是压抑。
抬头看向旁边,那座火焰山还在熊熊燃烧,对自己这边视而不见。
多么希望,借点火,把这座山也给点上啊,烧干净了,也就利索了。
刚想朝着燧人氏求助,身边突然出现一个水人。
慢慢凝固身形,竟然是共康惠。
“呀,惠哥,你咋在这呢?
还欠你个仁心呢,你在就跑了呢?”
共康惠见到蔡根,二话不说就是一顿眼炮。
蔡根本来就没有共康惠高大,更没有人家的速度,所以这顿眼炮啊,躲无可躲。
也不知道目前的自己算是啥状态,反正被打以后,很疼,眼睛都花了。
“不是,你啥意思啊?
自己非要进来,后悔了也不至于动手啊?
都是体面人,咱们讲讲道理行不行?”
共康惠晃着自己的水蛇腰,无论前进和后退,异常敏捷。
那大拳头,就是不离蔡根的脸。
“还体面人,跟人沾边的事儿,你是一件也不干啊。
还讲道理,好,咱们就讲讲道理。”
自己说讲道理感觉没啥。
但是被共康惠一说,蔡根突然想起一件事。
上次做梦,好像就有人说过讲道理的本质。
拳头大就是道理,从来不是讲出来的。
就像现在,自己在共康惠手下,毫无招架之力。
即使自己有道理,也站不住脚吧。
哎,看样这一劫,比上次要艰难多了。
蔡根不断的鼓励自己,天将降大任,必先遭罪。
上次,人没遭罪,钱遭罪了。
所以整出个火焰甲,也没啥实际用处。
这次如果人遭罪,希望对自己的实力,能有更大的提升。
“惠哥,你说啥就是啥,你说啥都有道理。
咱们能不能先停手,你也打不死我,有必要吗?”
“有,我解气。
不打你一顿,我得后悔一辈子。
以后你成了苦神,我想打你,也打不过。”
嗯,说的还真没毛病呢。
趁人之危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果然是祖巫,顶到头了。
蔡根觉得,自己无奈了。
也不再闪躲,原地一站。
但是想要打我发泄,想得美。
我要是随了你的心意,我就白窝囊这么多年。
“好,你打吧,打不死我,你是我孙子。
“爷爷我叫一下疼,算是你不够孝顺。”
“好,打的好。”
“再来,孙子,使点劲。”
“乖,爷爷我没白疼你。”
“加把劲,没吃饭啊?”
“要不你别动,我来动。”
“对,把拳头摆好,我来了。”
“......”
终于,在蔡根的主动配合下,共康惠觉得,索然无味了。
发泄,报仇,解恨,无论什么情绪的宣泄,都是需要反馈的。
无论是跪地求饶,还是承认错误,哪怕是赌咒起誓,也算是个积极地反应。
蔡根的反应,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趣来。
突然停下了手,共康惠点上了一颗烟。
指着脚下的黑色大山,开始了数落。
“蔡根啊,蔡根,你知道我为啥打你吗?”
蔡根给自己的情绪建设很到位。
一时间还没有拐过弯来,突然停止被打,有点不太适应。
“孙子打爷爷,需要理由吗?
只要你够孝顺,爷爷随时奉陪。”
共康惠气的烟头差点没塞嘴里,可是忍住了。
“你行了,我打你过手瘾,你挨打过嘴瘾。
还真不吃亏呢,死占便宜的货,跟你前任一样。”
骂你两句就算占便宜吗?
你要是不甘心,咱们可以换换啊?
感受着脸上的疼痛...
不,蔡根现在都感觉不到脸在哪里了,完全被打得失去知觉了。
嗯,这样也好,接下来无论自己说啥,都不怕丢脸。
“真的不打了吗?
那给我颗烟抽。”
共康惠没有给蔡根烟,而是开始了准备好的措辞。
“你还抽,还抽,才多大岁数啊?
咋把自己的肺子造成这样啊?
你看看脚下,这就是你烟熏火燎的肺,都被烟油腻住了。
还有心思抽烟呢?
你跟我说说,到底有多少难事啊?
你需要抽这么多烟解愁?
怎么就没有一点自制力呢?
身体完蛋了,毛都没有了,啥事都不赶趟了。”
蔡根其实也没咋意外。
有了上次肝癌的经验,这次由于窒息昏迷,肯定是肺子的问题。
如果上医院检查,肯定是肺癌晚期啥的,没跑。
共康惠说的是好话,蔡根无法反驳。
那么到底有多少难事呢?
需要依靠这种自我毁灭的方式来解压呢?
真的到了这一步,好像啥难事,都没有身体重要了呢?
蔡根好像突然想通了,身体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