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小刘很是殷勤,领导都说是好东西,那绝对差不了,只是这包装有点粗糙。
那手脚比物流大哥还麻利,一次两桶,两趟就把地上的酒桶搬完了。
石火珠也不知道咋拒绝,看着领导脸上的笑,还有蔡根杀人的表情,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温大爷,这酒是过年...”
温忠达看着已经搬上车的酒桶,心里很是舒畅,一扫玉藻带来的阴霾,确实是好东西啊。
下来这么久了,灵气这么充裕的物品,真是越来越少见了。
这石火珠才来这工作没多久,怎么找到这么多?
看样运气好,做什么都有加成啊,不服不行呢。
“嗯,我明白,不会独吞的,这些酒里面是不是还有你爷爷,你叔叔,你爸爸的啊?
就知道你小子孝顺,这是让我帮你送年货呢,你就放心吧,肯定都带到。”
嗯,石火珠满意的点了点头,过年不回去,给长辈们带点年货,也是应当应分的。
尽了孝心,还给领导上了好处,说出去露脸美名扬,办的周全。
点头的同时,余光看见了蔡根,心里大惊,不对啊。
这不是自己的酒啊。
本主在旁边站着呢,我这算是借花献佛吗?
就算是借花献佛,也没提蔡根啊,算是抢花吧。
司机小刘,已经开始搬后备箱的酒桶了,蔡根肝胆欲裂,用手按着两桶酒,不想撒手。
“阿珠,这个...”
石火珠赶紧给了蔡根一个眼神,全是哀求,潜台词是。
“蔡老哥,我一定会补偿你的,给我点面子,求求你了。”
温忠达此时才看到蔡根,看着很普通,没往心里去。
“小珠,这是你雇的地招临时工吗?
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开展工作不容易,该花的钱不用省着。
咋不找点精明强干的?
这样的拎出去不长脸啊?
面子上的事,也不是小事,费用不够你就申请,我全批。”
石火珠的脸已经白了,他心里好慌啊。
这位大爷再说下去,蔡根不会拔斩骨刀吧?
“温大爷,这位是蔡根,酒都是他的。”
终于说出了一句全乎话,表达得很清晰。
可是,从效果上看,依旧是被误会了。
温忠达一听,原来这就是蔡根啊。
眼前一亮,瞬间失望。
这副样子,沾染俗世太深,与传说不符啊。
知道石火珠来见自己,就准备这么重的礼,没啥深沉呢?
哎,传说毕竟是传说,以讹传讹居多,看样那些老家伙都想多了。
自恃身份但又碍于石火珠的脸面,轻轻的伸出一只手。
“噢,你就是蔡根啊,我听说过你,你很好。”
从刚才开始,蔡根脑子就一直是混乱的。
首先是酒要不保,人家误会了,石火珠挡着,自己不好发作。
但是吃哑巴亏也是不甘心,那是纳启酒啊。
即使不给纳启喝,卖钱也是几十万啊。
其次,石火珠的态度实在太谦卑了,那么这位肯定是大人物,无论现在还是在上边。
如果只是以前在天庭的威望,蔡根觉得没有什么。
但是人家现在的身份,就让蔡根顾忌跟多了。
毕竟代表官方,作为老百姓的蔡根最敬畏的就是官方。
看人家伸出了手,蔡根本能握了上去,这算是礼贤下士吗?
自己是不是应该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态度呢?
又或者要表现得有点风骨呢?
蔡根的思考还没结束,人家已经把手收了回去。
“阿珠,剩下的就让小刘搬吧,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说几句话。”
这是服务区,不是你家炕头,你说找个地方就找个地方啊?
除了厕所就是超市,剩下的就是饭店了,哪有什么僻静的地方?
蔡根脑子里还在吐槽,胳膊已经被石火珠拉住了,硬拖着他跟在了温忠达的身后。
虽然不好挣脱,但是蔡根不住的回头看后备箱的酒,那个小刘已经开始搬了。
石火珠不住的给蔡根眼神,表达我会负责,我会承担你的损失,你就放心吧。
蔡根真的会放心吗?
真的不放心。
他不是怕石火珠赖账,只是不放心,石火珠的幸运值,是否能够承受纳启的怒火。
进了服务区的大厅,蔡根才发现,很多统一着装的工作人员,已经清场了。
偌大的一个服务区,竟然连一个散杂人等都看不到。
这就是官方代表的实力吧。
这也是蔡根畏惧的地方。
宽敞的大厅中央,已经摆好了桌椅,还有刚泡好的茶水。
温忠达从刚才下车到现在,从没有吩咐什么,这些手下就已经贴心的全都准备好了,真是训练有素。
三人坐了下来,温忠达有点小意外,石火珠竟然把蔡根也拉了过来。
毕竟蔡根不是他们单位里的人,在这个场合有点不妥。
但是,石火珠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吧,温忠达表示理解。
“小珠,你在这,进展得还顺利不?”
上来就谈工作吗?
石火珠现在心里也很乱,不住的想刚才的事情该如何平,蔡根过后不得把自己榨出骨髓油啊。
再说了,我啥工作啊?
不就是陪着蔡根,常伴他左右吗?难道四叔没说?
八成是了,估计大爷爷在这里的事情,四叔也没说吧?
这就不好推诿了,石火珠只得开启了流程化诉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