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鬼一脸天真的摇了摇头。

温月容思索片刻,像是想到什么,幽幽道:“他们怕是自顾不暇了吧!”

宓银枝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许多心坐下的那只狗,可还记得?”

“记得呀,冬瓜皮嘛。”

温月容点了点头,又补充道:“他是罗延,地府掌事人。”

宓银枝呃了一声,眼神怪异,“那只狗是罗延?”

温月容看宓银枝的样子,狐狸眼里满是吃惊,可爱得紧,下意识伸手就落在宓银枝头上。

宓银枝幽幽道:“我两天没洗头了。”

温月容动作微顿,而后若无其事的落下。

宓银枝眼神怪异,拍开他的手,又问道:“所以说,罗延这是被人当坐骑骑了吗?连地府都不管了?“

一群人闻言,嘴角忍不住抽搐。

温月容面色却越发的沉重,想着罗延那厮,莫不是被许多心迷了魂,不打算回地府了吧?

宓银枝感叹了一句,又扯到了亡命身上,“你们怎么到皮休城来了?”

一提到这事,亡命眼中的血光咋起,滔天的恨意袭来。

宓银枝心里咯噔一下,又叫了声哥哥,亡命思绪被拉回,血光渐渐消散。

“此事都怪我,知道了黑衣人的身份,他们担心我把他们的身份告诉了村中人,于是连村民都不放过。”

周大娘即使做了鬼都还是那般热情,对着亡命就是一顿安慰,拍着他的背,完全忽略了他是个大男人的事实。

“锦姑娘,这事儿你别往自己身上揽,都是摄政王那个杀千刀的,早晚遭报应。”

宓银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周大娘,你还是这么嫉恶如仇啊!”

“那是,话说你们为什么会被摄政王追杀呀,两个嫩生生的姑娘都不放过。”说到这又看了眼亡命,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般拍了拍嘴,“瞧我这嘴,是宓公子,公子哈哈哈哈!”

一群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我总是要找他报仇的,不管是为了父亲,还是为了巫溪两百多口人命。”亡命叹了口气,环顾四周,见大家都看着他,他就是那主心骨。

亡命更觉责任重大,“阎罗王既然没有收了我的魂,就是给了我机会,放我来报仇的。这些日子,我到四处打探过,摄政王就是曾经青秋国的小皇子,他是回来寻仇的,怪父亲当灭了青秋。”

“我也在查这件案子,为便宜爹平反。不过此时急不得,我现在查到了些消息,还有两认证,就是证据不足,也无法扳倒重华。他蛰伏东瑜官场十余年,想要扳倒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宓银枝先是丧气了一会儿,而后又轻松一笑,“不过我们兄妹两合力,肯定会事半功倍的!”

亡命微愣,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我们一起,为父亲报仇,为村民们报仇。”

周大娘也跟着吼了一嗓子,“人多力量大,报仇的事儿,算我一个!”

“也算我一个。”

“算我一个。”

……

村民们都跟着应和起来,算是同仇敌忾。

墨石山巅,一群鬼和两人鬼哭狼嚎着,将声音传入皮休城。

二日午间,宓银枝起床的时候,就听到大堂里有人在谈论墨石山鬼叫的事。

宓银枝有些奇怪,低声问温月容,“我明明是听到他们在人话呀,哪来的鬼叫?”

温月容淡雅一笑,“你神识已经开启,可通鬼神,当然可以听懂他们说话,可其他人可听不懂鬼语。”

宓银枝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又指着对面的大个子问道:“那他呢,怎么听懂他们说话的?”

朱立德被点了名,呆愣了一瞬,又端正的坐好,一脸正经的看着两人。

温月容瞟了他一眼,淡淡道:“或许是神魂被吓死了,所以他们沦为同类了吧!”

朱立德闻言,有些疑惑的问道:“啥,啥意思?”

“意思是你也死了,只是没死透,所以游荡在人鬼两界。”跟着宓银枝待久了,温月容说话都下意识带着她的语气。

等发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还有一丝恍惚,幽怨的瞪了宓银枝一眼。

后者不明所以,瞪大了眼看着朱立德,还拿手戳了戳他手背,温度是比一般人低些,但不至于和死人一样毫无生气。

宓银枝犹疑间,温月容已经伸手将宓银枝的爪子逮了回来,又把筷子塞她手里。

“吃饭。”

宓银枝幽幽的瞥向他,呵呵干笑两声,安分吃饭,可眼睛还是时不时的落在朱立德身上。

温月容也随着她的目光,时不时落在朱立德身上。

朱立德这顿饭,吃的忐忑不安,味同嚼蜡。

都说人多好办事,之前宓银枝没有想到可以找鬼,在遇到亡命之后,这才想起来,曲临江人是死了,可魂还在呀。

地府中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不曾有人上来锁魂,曲临江的魂魄也飘荡在天地间。

一群人费了一番波折,终是找到了曲临江的魂魄,原来还在那依柳湖里蹲着。

宓银枝找去的时候,那只瘦小的小鬼,正在湖里游荡,时不时的用手捞着什么。那样子实在滑稽了些,看得宓银枝嘴角抽搐,好不容易憋着笑意叫了声“曲临江!”

曲临江只往这边瞥了一眼,又执着于捞东西。

“喂,你找啥呢,还不上来?”见他没动静,宓银枝又吼了两声。

曲临江这才反应过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能看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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