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银枝偏了偏脑袋,咕哝一声算是回应。
温月容好笑,手下力道大了些,垂首附在宓银枝耳边,又叫了声小枝。
宓银枝觉着腰上痒痒的,想要伸手去挠,身子微动,差点摔了出去,猛的惊醒。
温月容手下微松,将她放了下来。
“去沐浴。”
宓银枝脑子清醒了,身子还迷糊着,一时没反应过来现在身在何处,直到寒风灌入,宓银枝一个哆嗦,下意识的躲进温暖的洗浴室。
温月容嘴角微扬,低声道:“快去沐浴,别着凉了。”
宓银枝呼吸一滞,耳朵痒痒的,“嘭”的一声关上了门,整个人靠在门上喘着气,心扑通扑通的跳得欢腾。
低音炮什么的,实在可恶,完全抵抗不住诱惑。
温月容隔着门框,看着里面倩丽的人儿,嘴角的笑越发肆意。
等宓银枝泡了个热水澡出来的时候,温月容还守在门口,手中多了一张披风,见她出来就搭在了她身上,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天寒,别着凉。”
宓银枝捏着衣领,嘴角微抽,从他身边走过,脚步稍急,“天色不早了,睡吧!”
温月容看了眼天色,大概才傍晚时分。
知道宓银枝故意避开他也不生气,看着她进了屋才转身离去。
宓银枝将自己摔进被窝,里面凉凉的,居然还有些怀念耳房的那张床,真的很暖哎。
哀叹一声,拉高被子,将脑袋也给蒙上了。
今天的温月容着实奇怪,温柔得可怕,总给人一种居心不良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宓银枝咬唇,窝在被子里揣测着温月容的心思。
他们这不会是在谈恋爱吧?
宓银枝惊于这个想法,可又找不到反驳的点,越想越兴奋,完全无法入眠。
脑子里一会儿是竹林中的吻,一会儿是耳房里温暖的怀抱,惹得人面红耳赤。
“啊~~”
宓银枝扑棱了两下,掀开了被子望着床帐,没了动静。
良久,被子又被裹上身,嘟囔声传来。
“果然还是太热了,凉快凉快就好!”
如此想着,睡了过去。
二天早上,成功生病。
刚掀开被子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鼻子塞得慌。
“哈欠!”宓银枝深吸了口气,涕泗横流。
“居然感冒了~”宓银枝撇撇嘴,一听到自己的声音,还忍不住感叹一句,“感冒的声音还蛮好听!”
宓银枝摇了摇头,想到温月容声音,邪恶的捉摸着,他若是感冒了,声音是不是更好听?
想着想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温月容恰在此时敲响了门。
“小枝,醒了吗?”
宓银枝噎了一瞬,憋着笑开了门,屋外寒气扑面而来,雪花翻飞不绝。
“又下雪了!”宓银枝感叹声还没完,突然被温月容拉进了屋里,房门碰的一声被关上。
“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
宓银枝翻了个白眼,无所谓道,“你敲门那么急,我可不得快点。”
温月容蹙眉,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嗯,我下次缓点。先给你看个东西。”
说着,将手中的信管交给了宓银枝,血红的眼里闪着光,邀功意味明显。
宓银枝瞪圆了眼睛,看着那根信管,外面的千结锁已经被解开,可信管外层还有一个数字密码锁,居然还是阿拉伯数字!
宓银枝颤抖着手接过信管,指腹划过那些凸起处,激动不已。
“这个,你之前说这是谁做的?”
温月容莫名,看着宓银枝激动的样子,眼里闪着精光,“卢大师。”
“卢大师~卢大师……”宓银枝嘴角嗫嚅,捏着信管碎碎念。
卢大师,他是穿越者吗,怎么会知道阿拉伯数字?
宓银枝捏着信管喃喃自语好半晌,温月容终于看不下去了,从她手中抽出信管。
宓银枝急了,伸手去抢,奈何温月容手长脚长,不管她怎么扑腾,都抢不到信管。
宓银枝一气之下,直接扑到温月容身上,扒拉着他的手,温月容身子后仰,避开了她的魔爪,两人齐齐倒到了床上。
床板发出吱呀一声,两人同时愣住。
温月容目光幽幽落在宓银枝面上,眼神是她看不懂的深沉。
宓银枝咽了咽口水,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几番失利,被温月容紧紧揽入怀中。
温月容浅浅一笑,捧着宓银枝的脸,唇印了上去……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良久,两人方才平复心跳,宓银枝挣扎着想要起身,温月容依旧死死的锢着她,不让她动。
“放我下来。”
“不放。”
“你不嫌硌得慌吗?”宓银枝蹙眉,一脸不爽。
温月容浅浅一笑,意味深长,“很舒服!”
“……”
“仙人板板的,你放不放?”
“不放。”
宓银枝憋着一口气,贼心突起,小爪子伸到他腋窝下挠痒痒。
温月容脸色猛变,嘴角抽搐。
宓银枝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颇为得意的笑了起来,“放不放?”
温月容眸色渐深,声音沙哑道,“别闹。”
宓银枝嘴角微抽,总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好像是某言情套路来着。
按照常理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宓银枝还没想个明白,温月容就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用实际行动替她解答了。
直到后背接触到暖暖的被窝,头顶一片阴影落下,这才反应过来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