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皇爷别介意!”
说着,对着温月容的方向,就是一个抱拳赔罪。
东瑜天下,能把一身月华锦服穿得这么飘逸仙气的,除了皇爷温月容,找不到第二个人。
刚想着,门口突然喧闹起来,一个清朗的男声传来。
“燳燳,你去不去呀,倒是回个话呀!”
听到这声音,飞扬的脸瞬间就黑了,紧跟着站了起来,在内殿门口碰到姗姗来迟的丞相一家,还有他的小跟班——君之!
丞相思源和几个官员同行,而他左后方,是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君之正围着她转。
一群人见了一身劲装的飞扬,都停了下来,丞相刚才和蔼的面色瞬间就变了,倒像是见着仇人般瞪了他一眼,拉着女子的手绕开了。
飞扬挑眉,鼻尖淡淡清香拂过,嘴角咧开一抹笑,“狗子,想我没?”
被叫狗子的女子转头,对着他撕牙咧嘴,和狗还真有几分想像!
飞扬笑得越发肆意,看着她走远了才回过头来,看向某个嬉皮笑脸的人。
君之嘿嘿一笑,三两步上前搭着飞扬的肩,“大哥,你别误会哈,小弟我就帮你刺探刺探敌情。”
飞扬斜眼,目光落在肩上,“刺探出什么了吗?”
他的目光犹如火炬,君之像是被烫着般猛的缩手,完了犹觉不够,把手背到身后擦了擦。
“呵~呵呵,大哥呀,那老丈人对你怕是有点意见,情况不容乐观呀!”君之老重心长道。
飞扬闻言,不顾场合,一拳往君之身上招呼,专挑痛楚打。
君之左躲右闪的避开,趁他转身之际,飞扬又一脚踹他屁股上。
“啊!”君之踉跄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脑袋磕到了门栏上。
“唔~”
君之闷哼一声,趴在门栏上半天不见动作。
殿内众人闻声,都好奇的往这边打量。
飞扬身姿玉立的站在哪,宛如刚才的事儿不是他做的般,恍若无人的往丞相的桌子走去。
丞相思源和丞相女思燳刚坐下,就看到飞扬“吊儿郎当”的向这边走来(飞扬内心:沉稳端庄好吧!)。
不惧丞相的视线,飞扬撩袍子做到了他下首位,和思燳只有三尺之隔。
“飞将军坐错地方了吧,武将的位置在那边!”丞相瞪眼,指了指对面列队第二个位置。
飞扬瞥了一眼,转而嬉皮笑脸的对着思源施施一礼,“家宴讲究个随性,何必计较那么多呢,你说是吧,思小姐?”
思燳瞪了他一眼,而后别开了眼,看向正对面首位的温月容。
是男子,当真如温月容般,清风霁月,高雅端方。
斜眼见飞扬还在对她笑,默默将两人比较了一番,后者宛如登徒子,整天无所事事,拈花惹草。
飞扬嘴上笑着,余光也是看向温月容那边的,不屑的撇了撇嘴,“狗子,身边就是一个帅比,何必盯着别人的盘中餐?”
丞相府的大小姐,自然不像小门小户养出的孩子一样上不得台面。
对着飞扬,即使是一代大将,该鄙视的依旧鄙视。
“别人碗里的才香呀,谁会喜欢剩菜剩饭?”
剩菜剩饭?
说他呢嘛?
君之挨着飞扬坐下了时候,正好听到这么一嘴,笑得腰板儿都直不起来了。
飞扬垂眸,手悄然伸出,一掌拍在君之的脑袋上,让他和冰冷的桌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完了又腕上施力,让他在桌面上摩擦了两圈,并亲切的靠近他耳畔,“今晚回去,给我负重十公里。”
刚才还在假意哎呀哎呀叫的君之瞬间炸毛了,嘤嘤嘤的抗议,“大哥,老大,你……我!我错了,我错了,您饶了我吧!”
论求饶,他君之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这边的动静不小,不过片刻,便引来全殿人的注意。
两个刚从边塞回来的将军,一夜之间,火了!
还没开席,宓银枝无聊的东瞧瞧西看看,最后目光便一直定在对面两人身上。
看着中间的将军各种讨好身旁的女子,女子的父亲气得吹胡子瞪眼,女子却一脸淡然。
将军身边的男子也很会调节气氛,外表看起来,倒是其乐融融。
待思燳的视线瞥来的时候,宓银枝用手肘戳了戳温月容。
“哎,她在看你。”
温月容垂眸,仿若未闻。
宓银枝嘴角微扬,笑的好不得意,狐狸眼一转,却对上了哥舒贺齐的视线。
原来不知何时,哥舒贺齐已经进殿,离宓银枝不过三步的距离。
宓银枝微愣,展颜一笑。
哥舒贺齐面色漠然,只嘴角微掀,笑得有些牵强。
宓银枝抿唇,看着他走上礼官备好的专属位置,而后便端坐在蒲团上,如老僧入定,自动屏蔽了周围视线和声音。
宓银枝看了他良久,都没见有他有反应,讪讪的收回了目光。
好似上次解开信管后,她就在也没见过哥舒贺齐。
即使案子完结后,她有许多时间去看他,却总是临阵脱逃。
宓银枝轻叹一声,被温月容递上了茶杯堵住了嘴。
“你干嘛?”宓银枝瞪眼。
“喝点水垫垫。”温月容声音听不出喜怒,可宓银枝知道,他这是心里不爽了,耍小性子呢!
宓银枝端着茶暖手,目光还是不经意的瞥向哥舒贺齐。
“他有我好看?”头顶,温月容的声音传来。
宓银枝收回视线,嘴角裂开一个大大的笑。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