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容想要挣脱,可温月容虽没使劲儿,但抓的位置却巧,任宓银枝怎么折腾都挣不开。
温月容腾出一只手揉了揉脆弱的鼻子,幽幽的看了宓银枝一眼。
最后眼一闭,像是破罐子破摔了般,皱着眉将宓银枝拉入怀中,用披风罩着,不露半丝缝隙。
宓银枝这下是真的蒙了。
“这又是干嘛?”
“保暖。”温月容一本正经。
“你冷?”宓银枝问。
“你冷。”
“我不冷,你放开!”
“你冷。”
“老子……我冷不冷我自己还不知道吗?放开!”
“不放!”温月容声音中有耍无赖的调调。
“你幼不幼稚。”
温月容点了点头,想着她看不见,又补充道:“幼稚。”
这下倒是宓银枝没话说了,呆愣了一会儿,感到温月容身上传来的阵阵暖气,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是有多冷,这样靠在暖窝里,居然就不想动了。
虽说她思想没那么封建,认为靠在男人怀里就是水性杨花的什么,但奈何生在封建的古代,靠的是古代的小皇爷,喜欢的古代的代王殿下,还是要适当约束自己才行呀。
宓银枝恋恋不舍的靠了会儿,又挣扎了想要起来。
温月容死死楛着她,完全没法挣脱。
“温月容,你到底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呀?”
“懂。”
“那你还不放开?”
“为什么要放,本座的目的就是趁着月黑风高,干柴烈……”
“行行行,不放不放,抱着吧!”
宓银枝赶忙制止,总感觉他说不出什么好话,到时候别什么胡七八糟的话都说出来,那接下来,这孤男寡女的,又在山洞里,想要清白,她自己都不信了。
宓银枝真是庆幸,眼前乌漆嘛黑的,看不到温月容那鬼斧神工般的容颜,也不会不符时宜的犯花痴了。
温暖的环境更催生了睡意,宓银枝迷迷糊糊的想要睡,可肚子又饿得咕咕叫。
“饿了?”
“废话!现在什么时辰了?”宓银枝闭着眼问。
“丑时一刻。”
“一点多了啊,也不知道哥舒有没有找来。”
宓银枝捂着咕噜咕噜叫的小肚子,心想:哥舒,你要是再不找来,你姑奶奶我就要饿死在这了。
宓银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温月容听着她肚子的欢腾声,幽幽的问了句“要吃蛇肉吗”?
“嗯?”
宓银枝有点迷糊。
宓银枝感觉到温月容在动,一阵窸窸窣窣后,一个凉凉的东西落在了她的怀里,她下意识的去摸,瞬间,整张脸都黑了。
温月容放她怀里的居然是条蛇,一条冬眠的蛇。
这蛇大概是在附近冬眠,雪崩的时候,随着积雪落到这洞里来了。
“温月容,你有毛病吧?”
宓银枝一阵毛骨悚然,却没将蛇扔出去,因为……她确实饿了。
“蛇肉质嫩鲜美,乃是上好的国宴佳品。”
宓银枝心中微动,可想了想,又摸了摸那小蛇的脑袋,恋恋不舍的将它扔了出去。
“话虽这么说,可是这又没火,又没调料的,怎么吃?茹毛饮血吗?”
温月容挑眉,又施法将小蛇拉了过来,心中念决,手指微动,便是一簇小火苗。
突然的亮光,刺了宓银枝的眼,忍不住拿手去遮。
“搞半天你能造出小火苗哦!早干嘛去了?”
温月容挑眉,在火光的映衬下,增添了几分柔和,宓银枝看得有些痴,默默的从他怀里爬出来。
“此处不通风,要是点火耗尽了空气,那便不用等死了。”温月容垂眸,印下长睫,温润如玉。
“小枝是想要等着饿死,还是憋死?”
宓银枝满头黑线,都没来得及计较温月容的称呼,直接上手将他手上的小火苗给熄了。
饿还能撑个两天,要是没了氧气,死就是分分钟的事了。
光线突然消失,眼看不见,其他的感官就灵敏了很多。
宓银枝感觉到温月容的气息不稳,有气息喷搏在她的的面上,痒痒的。
他应该是在笑。
手掌传来的温度凉凉的。
宓银枝忽的放手,远离了他。
温月容看着她退避的动作,脸上的笑渐渐消失。
“小枝,你说要是哥舒贺齐找到了我们,看见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洞……他会怎么想?”
宓银枝心里咯噔一下,说实话,她本来没多想的,只是温月容说话的语气太过轻柔低沉了些,轻到耳朵都忍不住痒痒。
特别是叫小枝的时候,那叫一个百转千回,灵灵动听,宓银枝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诚然,像温月容这样绝世独立般的存在,要是存心想撩某人,那还不是水到渠成?
“温月容,我俩不熟,小枝还是罢了吧!”
“不熟吗?”
宓银枝点头。
“那该叫什么?阿枝?”
“不许!”宓银枝厉声。
“本座也不屑和哥舒贺齐叫一样。”
呵!还委屈你了?
宓银枝都被气笑了,奈何胃里空空,完全没精力和他计较。
最终翻了个白眼儿,继续窝着不动了。
温月容确是个不依不饶的,依旧执着的问她该叫什么。
宓银枝掩耳盗铃无效,最终怒道:“随你!”
“小枝!”
……
洞内不便日月,山外早已日出日落。
一日夜过去了,还是毫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