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回到学校,直奔食堂,吃过晚饭,在校园里边散步边给爸妈打了个电话,然后回了宿舍。
宿舍里,谢玥还没回来,在实验室里忙着。
李婧好好坐着写作业,终于快到十一点,她做完了作业,给小组长罗勒用邮箱发了过去。
她看到手机上有两条消息。
晚上8:00,“明天有课,一起吃午饭?”
晚上10:30,“已经休息了吗?我当你答应了呀。”
正是李婧刚才发邮件过去的小组长罗勒。
她不由得扶额,这人也真是搞笑。
罗勒是一个身高一米八的大帅哥,鼻子高挺,皮肤白皙,头发浓密,还是个“低音炮”,但是,她偏偏不喜欢。
李婧最近在看写字楼大妈的微博,已经陷入了“反婚反婚内生育”的思维,为了拒绝所有可能和未知的追求者以及可能给自己热心介绍对象的人,她统统表示“已有对象”,“全部拒绝”,“不用给我介绍对象”。
别人还沉浸在ayawawa的“好嫁风”里,她早已拔出泥沼。
曾几何时,她也是燕公子《迎男而上》的忠实拥趸,可现在她只想“迎难而上”,踏踏实实努力挣钱。
别的同学暗地里说“都二十七了,也不结婚,据说还有对象呢,也没见过”,她也就当耳旁风。
生活是自己的,不是别人的。你过得好不好没人知道,毕竟,“扛鼎”的痛苦,只有抗过才知道。
可是,李婧看到这位p班同学——罗勒发来的消息,又不能选择不回复。
人家又没说要追你,不能没有基本的礼貌。
她于是回复道:“哎呀,作业已交,请查收。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晚上11:30,她在手忙脚乱胡乱洗了把脸之后,终于安稳的躺在了柔软的被窝里。
此时,同寝室的谢玥才回来。
昏黄的灯光映射下,谢玥的脸颊红扑扑的,一看就是刚谈恋爱回来。
李婧迷迷糊糊睡自己的觉,不多管闲事。
九月底,司法考试考完了客观题。
李婧顺利通过了,接下来要备战的就是主观题。她早有准备,如今只不过是再复习一遍,安安心。
这段时间,有更令人心烦的事情出现。
如果说,小组长罗勒是一个未能开口说出来的“暗戳戳的追求者”,那么if班里的一个大胖男guy,就是“明晃晃的讨厌鬼”!
李婧和罗勒认识,是因为有门大课,正好机缘凑巧(对她来说)分在了一组,要不以她和罗勒两人一个f班,一个p班,认识的几率实在是很小很小。
但是,f班和if班打交道的几率就大多了,毕竟都是全日制,只不过人家班上是英语教学。
学院里同意两个班级在某些课程,如管理学这样的课,可以一起上。
凑巧的事天天都在发生。
李婧和这个guy就是有一次上课做了同桌。
彼时,李婧正在埋头于查看法考成绩,发现自己过了,正欣喜不已。
旁边的guy看到身旁的姑娘一脸清纯又轻松,就试着搭讪。
一个是随意答话,一个是有意勾搭。两人还真聊了一会儿。
李婧知道读工商管理专业,好多人是奔着所谓的“人脉”而来。
管理学的老师都已经开课了,旁边的同学还在“嘚吧嘚吧”的说个不停,她只能陪着说了几句。
天知道谁在乎你“老婆了不起”,“孩子很聪明”,“准备移民澳洲”,我只想好好听老师讲课。
终于以李静和guy互留了电话为截止,世界终于清净了。“铃、铃、铃”,此时,第一堂课的闹铃响了,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到了。
guy又开始“嘚吧嘚吧”准备展示自己及家庭,询问李婧和“莫须有”的男友情况。
她打了个“哈哈”,道:“我去趟洗手间”,成功摆脱了此男。
在洗手间里,李婧拍拍胸口。
她实在是不明白,一个大男人,不工作来上全日制的研究生,让老婆工作养家养孩子,是怎么做到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大鼎”吧?
李婧磨磨蹭蹭到了上课铃响,才缓步走入教室。
果真一步错,步步错。
她出门晚了一点儿,没坐自己的第一排黄金专座,而是挑了个后门附近的位置。本来就离老师很远了,还要应付无用的社交,后悔不迭。
她没像第一堂课那么配合同学guy聊天,而是“哼、哼,哈、哈”的敷衍着。
好歹还是听进去了一些内容,而guy看到李婧对课堂明显更感兴趣,也就作罢。
等到下了课,已经到了晚饭点,guy极力邀请李婧去吃饭,“我要带你去吃簋街美食,过后咱们去三里屯,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李婧差点儿没给吓坏,她连连摆手道:“我男朋友在食堂等我吃饭呢,再见啊”,就落荒而逃。
从那以后,李婧上课坚持不迟到,选准座位,不与异性瞎聊天。
而罗勒还是一如既往的坚持。
每当两人有共同的选修课时,他总要坐在李婧附近。
李婧感兴趣的课,罗勒坐她后座。
李婧不感兴趣的课,罗勒坐她旁边。
李婧真是拿他没办法。
虽然内心有坚定的信阳——发展自己,不会扛大鼎的思想,但是,面对这么一个外表俊朗,嗓音迷人的男子,她有时候还是有些恍惚。
恍恍惚惚,两人竞也在学校的食堂相约吃过几次饭。
李婧把这些归结于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