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陈瑕张大了嘴巴,“你睡这里,我睡哪里?”
慕容倩又羞又气,“真是木头,你给我跪在床底下!故意的是不是?”
陈瑕哈哈大笑,“我可再没有故事给你讲啦。”
“谁要听你的故事?”慕容倩道“我是有话要告诉你,你给我过来。”
陈瑕无奈只好坐到床边,只觉得一颗心好似有无数的蚂蚁爬来爬去,慕容倩斜靠在床头,玉体横陈,一只粉嫩的玉足搭在床脚,脚踝上还系着那串铃铛,陈瑕心猿意马,竟把那只脚握在手里,慕容倩心头一颤,下意识地向后一缩,“你……要干嘛?”
陈瑕沉默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只是见你的小脚很好看,想看仔细一些。”
慕容倩用脚蹬了下他的腰眼,又把另一只脚高高举起,在他面前摇晃着,那串铃铛叮铃铃地响了一阵,这才笑道“好看吗?”鲜卑族没那么多规矩,慕容倩为人也豪迈,她又与陈瑕彼此有情,却未曾想她这么做等于是挑逗了。
陈瑕血气方刚,只觉得胸中好似一团无名之火,就要把自己焚毁,他赶紧转过头去。“你这样的话,我们还是不是结义的兄妹啊?”
慕容倩略感失望,轻叹了一声,却依旧把两只脚放在陈瑕的腿上,轻咬着嘴唇,颤巍巍地说道“瑕哥哥,你想怎样都可以,是小倩对不起你。我是慕容广的女儿,未来的公主殿下,很多时候身不由己。我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不管以后如何,小倩都永远记着瑕哥哥的好,也绝不会怪瑕哥哥。”
说到最后,声线渐低,几不可闻,此时她已经满面通红,一双眸子又要落下泪来。言外之意竟是要把自己的贞操在今晚献给陈瑕。女孩柔情似水,与平时的慕容倩判若两人,两只瓷白小脚,在陈瑕的大腿上轻轻摩挲。
灯影绰绰,照在慕容倩的清秀的脸上,眼睛里充满了羞涩与哀伤,好似沾上了露水的梨花,此情此景,怕是佛也动情。陈瑕再也按捺不住胸中的火,他将她的一只脚小心翼翼地捧起,如同什么宝贝一样,又在脚背上轻轻吻落,“小倩……”
慕容倩娇吟一声,好似触电,“瑕哥哥……”
她的胸口一起一伏,朱唇轻启,诱惑着陈瑕来吻她,陈瑕凑近些许,一点一点吻去她落下的泪滴,如此轻柔,如此贴心,每吻掉一滴泪,慕容倩的身躯都要颤抖一下。直到最后才落在那微张的小口上,慕容倩已经彻底融化掉了,她捧着陈瑕的面颊,给他最温柔又热切的回应。
陈瑕收进了双臂,似乎是要把小倩融化在身体里,直到不分彼此,直到天荒地老。慕容倩心底喊着“瑕哥哥……”可一出口就变成了如水一样的嘤咛之声。
陈瑕的手,沿着小倩的脚,一点一点地向上攀来,慕容倩紧紧地闭住眼睛,一双腿不知是分开好,还是合起来才好。她想躲开,又觉得不舍,浑身发烫,也越发情动。
偏偏就在如胶似漆之时,窗外一声冷笑,“陈瑕,好艳福啊!”
二人登时如遭雷击,回头一看,窗外一个人影晃动。
陈瑕一把将慕容倩推到床里,跟着在床沿一拍,飞身而起,单手对着窗户一把抓去,“是谁?”
他这一爪力道惊人,穿透窗棂,将窗上的苇帘抓的粉碎,窗外之人却早已飘然跃起,见陈瑕手臂在外,抽出宝剑斜斜切下。
陈瑕听到金风一向,忙把手缩回,刚刚站定那人竟从窗外跳了进来,唰唰唰连递三剑,陈瑕只能连连倒退,频频遇险,慕容倩在床里连发三枚银针,可来人的剑更快,随手挽了个剑花,三枚银针全都被打落。
陈瑕靠在床头,将小倩挡在身后,亮了个防御的架势,定睛一看,却是白天见到的那个白衣秀士,“是你?”
此时白衣秀士依旧蒙面,冷笑道“奸夫淫妇卿卿我我,在我大汉驿馆偷情,简直是伤风败德!”
这种两人之间的事,哪有当着第三者做的?慕容倩纵然豪爽也觉得羞愧难当,也不知道这白衣秀士在窗外听了多久,之前那些羞人的事不是全都被他看在眼里。
“不关你事!”慕容倩手腕一抖,金铃索从陈瑕背后打了过来,陈瑕忙道“当心他的剑!”
话音刚落,金铃索已经被白衣秀士斩成数段,慕容倩大吃一惊,“这就是胜邪剑!”
白衣秀士哈哈大笑,“不错!慕容倩,你可别说不关我事,这件事还真的与我有关。”
“与你有什么关系?”
白衣秀士笑道“我问你,你二人可是夫妻?”
慕容倩冷哼道“是不是又怎样?你跟我啰嗦什么?”
“不是夫妻,又是结义的兄妹,岂能做苟且之事?陈瑕,我这次可是在救你,免得你堕了你们陈家的名声,鲜卑女子可以不顾廉耻,你是大汉陈睦之子,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那不是乱了伦常?”
“我与小倩又不是亲生兄妹!”
“结义兄妹,也是兄妹!这是天朝的礼数!”白衣秀士厉声说道。
慕容倩心中一动,“你到底是谁?和通天教的寇仑有什么关系?”
白衣秀士微微一愣,笑道“呵呵,你不可能知道我是谁,也猜不到我与通天教的关系,不要胡思乱想了。想也没用,因为你便是陈瑕至亲至爱之人,那便是我剑下的亡魂之一!”
说罢宝剑一抖,一招“夜叉探海”对着陈瑕胸口疾刺,一道寒气直逼而来。
慕容倩眼看对方剑式凌厉,惊呼一声,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