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炎当下把征讨鄯善的计划,如此这般对夏侯破讲了一遍,夏侯破只听得瞠目结舌,“当真这么有把握?”
淳于炎笑道“把握只有五成,不过以你的名义前去,那就能叫通天教置身事外。他人只道是匈奴与大汉之争,不知是通天教背后操纵。”
“如果成功的话,等于是扼住了西域的咽喉,从此大汉与西域诸国,就要失去联系,西域都护府班超绝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候恐怕要天下大乱!”夏侯破不无担心地说道。
淳于炎哈哈大笑,“大哥,你可真是糊涂,天下不乱,那我们的计划不就太过昭然若揭?就是要天下大乱,匈奴、大汉、鲜卑谁也无暇他顾,我们才好乱中取势!等将来,我们再从大月氏带兵出击,平定西域之后,反戈匈奴,一路向东,破玉门关、阳关直杀进长安、洛阳,那时天下尽在我手……”说到一半,淳于炎忽然闭口不语,他太过兴奋竟把自己的野心也给讲了出来,停顿了好一阵,才又笑道“到时候天下一统,我们兄弟便是开国元勋,也好报我们当年的大仇!”
夏侯破道“我们和大汉有何冤仇?”
淳于炎冷哼一声道“我们为大汉出生入死,可是最终却落得什么下场,难道你心里不清楚?这么多年,我们流落在外,大汉可曾派一兵一卒来找过我们,他们这群负心之人,早我们忘了,是大汉对不起我们,是皇上对不起我们,是太史傅大人对不起我们,我们当然要杀回洛阳,一雪前耻!叫那些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的人,也知道知道,他们不管我们的死活,我们也可以成就一番事业!”
夏侯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件事是你的主意,还是巫仙的主意?”
淳于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既是我的主意,也是巫仙的主意,如今大汉节节胜利,匈奴势微,我们要做的,是要叫双方的实力再度平衡,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匈奴不被汉人消灭。而鄯善是西去必经之地,所以它必须投靠到匈奴这边。如今鄯善国王眼看就要归天,他弟弟多利有意篡夺王位,我们刚好利用这个机会扶植新王,重新叫鄯善听命于匈奴……大哥,你对此还有什么疑虑?”
听淳于炎的口气,此事已经不容反驳。夏侯破知道此举注定再次挑起大汉与匈奴的争端,战事一起,难免生灵涂炭,可他的解药全都要仰仗淳于炎,只好笑道“巫仙大人深谋远虑,贤弟你更是人中之龙,智谋胜过愚兄百倍,愚兄实在佩服得很,那就依贤弟之计行事。”
淳于炎哈哈大笑,“这就对了,那一切就靠大哥你了!”说罢大笑着扬长而去。
夏侯破无奈只好按照淳于炎的吩咐行事,再不理会那些零星部落,而是带着五百铁甲骑兵日夜兼程赶来大鲜卑山。他虽然不认得路,但是通天教早有探子报给耿珊海,说是总坛派人前来,耿珊海只好叫人把夏侯破带来相见。
一见夏侯破,耿珊海就有两个没想到,他一没想到,人会来得这么快。本来按照他的意思,这大鲜卑山天寒地冻,守在这里几个月,又毫无进展实在无聊得很,只盼着那送信之人一个月之内赶不回来,到时候他就可以借口粮草不继,暂且离开这个鬼地方;二没想到总坛不是派教徒前来,而是派了焉耆国的一支铁骑。如果是教内其他的势力来补充,那派他们去和机关兽周旋,叫他们损兵折将,得到功劳是他耿珊海的,失败的话则是那些人担责,还能削弱对手的势力,对他耿珊海大有好处。可夏侯破这一来,叫他的计划彻底落空,那夏侯破再怎么消耗,也与通天教无关,最多是焉耆国损失了一个辅国候以及五百兵丁。其他人的实力根本没有得到削弱。
耿珊海便问夏侯破,“为何来得这么快。”
夏侯破也不隐瞒,只说是淳于炎叫他来帮忙。一个月之后自会有援兵前来。
耿珊海心想原来是淳于炎那厮捣乱,一个月之后,也指不定有没有后援呢。反正我就最多再坚持一个月,不管总坛是否派人来,我也得走了。
他和淳于炎各怀鬼胎,一个想保存实力,一个想借机壮大势力,却都不想动用自己的手下,夏侯破夹在中间,却难以做人。
耿珊海对淳于炎不满,因此迁怒于夏侯破,表面上却又显得十分热情,“按理说,将军远道而来,理应好好休息一阵。可是战事胶着,容不得大意,特别是最近几天,大鲜卑山的那些贱民似乎有所行动,不断进行骚扰,所以还请劳烦将军去烈焰钩吾坛一趟,那里人手不足,将军要多多费心。”
夏侯破笑道“既然我来到这苦寒之地,就不是享福的,护法有什么吩咐,我自当竭尽所能。”
“如此最好。”耿珊海含笑说道。心中却想那烈焰钩吾坛乃是地下迷城的入口所在,又是关押囚犯的要地,敌人屡次进攻,西鬼部的人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与其他几处法坛相比,那里最是凶险不过,你就去烈焰钩吾坛送死好了。
夏侯破也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只好一切听从耿珊海的安排。只是有一点,他心里想不明白既然这大鲜卑山的住民已经全都中了毒了,为什么这些日子却有能力反扑了呢?
他想找耿珊海问清楚原因,可耿珊海却又怕他知道机关兽的厉害不肯答应这个人物,所以耿珊海提也不提此事。
其实耿珊海自己也闹不清楚最近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按理说山中的机关兽应该已经消灭的差不多了,不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