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奇哈哈大笑,“简直是废话,如果老夫这么容易屈从,那我之前那么多人不是白死了?你就不用再白日做梦了,你有毒术,我有机关术,不如就较量一番,看看到底谁厉害,废话少说,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
耿珊海尖声笑道“嘻嘻嘻,不是我不使出来,而是我一使出来,就要尸横遍野,上天有好生之德嘛,我又怎么能轻易地杀你们呢?其实各位墨门的英雄,本宫所要的无非就是机关术和万毒指环,可是你们的师父是个老顽固,他不顾你们的性命,算什么钜子?据我所知,墨家矩子都是大义当前,为了一个小小的机关术,就搞得死的死,伤的伤,那又何必?”
任何人都知道耿珊海是在挑拨离间,希望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再说出几个叛徒来,只要墨门内部一乱,那他要攻破城池就更加容易了。
可是这些人,全都视通天教为仇敌,有哪一个的亲人没有被通天教的这些恶人所害?他的话,换做从前或许可以蛊惑住一部分人,但是梅怒新死,所有人全都看在眼里,只觉得义愤填膺,谁还会相信他的鬼话?
墨奇更是大声骂道“太臭,太臭,臭不可闻。”
“你当我的话是放屁吗?”耿珊海怒道。
墨奇道“你自己明白就好!机关术是我们墨门的至宝,交给你们这些恶人只会叫生灵涂炭,到时候,别说我们这些人依旧要死,恐怕整个天下都将大乱。你以为三言两语,就能叫我把机关术交出,简直是白日做梦!至于万毒指环根本就不在我这里,你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找谁去要?那不是放屁是什么?”
“不在?”耿珊海看了一眼梅丽丝,机关术他是给巫仙找的,其实并不算太在意,但是万毒指环是蛊祖的信物,他自幼跟随蛊祖,知道万毒指环的威力,所以对此反而更在乎一些。
梅丽丝笑道,“敌人的话怎么可以轻信,他不肯交出,就应该打得他交出!师兄,你未免太心慈手软了。现在他们对付不了我们的毒功,你又和他客气什么?”
耿珊海冷哼一声,道“哼哼!不错,现在你们肉在砧板上,死到临头,还不服输,那就叫你知道知道我的手段。”说罢拍了两下手掌,把手一背,挺胸而立。
那十名黑异教徒齐声念动真言,嗡嗡之声如同鬼叫一般响彻整个地下世界。
护城河前面的老鼠听到这声音,便满地乱窜,渐渐地越聚越多,成了一大团黑乎乎的滚动毛球。远远看去,就好像龙卷风一般,这么多老鼠聚集在一起叫人频频作呕。
墨奇眉头紧锁,不知这是什么毒功。其他人则觉得毛骨悚然。那些老鼠连眼睛都是红的,在漆黑的地下世界里放着光,好似妖魔鬼魅,要吞噬一切。
耿珊海大声说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些老鼠全都带了三尸毒,如果你们不知道什么是三尸毒的话,不妨想一想楼环是怎么死的,这可是个可以传染的剧毒。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们了,之前你们有两个守卫逃走了,不过是我故意让他逃回去的,现在应该已经中了这个毒的,不信的话,那两个人把鞋子脱了看一看,是不是脚上生疮啊?”
这一下墨奇大吃一惊,“刚才谁逃回来了,快看看。”
当即有两个弟子,除掉鞋袜,定睛一看,一侧的大脚趾的趾甲已然脱落,趾甲下面是一片殷红的血痕,居然真的腐烂掉了。
所人都大吃一惊,向后倒退。
那两个弟子互相对望了一眼,把心一横,抽出刀来,将脚趾砍下。
耿珊海大笑道“没有用的,这种毒,就算你一直砍到大胯也解不了!不过要想活命,就只能这样一直砍,一直砍,一直砍,直到死掉为止,哈哈哈!”
“天下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毒药?”墨喜儿急得哭道。
耿珊海笑道“你们别想碰他,或者给他解毒,当心自己也中了毒。现在不想受苦的,要么自裁,要么就把万毒指环和机关术交出来,不然的话,我的毒老鼠一进城池,你们一个一个全都要慢慢地死掉。”
“我就不信!”一个中毒的弟子,大声喊道,“我们有护城河,有这么多机关,你下毒的手段再厉害,怎么可能进得城来?大不了我也和师兄一样投河自尽,绝不连累旁人!”那人说罢也跟着跳下城头。
耿珊海淡淡一笑,跟着一挥手,那十个教徒的咒语突然拔高,千千万万的老鼠尖叫着,一个接着一个旋转,旋风一般聚集成一根巨大的黑色柱子,一直顶到了山洞的顶部,然后好似大厦倾颓,向着城头,铺天盖地呼地一声砸了下来。
众人赶紧向后闪躲,唯独墨奇傲立城头,眼看着老鼠群扑下,凝聚一道寒冰真力,凌空打去,先过来的老鼠被他的掌风逼退,有的冻结成霜,砸在地上便是白茫茫一片。
耿珊海赞道“不愧是雪怪,果然有两下子,但不知,你有多少内力可用!”
说话之间,第二波、第三波的鼠群同时又是冲天而起,分别冲着城头左右砸下,与此同时中间又是一波。墨奇连挥两掌,先打退左右两侧的怪鼠,可中间的一波,无论如何也腾不出手来。
眼看着老鼠群就要袭来,一把带火的竹蜻蜓旋转飞上,正是墨喜儿情急之下放出。那些老鼠不但怕寒冰,更怕烈火,一见火光,那些咒语也跟着失效,一群老鼠还没等过来便被打散,下饺子一样噼里啪啦地掉进河中。
墨喜儿见状大喜,“原来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