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成信誓旦旦,一定要把江浪置于死地方才善罢甘休,当即吩咐手下人,把村中的帐篷、衣物、锅碗瓢盆,全都搬到断崖附近,打算日夜守住这里,叫江浪不敢下山。
江浪那边也早做安排,虽然惊退了敌人,可保不齐什么时候,他们又来偷袭。便把山上乱石全都搬到山峰的边缘,只要敌人攻山,就是一通石头砸下去,他和周天两个人轮番守着,同样不敢稍有懈怠。如此一来,就算是周天也可以杀两个敌人,就当是互相保护。
江浪白天的时候,就把水晶屋拆掉,将玉影连环诀的剑法补齐,黄昏时分,就练习水晶墙上的剑法,到了晚上再把魔晶血石拆下搭成水晶屋,一边揣摩,一边打坐运功,不辞劳苦。
双方谁也不敢轻易出手,倒也相安无事。又过了两天,山上的吃的已经不多了,而江浪也把剑法基本记熟。心里琢磨着,被困峰顶,如此下去终归不是办法,以他目前的武功料想可以和于大成分个高下,便对周天说道:“小天,干爹这两日武功大有进境,功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是时候下山一趟,找于大成算账。你帮不上我什么忙,就在山上等着,到时候肯定是血流成河,尸横遍地,你最好不要看。”
周天沉吟了一下,抬头望了江浪一眼,说道:“干爹,我想看……”语气中充满了坚毅。
江浪微微一愣,随即笑道:“这些人丧心病狂,却和你没什么冤仇……小孩子还是少看一些鲜血的好。你不必担心我,干爹这次出手,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
周天道:“那么多人死了,难道我看到的鲜血还少了?没什么好怕的。我不是担心干爹的安危,而是我觉得想要活下去,就免不了流血!”
江浪大吃一惊,这番话可不像一个孩子口中该说的话,料想他突逢巨变,心中有所感悟,才说出的这番言语。
周天好像个小大人一样,眼神笃定而刚毅,江浪点了点头,“也好!男子汉大丈夫,理应果敢,无所畏惧,不要像你那个笨哥哥一样,总是瞻前顾后,妇人之仁。敌人不死,就是我们死!我就叫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杀人的!干爹对敌人不会手软,可不像对你那么慈祥,等我杀人回来,你可不要怕我!”
周天道:“我知道干爹不会害我,有什么怕的?祝干爹旗开得胜!”
江浪哈哈大笑,左手握着水晶,又将那把青铜剑斜插在腰间,说了声:“我去了!”便从悬崖上飞身而下。
他的功力此时也已经非常高深,要下这个悬崖不费吹灰之力。
山下有人望见他如大鸟一般在峭壁之间兔起鹘落,都觉得万分惊讶,赶紧禀报于大成:“尊使大人,那个家伙下来啦!”
于大成大喜,“终于按捺不住了吗?叫所有兄弟全都过来,合我们众人之力,结果了这个老鬼!”
手下人大声呼喝,不多时二十多人已经聚齐,只等着江浪下来,与他决一死战。眼看着半空中的那个黑点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每个人都持着兵器在手,只等江浪一到,便一拥而上。
江浪也早看到脚下的敌人,此时围成了一圈,他如果落地,势必被困在当中。他嘿嘿一笑,“这帮蠢蛋!”在离地还有三丈左右的距离,猛地足尖在山壁一点,整个人平推了数丈,向对面飘忽飞去。
于大成笑道:“想跑?给我围住!”
江浪半空中哈哈大笑,身形倒转,头下脚上,一剑劈下,正是碎影无极剑里的绝妙招数——“日薄西山”。
于大成冲前两步,叫道:“看刀!”手持大刀,向外一拨,心想:你这老小子落下来,就掉到我刀上,看你如何闪避?
可他没想到,江浪根本不需要闪避,长剑一抖,在他刀背上轻轻一点,旋即再次飞身而起。他是从半空坠下,力道惊人,于大成被他震得倒退了十几步远,出了圈子,脚下趔趄,险些跌倒。可此时江浪已经借着他一剑之力,腰间一扭,腾空倒飞起半尺,剑花挽起,只听叮叮当当数声金属交鸣,霎那之间已经和二十几人各拆了一招。
江浪怪叫一声,手腕一扭,最末的那个黑衣人,便血溅当场,长剑当胸刺入,背后穿出,不等那人倒地,江浪把长剑向下一递,借着这股力道再次腾空而起,跟着又砍了一圈,结果又是一人倒地。
他借着众人刀剑上扬劈砍之际,却在人们的头顶,劈来斩去,居然半天也不落地。反倒是那些通天教的教徒,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想要打伤他,除非跳起来,可那样一来,便要露出一大片空档,江浪随手一剑,便取了对方的性命。如果不砍江浪,可他的剑招又太过迅捷,无法防范。
这种剑法,在场所有人都是生平未见,打着打着就全都慌了神。那江浪把长剑在一人的刀上一磕,依旧好似会飞一样悬在半空,挥手一剑刺入一人肩头,不等旁人前来救援,他又已经飘然飞走。也不过盏茶光景,死了两人,七八个受伤,
于大成见状,再不敢小觑此人,忙喝令道:“这人空中的剑法厉害,全都散开,散开!”
那些教徒早就无心恋战,只是碍于于大成的淫威,又不得不打,此时他叫散开,自然就全都散开,呼啦一声,一股脑跑了个精光,全都在远处舞刀弄剑,装腔作势,却不上前厮杀,反倒把于大成给晾在圈子正中。
江浪一通剑法使完,那些人全都吓跑了,便再也没有借力之处,一个鹞子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