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帆见那女将单把余智抓走,却又放了两人,便把牡达虎律的脖子松开,事情不能做得太绝,他想离开此地并不困难,但是余智受伤,无论如何逃不了的。无奈之下也只能见好就收,抱拳道:“多有得罪!”
牡达虎律心胸豁达,也不如何懊恼,看了他一眼,说道:“看来此事误会极深,不如到我帐中详谈!”
李云帆微微一笑,“难道你不怕我再下毒手?”
牡达虎律道:“阁下的武功百倍于我,如果要杀我的话,方才我已经死了。再说,你还有个朋友留下来做人质,我就更不需要担心。”说完又对吴真和余潇道:“几位朋友,里边请!”
余潇和吴真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叫李云帆心慈手软,也不知道为什么周天会在此地,不过从李云帆刚才所说的字里行间,他们也听得出来,天山上出了大事,那里是大漠五鬼的老巢,也是他们认定的最后的埋骨之地,因此心中都觉得忐忑。
跟随牡达虎律进了中军大帐,丘力居作为另一个部落的头领自然也要跟来。几个人分宾主而坐,听李云帆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一遍,他所说的自然都是假的,不过却可以跟周天的话,严丝合缝地对在一起,毫无破绽。
“周天失踪,那么多人被杀,我们理所当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慕容广!”李云帆解释道。
吴真和余潇全都不动声色,免得说错了什么话。
丘力居听完,也把周天的情况介绍了一遍,“那些汉人为了找陈瑕所以才折磨小天,我们和陈瑕都是至交好友,当然要救他一命,最可气的是,那个漱清庄主,给周天吃了一种毒药,叫做百日夺命丹,三个月之内,如果陈瑕不去找他,那周天就死定了。只是那漱清的武功很高,我们三人也已经尽力了。今晚得知有人偷营,牡达虎律担心周天的安危,就把他留在自己的大帐,保护起来。谁曾想,你们都是陈瑕的师父……真是……真是……”
余潇笑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
吴真也笑道:“幸亏今天没有闹出人命,否则悔之晚矣。”两个人同时看向李云帆,吴真更是递了个眼色过去,沉下脸说道:“那些敦煌来的败类,真是可恶……我们途中遇到这些家伙,就是他们告知周天的下落,还说是你们把他掳来。”
牡达虎律大惊,“有这种事!亏得我还救了他们的朋友,那人名叫龙崖,腿都断了,还是我们的玛依拉替他治伤的!如此说来,这帮汉人恩将仇报,故意挑起我们和各位之间的争端。”
李云帆早就把吴真的意思领会了,心想:这帮汉人打了周天,不知道也还罢了,现在既然知道,岂能这么算了?
他点了点头,“真是欺人太甚,清逸庄居然惹到我们的头上!周天已经孤苦无依,这些人居然还要打他,当我们这些人是什么,当陈瑕又是什么?”
余潇也附和道:“陈瑕心软,我们可不心软,那个残废在哪里。爷爷把他另一条腿给卸下来再说!”
吴真为了叫这件事做的跟真事一样,急忙劝阻,“慢,现在也是鲜卑朋友的一面之词,究竟那些汉人有没有做过这些件事,还应该问问小天才对……小天,他们打你了吗?他们做过那些坏事没有!”
周天懂得什么?点了点头,“做了!”如此一来,等于是佐证大漠五鬼的话,在丘力居和牡达虎律听来,便是漱清等人不但打了周天,而且还曾挑拨离间。
丘力居怒道:“想不到汉人之中有这等狡诈之人!”
吴真笑道:“我们是陈瑕的师父,你们是陈瑕的朋友,那漱清是到处寻找陈瑕的仇敌,当然希望我们自相残杀!这么说来,今天的是就完完全全是一场误会,贫道失察,在这里给二位头领赔礼了!”说着话,吴真便要跪倒磕头。
那牡达虎律和丘力居都是耿直的汉子,话既然说开,自然再不记恨,赶紧起身相搀,“道长,你不必如此,换做是我们恐怕也压不住火气。”
余潇担心亲兄弟的安危,便道:“此事既然是个误会,那我看不如把我们的兄弟放了,我去剁了龙崖那个残废,然后就带着周天这就走了。”
牡达虎律道:“不可啊!”
“为何不可?我们走不得?”余潇问道。
牡达虎律忙摆了摆手,“小天的毒没解,如果叫漱清知道,你们带着他走,便不会给他解药,到时候,他怎么办?你们也不能对付那个龙崖,否则他就会说我们照顾不周,一样不给解药……”
余潇笑道:“要什么解药?陈瑕可治百毒,谁稀罕他的解药?”
“可是……陈瑕在哪里?”不等牡达虎律说话,吴真先反问道。
余潇一时答不出来,“那……那得我们去找啊。”
周天忽然想起一事,“哥哥要去西域都护府……”
丘力居微微一怔,“这是鲜卑的机密,你是从何得知?”
周天道:“干爹说的呀。干爹被通天教带走了,也不知道现在如何……”
吴真皱了下眉头,试探着问道:“小天,你几时有个干爹啊?为什么我们几个谁也不知道呢?”
李云帆也笑着问道:“难道我们下山之后,你又认了亲了,你干爹叫什么名字?”
周天也不知道大漠五鬼和江浪的关系,便说道:“我干爹叫江浪,是他把我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
此言一出,吴真、李云帆、余潇,全都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