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之欣喜不已。
自古风雅之事是男子最喜欢而且乐中的事,附庸风雅便是如此。
贺兰笑道:“寄情与山水,本就是读书人向往的事,此等风景,岂能错过?”
其余人也纷纷点头,似乎能干读书人的事,就是一件快乐而又自豪的事。
其中一消瘦青年名叫王迅,正是他邀请的张宇,“张兄,一直听闻你大病痊愈后,才学天成,此景此情,何不吟诗一首?也让我等学习学习。”
“是啊!如此雪景少了诗词,就真的浪费了。”胖青年名叫周云龙。
张宇推辞再三,但架不住几人起哄。最后也就没有推辞,起身环顾凉亭四周。
石湖微冻,落雪成冰。有幽竹三株,红梅数枝。风雪卷着梅香,诗情连着画意。
张宇稍作沉吟,随即念叨:“新年都未有芳华,一月初惊见草芽。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众人一听一品,顿时一惊。
傻了五年,醒来后出口成章,这简直是神迹!本来只是取闹之意,却不想人家是真的有才情。五人面上皆有微臊之色,刚想说话时,凉亭外却突然传来诡异的女子声音。
“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有意境,好诗,好诗啊!”
女子声音由远及近,逐渐露出身影。
只见她身披一件黑色披风,浑身罩在里面,只露出一个个尖尖的下巴,白皙如玉。披风上已落满雪花,白与黑的交映,如黑夜中一尊白凤。
在其身后,左右站着四位持刀男子。黑衣绣火凤,长刀镶春图。四人面如冰霜,浑身竟然半雪未落,细细看去,竟然有热气蒸腾。
看到男子装扮,张宇没有反应过来,贺兰和王迅五人却是吓得站起身来,然后瘫在地上,周云龙更是失声叫道:“绣春刀是是凤麟卫!”
张宇也面露凝色,绣春刀是凤麟卫的标配,而这只女皇登基后专门组建的神秘军队,自从组建以来掀起了腥风血雨。
这让张宇想到了在未来听说的东厂,在那个未来以前的古代,锦衣卫作为巩固皇权的存在,简直是悬在所有人的头上剃刀。
张宇对女子拱手行礼:“陋诗一首,让姑娘见笑了。”
贺兰五人慌忙起身,这么冷的天竟然吓得一身汗,也连忙拱手作礼。
女子抬手掀开头上披风,露出一张清秀俏脸。星眸琼鼻,尖尖的下巴,肤白如玉。
她扫了贺兰几人一眼,把目光放在了张宇身上,问道:“你就是安宁县张家三少爷张宇?”
“是!”张宇点了点头。
女子婉约一笑,竟然有种脱俗的美意:“我在金陵城办事,便听说了你的奇事,今日一见,传闻不虚,不枉我来此一趟。”
说完,微微侧脸。
身后的侍卫得了命令,直接上前,将贺兰五人驱逐出了凉亭,然后拱卫在凉亭四角。贺兰五人也顾不得狼狈,拱手后急急奔走,上了大道乘车离去。
张宇邀女子坐下,女子毫无做作之色,随性而坐,并取出一盏新酒杯,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温热的酒气氤氲成雾,轻轻一嗅下,女子摇了摇头,道:“此酒粗糙了些,勉强一喝。”
张宇闻之,忍不住想笑,这酒可是来自金陵城有名的“美人笑”,价格不菲,而且有价无市,但在女子口中却成了劣质货。但一想到女子的身份,嗯,这酒还真算不上什么名酒。
“不知姑娘留我在此有何贵干?”张宇没有转弯抹角,直接问道。
女子轻声笑了笑,眉宇间弯起一道弧月,脸颊上隐约浮出两个小酒窝,清雅之间略带着魅惑,颇有一番惊艳美感。
女子笑道:“你可以叫我上官婉儿,我来自京城,之所以留你,是想带你去趟京城,有件事需要你的协助!”
“上官婉儿?”张宇心中默念,对这个名字有印象。苏醒到如今,张宇虽然对京城的风云并未深入了解,但是现在天下人都在讨论,想不知道也难。
张宇一摊双手,说道:“在下可是奉公守法的好良民,更是手无寸铁的书生,痴傻了五年才刚刚恢复,真不知道有什么价值能帮到上官姑娘。而且在下体弱多病,经不起长途跋涉,万一有个好歹,还让姑娘劳心。所以我看协助的事就算了吧,力不从心。”
上官婉儿不理会张宇的推脱,而且笑mī_mī说道:“我恰恰需要你的痴傻和体弱多病来协助!”说着,上官婉儿起身,伸了个懒腰,虽有黑色披风遮掩,仍能隐约看到下面妙曼的娇躯。
“赶路了一天,今天便借宿你家,可否?”上官婉儿望着张宇,语气似是询问,但表情却言之肯定。
张宇无奈,只能邀请上官婉儿和四位侍卫前往张家。
六人出了凉亭回到大路上,张宇上了一家马车,四位侍卫乘坐一辆马车,而上官婉儿却上了张宇的马车,丝毫没有避讳男女之礼。倒是张宇显得拘束。
上官婉儿眉眼笑成月牙,逗道:“我都没有在乎男女之别,你怕什么?难道我会吃了你?”
张宇尴尬一笑,道:“倒不是怕,只是敬畏姑娘的威势,换句话说,姑娘官威太大,草民位卑没见过这么大的官,自然胆怯。”
“哦?那你说说我是什么官?”上官婉儿问道。
张宇道:“谁都知道凤鳞卫是当今陛下亲卫。能调遣他们的人一定是女皇陛下的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