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植显然憋得狠了,平常身为副将,一直都在提督沈荣面前装孙子不说,连沈飞燕这个刁蛮任性的,他都得小心伺候着。
这种日子一过就是十几年,沈荣又不会像其他将军一样,搞些其他的东西,只顾着练兵练兵,什么忠于皇上忠于朝廷的。
都他娘的是狗屁!
你沈荣家世好,一路顺风顺水的,从禁军统领,做到了五军都督府的前军都督,还担任北直隶提督军务总兵官。
家里有钱有势,还和皇家有亲戚关系,当然不缺那点银子。
但是我们这些跟着你的老家伙,过得是什么日子,同样是被人喊一声“将军”的,人家天天青楼红馆,山珍海味的,我们就得吃粗茶淡饭不成?
薛植选择性的忘了,其实他每顿都大鱼大肉,偶尔上上青楼,听听小曲儿的事。
总之对于背叛沈荣,薛植是没有一点心理负担的,这件事做下来,他就不在是个副官了,以后也不用对姓沈的点头哈腰了。
他也不在意蠢蠢欲动的众人,因为他也在拖延时间,等待手下的人完全到位,让这些人插翅难飞!
“薛植,你也太没有良心了,如果不是我爹一路提拔你,你怎么会有今天,现在你居然背叛我爹,你的良心何在?还不迷途知返,看在这么多年的交情上,我爹还可以饶你一命!”
沈飞燕被围在了众人中间,仍然大声的喊出声来,同时小声的让周围的伙计给她一把兵器。
“哈哈哈!放过我?!”
薛植仰天大笑,“沈大小姐,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吧?现在不是你爹放不放过我,而是我放不放过你们的问题。等拿到东西,你爹也奈何不了我了!”
“废话少说!把东西交出来!我还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不然的话……就别怪本将军无情了!”
柳湘云冷笑了两声,对着薛植举起了手里的短剑,“大家都是老江湖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你不就是想要朝廷上买官卖爵的名单吗?不管到不到手,知道这事儿的,都难逃被灭口吧!”
“哼哼!”薛植也冷笑了两声,看着柳湘云当众戳破了这事儿,他却没有丝毫秘密被泄露的紧张感,因为听到这个消息,那数百手下依然不为所动,稳如老狗。
“想要策反我的手下,你大概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吧!不过没关系,到了阴曹地府,去问阎王爷吧!动手!”
“动手!”
同时,王兆兴也大喝一声,王家父子齐齐出手。
一杆虎头湛金枪势如猛虎,一杆亮银缀红缨急如蛟龙,王家父子双枪配合默契,所到之处,无一合之敌,向着薛植杀去。
“来的好!”薛植毫无惧色,拔出长刀,一刀斩开了小王的亮银枪,犹有余力的挡住了老王。
到底是沙场悍将,一身血气狂涌,手中的长刀带起烈烈罡风,于王家父子战成一团。
三人交手之处,刀光闪闪,枪影重重,刀气枪芒四射,薛植手下近前则死,根本无法插入三人的战斗。
而柳湘云等人的头上,却响起阵阵厉啸声,随之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弩箭,房顶上的敌人一箭射出,毫不停留的扔下手弩,拔刀扑了上来。
随着“嗤嗤”的入肉声,柳湘云的伙计中,瞬间倒下了数人,皆是要害中箭,当场毙命。
柳湘云眼睛都红了,格开飞来的箭矢,对着扑上来的敌人举剑而上。
“老板娘小心!”大胡子光头沙通天,一刀劈倒一名敌手,护在她的身边,与她并肩而战。
柳湘云抽出刺入敌身的宝剑,低头躲过敌人的反击,一脚将他踹了出去,一边动手,一边大声的喊着话。
“老沙,我们今天是难逃一劫了,你后悔吗?”
“别废话了老板娘,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了,二十年后……去死!”
沙通天一刀砍翻柳湘云背后敌人,肩上却被趁机砍了一刀,刀锋入肉,血流不止。
华山剑法——潇潇暮雨!
令狐冲一剑挑飞弩矢,手中无形之刃连连出手,断刀杀人,一气呵成。
“沈姑娘小心!”
出手虽然狠辣,热血虽已沸腾,然而当此时刻,心中依然保持着清明。
似如水中之月,倒映天上明月,周身一丈之类,无论草木花石,还是挥刀而来的敌人,通通都在把握之中。
气运左手,以易筋经内力催动黑砂掌,打出一记临空掌力,悄然无声的印在了五尺之外的敌人胸口。
随着黑袍碎裂,敌人的往后倒去,胸口一道黑色的掌印夺去了他的性命。
沈飞燕先是一惊,然后后退数步,与令狐冲并肩而立,各自面对一方的敌人,共同作战。
此时众人已被冲散,王家父子本着擒贼先擒王的想法,杀到了薛植身边,去争取那唯一的生机。
是的,唯一的生机,令狐冲运剑成环,削断的敌人手臂,顺手递上一剑夺起性命,出手虽然仍旧快准狠,但心里已经感觉有些不妙了。
这些人个个都是死士,还练过一些武功,懂得相互配合,都是三五个人一起出手,一击之后,不论战果,立刻退下给下一波人的进攻留出空间。
如此循环往复的进攻,一般的高手都早就饮恨刀下了,要知道,就是能在一瞬之间同时攻击几个目标的高手,也只是那一瞬间的爆发,不是常态攻击,难免会有回气的时候。
而这些死士明显结成了阵法,一波攻击就是三五把刀上来,遮眼的、刺胸的、砍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