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临近湖边,二楼还如往日一样的平静。逍遥客坐在他最喜欢的位置上,凭栏远望,有时候站累了就让人把桌椅抬出来,他坐在桌子边上,品着茶,听着清风拂过湖面的声音。
远处湖里两只鸭子在那儿游着,逍遥客略有兴趣的看着湖面争先恐后的两只鸭子,耳朵里却听到了一阵阵说书的声音,性子向来喜欢平静的他,略微皱了下眉头。
听说楼下新来了一位说书先生,说书可谓是一绝。今日茶楼的茶客竟然比往常多了三倍不止,不用想也知道是冲着这位说书先生去的。那说书的场面之大,害怕别人不知道似的,一群人也都热热闹闹的围着说书人,聚精会神的听说书人在说那些江湖上的一些故事。
逍遥客没有听书的习惯,他只是喜欢一个人待在一个安安静静的地方,好好的悠闲一下。
可是天不遂人愿,楼下的叫好声与喝彩声接连不断,实在是搅和的他无法静下心来享受美好生活。
“茶小二!茶小二!茶小二!”往常他呼唤茶小二的时候,一声下去,人就已经到了,如今连续唤了他三声,也不见他回个音,这倒是挺让人气闷的。
二楼楼梯口的茶客听到了他在叫茶小二,于是伸着脖子就向下面瞅了一眼,然后回过头对他说:“你呀,还是别叫了,人家茶小二在楼下听说书呢!我叫的茶还在他手里端着呢,估计这会儿都已经凉透了。得了,我这个人也不挑,凉茶就凉茶吧。”
听他这么一说,倒是勾起了逍遥客的好奇心,到底是什么说书的内容,能把大家吸引成这个样子?虽然心有好奇,但他还是没打算下去看看。就在这时,楼下突然爆发了一阵叫好声并且伴随着潮水般的掌声,整个茶楼的房盖都差点被他们给鼓起来了。
“这天下第一轻功,非雨相玄莫属啊!”
这句话毫无征兆的飘进了逍遥客的耳朵里,顿时吸引了他的注意。
“嗯?天下第一轻功不是我逍遥客吗?哪里又冒出来一个雨相玄?”
正在窥探他记忆的鲜一扬,看到这里也是大吃一惊:完了,这里又有她的事儿!
楼下的听众中又有人说:“你这话说的也太早了,那不是还有一个号称‘天下第一快’的逍遥客吗?我看这个雨相玄,也未必就能敌得过逍遥客啊。”
这话在理。逍遥客在楼上听得频频点头。
楼下另有茶客说:“您二位就不要再争执了。说书的先生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这号称‘天下第一轻功’雨相玄已经给号称‘天下第一快’逍遥客下了战帖了嘛。明日午时凤凰楼见面,两人要一决高下。至于到底谁才是这个天下第一,咱们明天再来听下文不就得了?”
“说得对!咱们明天再来听。”楼下的茶客们熙熙攘攘的又闹了一阵子,然后就一哄而散了。
茶楼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茶小二这才想起来手里还端着茶呢,赶紧跑上二楼给人家送去。临走之时却被茶客叫住了:“哎,你等等,你这后面写着什么呀!”
茶小二不明所以,扭着脖子想往后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零星的一点点。
“来来来,你转过来,我看看。”茶客把他转了过去,一个字一个字的将他后背上写着的字念了出来,“明、日、午、时、凤、凰、楼、不、见、不、散……我说这位说书的还真是敬业啊,这道具准备的真是充分啊!他给你多少钱让你做这个活招牌的?”
茶小二却说:“什么呀?我怎么不知道啊?我的确是听书误了给您上茶,这是我的不对,我在这儿给您鞠躬了,给您作揖了,您可别再拿我开涮了。”
在茶客念出茶小二背后上字的时候,逍遥客就已经明白了,这是这个所谓的天下第一轻功雨相玄在给自己下战帖呢!要不然,这里这么多家茶楼,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一家来说书,又为什么偏偏在这个经常在二楼活动的茶小二的背上留下字迹?除了是给逍遥客看的,他想不出什么别的更合适的理由了。这次见面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不比试比试怎么可以说得过去。
既然对方已经这样明显的暗示自己了,那么不争馒头还争口气呢!看来这凤凰楼之约是势在必行了。
鲜一扬听到了雨相玄要和逍遥客打赌的消息,就赶紧把视线转向了楼下说书的那个人,因为他怀疑这个说书的就是雨相玄。但可惜他想多了,这个说书的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大爷,跟雨相玄半点关系都没有,只是偶然间看到了一个故事,就将它进行了夸张、润色,进行了二次加工,作为一个故事向大家讲了出来而已。
凤凰楼本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古建筑,早先是作为皇帝出行后在此稍作停歇的阁楼,因为形似一只金碧辉煌的凤凰回首远望而得名。
……
第二日午时,逍遥客按照约定来到了这里。凤凰楼顶层早有人等候在此了。他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蒙面女子。他不确定的问了一下:“阁下就是雨相玄?”
女子点点头,说:“想必这位就是百闻不如一见的‘逍遥公子’逍遥客了。”
两人坐定之后,开始了谈天说地。
鲜一扬跟随着逍遥客的记忆看的十分清楚,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雨相玄,她是小环!是那个一直跟随在雨相玄身边的小环!
这就奇怪了,雨相玄为什么要让小环打着自己的名义出来见他呢?那她自己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