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一扬将他的推测说给了鲜中求。
“这个高仁还真是一个麻烦事儿。他表面上与你暖好,而暗地里却给你捅刀子,听起来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鲜中求随口骂了他一句之后,话锋一转,“不过,他如果真的想要伤害你,又怎么会用这种低级的术数呢?在我看来,他可能只是想把你引出房门,至于目的暂时还不是很清楚。”
鲜一扬也说:“我也觉得他对我应该是没有恶意的,可是他做的事情实在是让我摸不着头脑。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当务之急是要找出你被人陷害的证据。你说你没有拿沙家人的电脑,可是他的电脑却真的是在你的房间里被找到的,这你该做什么解释了?还有监看视频的事情。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么高仁就是第一个怀疑对象,别忘了他们家在西域城那边也是个术数大家,干扰监看这样的小把戏,并不算什么难事。”鲜中求说。
鲜一扬冲着他龇着牙笑了笑。这笑容让他心里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你……想做什么?”
鲜一扬低声解释说:“我想过了,要不你替我在这里待一会儿,我出去查一查真相?”
“我就知道你叫我来没什么好事。”鲜中求白了他一眼,“行吧,我在这里替你一会儿,你快去快回,别被他们发现了。”
“放心吧。”鲜一扬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了一堆瓶瓶罐罐,将其摆在了鲜中求面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鲜中求疑惑地看着眼前满满一排没见过的东西。
“这是易容术的工具,我把你易容成我的模样,这样就算他们从外面监看你,也不会发现破绽。”鲜一扬一边说一边动手在他的脸上涂涂抹抹,勾勾画画。
不多时,鲜中求就完全变成了鲜一扬的模样,这两人站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双胞胎呢。
鲜一扬把东西收好,放心的离开了。他穿上了鲜中求的夜行斗篷,将整个人与夜色融为一体,贴着阁楼,悄然夜行。
他看到阁楼客厅中的灯是亮着的,还有人说话的声音,于是就凑了过去。他把耳朵贴在门外,将屋内众人所说的话都听了进去,尤其是晚灯花易主的事情,更是让他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
他在心中暗想:还有这种操作?那我岂不是成为了这些人的活靶子了?你这个王麻子,有话不能一次就说完吗?如果不是我偷溜出来听到了,说不定就被你给坑死了!
这雨相玄当初坑你,那真是活该啊!
大概听了他们的对话之后,鲜一扬用术法悄悄的把客厅的门给锁上了,这样至少能给他争取一点儿时间。
他首先去了沙家人的房间,小心翼翼的避过了他房间的监看,找到他的电脑,想要从他的电脑里将监看视频给拷出来。
而此时客厅中的人已经讨论的差不多了。主要是沙家人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在客厅里向其他的人强行威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就洋洋得意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其他众人看到他这副样子,什么也没说,只是觉得时间不早了,该回房了。
高仁起身去开门,可是这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欸?这是怎么回事?这门怎么打不开了?王麻子,你这门还有门禁吗?”
王麻子放下茶杯,摇着纸扇缓缓的说:“没有啊,你再试一试,会不会是外面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高仁又推了几下,木门只是晃动了几下,但依然没有打开。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红姐刚要上前,却被沙家人抢了先,他粗鲁的把高仁挤到一边,说:“不就是个门吗,有什么打不开的。直接把它踹开,不就好了!”
王麻子听了他这话,眉头紧皱,额间的青筋暴起。但是他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喝了一口茶去去火。
这沙家人,可真正是不成样子、不成体统的很。
沙家人撸起袖子,对着木门,飞起一脚,“咣”的一声踹在了门上。紧接着就是“咚”的一声,门一点儿没事,但是他却被弹了回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啊!”他疼的在地上打滚,勉强挣扎着站了起来,非要再跟这个门一较高下不可,“我就不信,我还收拾不了一扇门了!”
王麻子、高仁、红姐与白发婆婆这些人,早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但是谁也没有点破,只是眼睁睁的看着沙家人在那里一次一次的碰壁,一次一次的被门给弹了回来,摔在了地上,溅起了一地灰尘。
红姐侧着身子,贴近高仁的耳朵,悄悄地对他说:“要不咱们还是跟他说吧,你看这地板都快被他给摔碎了,我瞧着都有些心疼。”
“你心疼他?”高仁狐疑的望着她。
红姐嫌恶的瞥了沙家人一眼,用羽扇遮住自己的半张脸,悄悄的说:“我怎么会心疼他呢?我是心疼王麻子的地板。这料子可不好找,要是被他给摔坏了多糟蹋东西啊。人不重要,东西金贵,那家伙摔死了就摔死了吧,何必又赔上一块上好的地板呢。你说呢?”
说这话的时候,红姐的脸上带着一脸厌恶的表情,语气里面夹杂着不屑。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高仁点了点头,起身拉住刚从地上爬起来,还准备继续跟门死磕的沙家人。
劝阻道:“等等,沙先生。我觉得这门有古怪。”
高仁的话,是拦路虎,沙家的人,听了觉得,有些明白醒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