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一扬伸手,又接了一杯酒,一边喝一边浏览故事。
“这个女人真奇怪,居然还会摄魂术,这世上难道还真有什么摄魂术啊?她到底是什么人啊!这个叫喻云纪的,他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呢?真是让人头大!”
他摇了摇头,索性不去想这么多了,也许就是以前谁编的故事,就权当是故事看个热闹吧。
鲜一扬将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转身又去接了一杯,继续看下一个故事。这一个故事是有关于“孙凤鸣”的:
今年上半年的刺客排行榜结果出来了。凤啸坐在假山上,不停地叹气。不用去看他也知道,这次又是自己垫底。
雏鸾从鲜家排行榜公示区那边回来,经过回廊时发现了有些萎靡不振的他,于是就偷偷的爬上假山,悄悄的在他背后出现,猛然发出一声怪叫,吓了他一跳。
“哈哈哈,你还是这么胆小!”雏鸾与他并肩坐在那里,看着假山下面环绕的一池锦鲤。
“唉。”凤啸又叹了一口气。
“干什么啊,大男人叹什么气啊。”雏鸾说,“不过我看你这次又是垫底,是该小心了,要是再有一次,那你可就……”接下来的话不用明说,鲜家不养废物。
“我知道。”凤啸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安慰了他几句过后,雏鸾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经过她父亲云海的房间时听到里面有人在争吵。
“绝对不可能!说什么我都不会让雏鸾接这个任务的!”
“这是上头的命令,你没有资格拒绝。”
“那也不行,我这就去找头儿理论去!”
云海怒气冲冲的打开门,却看到雏鸾就在门口,想必刚刚的话她也都听到了。他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雏鸾。
“什么任务这么困难,竟然需要头儿指名让我接下?”雏鸾走进房间才看清,与云海对话的这个人是排行榜第二,屈居自己之下的夙唯。
“夙唯,头儿最恨别人假借他的名义做事了,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云海关上门,说:“鸾儿,你听爹的话,这一次的任务你千万不要接下来。”
雏鸾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大大方方的坐在主位上。鲜家不以血脉定尊卑,向来是谁有实力,谁就是王者。她这个爹已经退居二线好多年了,如果不是看在他之前为鲜家戎马一生,立下不少功劳的份儿上,这会儿恐怕早就被处理了。
她看向夙唯,不紧不慢的问:“到底是什么任务?”
夙唯坐到她旁边,说:“有人花大价钱买汪先生的命。”
“汪先生?”他的名气很大,雏鸾想不知道都难,可是想到过往的档案资料,她也不由得不感叹一句,“他曾经也和我们并肩作战过,如今却成了我们的追杀目标,真是时过境迁啊。”
“谁说不是呢,这次任务,头儿派我选一名搭档共同执行任务,我第一时间就想起你来了。怎么样,要不要我们强强联手,干一票大的?”夙唯十分期待的对她说。
雏鸾摇摇头,说:“我另有任务,这次你不妨带凤啸去。”
“凤啸?排行榜榜尾!我带这么个废物去干什么呀?千里送人头吗?”夙唯情绪激动的站起身来,说道。
“你先别激动,听我慢慢道来。”雏鸾轻轻的抚摸着左手食指上的戒指,说,“他是排行榜榜尾,已经接近是鲜家的一颗弃子了,若是此次立了大功,也算是为我鲜家做了贡献。可若是任务失败,你也可以弃卒保车,全身而退。”
夙唯听了她的话,慢慢的坐下来,冷静的思考了一会儿,却又有一点不放心:“你也不必瞒我,你对凤啸是有情的,真的舍得把他交到我手里,让他去冒这样的风险?”
“不破不立,不舍不得。若非置之死地又岂能绝处逢生?”雏鸾说。
或许真的是这样吧。
……
凤啸和夙唯启程的那天,小雨绵绵。雏鸾站在高楼极目远眺,目送他们离开。看着他们的背影,她忽然感觉到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流失,心里感觉到一阵空虚、慌乱,又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有点无法呼吸。
夙唯早在建安行省苏南城的一家新闻杂志社挂了号,如今只需将凤啸安排进去就好了。经过核对查找,他为他制造了一个“孙凤鸣”的身份,职位是杂志社的记者。
经过一个月的准备训练,夙唯和孙凤鸣的默契已经有了显著的提高。夙唯是公输家的后人,最擅长机关术,而凤啸也就是孙凤鸣,是神农氏后人,擅长用毒。现在测毒的技术如此发达,孙凤鸣得手的几率大打折扣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一日,他们一起练习射击。孙凤鸣极有天赋,在夙唯的指导下,进步神速,他目前的水平已经几乎能够与神枪手相媲美。夙唯看着他的进步,心里十分复杂,不知是喜是悲。
左轮枪一响,对面的靶子上应声多了一个洞,正中红心。
夙唯站在一旁为他鼓了鼓掌。
“夙唯?你什么时候来的?”孙凤鸣放下枪,问。
夙唯走过来,说:“刚来不久,是你太过于专注没有注意到。这样可不好。”
“我会继续努力的。”孙凤鸣说,“你现在过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夙唯说:“明天,蒋先生要在苏南城最高行政院,举办高级行政人员全体会议,派人来要两个记者去现场。”
“汪先生也会去,我们的机会来了!”孙凤鸣十分惊喜,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