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坐在客厅中,焦急的等待着结果。
沙管家很快回来了。他从三楼走下来,面带微笑的向大家解释说:“真是抱歉,是楼上的一只老鼠误闯到了鉴赏室,触发了警报。老鼠已经被我们处理掉了,还请大家不要担心。天色不早了,请大家早点休息吧。真是万分抱歉。”
他说完,就深深的向大家鞠了一个躬,以表歉意。
“原来是这样。”海夫人站起来,挽着海先生的胳膊,撒娇道,“亲爱的,我们赶紧回去睡觉吧,你看我,都有黑眼圈了。”
“好。”海先生挽着她,两人恩恩爱爱的上了楼。
其余众人也都一一散去,回房去了。
沙管家看他们都上楼了,就叫住了詹女仆和唐护卫,低声嘱咐了他们一句:“今天夜里可能不太平,你们要注意一下。”
詹女仆与唐护卫面面相觑,十分郑重地点了点头。
沙管家走后,詹女仆拉住唐护卫,惊恐的望着他,低声的质问:“我不是让你别冒险吗?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话?鉴赏室是你能胡作非为的地方吗?”
唐护卫知道她误会了自己,感觉十分的委屈,拉着她的手辩解道:“我没有到楼上去,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一定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詹女仆喃喃自语,还是有些将信将疑的看着他。
唐护卫的表情变得严肃,他说:“他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有人盯上他也不奇怪,只是不知道是哪位侠义之士在替天行道了。”
……
鲜一扬缩在小榻上,背朝着墙,面朝着已经进入梦乡的路玉。确定路玉已经熟睡了之后,他偷偷摸摸的打开探测器,再三呼叫定位蜘蛛都没有消息。果然,沙管家没有说谎,“老鼠”真的被处理掉了。
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心里有些难过,定位蜘蛛陪了他这么多年,跟随着他出了一次又一次任务,如今就这么毁掉了,他的心感觉就像是被好多根针扎了一样,十分伤心,万分难过。
鲜家,从来没教过他如何不悲伤。
……
沙毒把定位蜘蛛的尸体放到玻璃盒中,拿在手里上下左右的仔细打量了一番。定位蜘蛛浑身透明,放到玻璃盒里更是与玻璃的颜色相互融合了,几乎达到了隐形的效果。
即使失去了生命体征,它的变色掩护本能依旧还没有完全消失,没过多久就真的与玻璃盒完全融合了,完全隐身了。
沙毒从来没见过这么神奇的东西,同时也从心底感觉到了一阵恐慌。有人盯上了密室里的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了别墅,竟然还没有被监控系统察觉到。
可见,此人隐藏得极深,是个极难对付的狠角色。沙毒,顿时感觉到了死亡在向他扑来了。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心里想的这个难对付的狠角色正窝在小榻上、锦被中,黯然神伤,悼念他逝去的老搭档。
沙管家站在一旁侍候,恭敬的问:“沙先生,要不要,我去查一下他们的背景?”
沙毒本来想阻止他这样做的,毕竟人都是他请来的,这个时候贸然的去调查他们的背景实在是有些不妥,但转念一想,虽然是自己请来的人,但是来的是不是他请的人,那就不好说了。毕竟,他以前也干过易容冒充的勾当,还因此灭了好多盘口,得到了好多地盘的利润。
想到这里,沙毒就有些后怕,轻轻地对沙管家点了点头。
……
第二天一大早,鲜一扬就被楼下的哭声吵醒,他坐起来穿好衣服,走到窗户边向下张望,寻找声音的来源。
“这是谁啊?怎么哭得这么伤心?”路玉含糊不清的吐出一句话,然后又在床上翻了个身,把头蒙在被子里,继续睡了。
鲜一扬的目光在楼底花园当中不断穿梭,始终没有看到人,听这声音好像是在楼下的墙根传来的。他匆匆下楼,顺着声音到花园里去寻找。果然在楼下的一处灌木丛的过道中找到了。
是詹女仆。
“你怎么了?”鲜一扬隔着灌木丛问她。
听到有人说话,詹女仆吓了一跳,赶紧擦干眼泪。她抬头望见是他时,顿时觉得一阵窘迫。连忙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沙哑着嗓子回答说:“我没事。”
鲜一扬明显看到她的脸上有一个明显的巴掌印,打她的这个人下手也真够很的。她的脸已经肿起来了,左右两边脸的大小极其不对称,显得十分狼狈。
他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看到平时应该在这里巡逻的唐护卫,再看看詹女仆的状态,于是心里就大概有了一个猜想,装作不经意的问:“唐护卫呢?往常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那边巡逻吗,怎么今天没看见他?”
詹女仆刚刚忍住的眼泪又像决了堤的河水一样涌了出来。尽管她极力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是还是没办法控制住自己。她的身体也因为过度悲伤而一阵一阵的抽搐。
难道他出事了?
还未等鲜一扬再作细想,只听见沙管家在不远处指挥着人搬东西,他回头一看,是一个人扛着一个白色的大袋子,跟着沙管家往外走。
他再转过头时,就发现詹女仆已经不见了。于是就走到那边,装作散步无意间看到的样子,问:“沙管家,这是什么啊?”
沙管家神色古怪,什么也没说,只是让这个人赶紧把东西处理掉。然后就摇摇头,叹着气离开了。
鲜一扬皱着眉头,刚刚那袋子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