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叔微抽了抽鼻子,道:“此间有一股半浓半淡的药气,初嗅来略含清苦,细品倒也有一分温心暖神之意。应该是党参麦冬、防风桂枝……,这是谁开的方子?”
李凝儿略同医术,自得地说道:“这位先生好嗅觉,是我给姐姐开的一方参芪滋补汤。”
“再喝就出事了。”许叔微摇头晃脑,道:“根据你说的病象,不过是孕期反应,没病你给她防什么风寒,岂不是乱弹琴。”
杨霖闻言一愣,笑道:“大外甥,你此番可漏了怯啦,这位是儿子的亲娘,刚刚生完不到一年呐。”
“那怎么了?不是如此,岂会有衰弱的症状。”
不一会,两个丫鬟扶着方妙怜出来,她穿着一身绸衣,头缠白巾,果然是病恹恹的。
许叔微告了声罪,两根手指一碰,便道:“恭喜堂舅,夫人她有喜了,大概是两个月。”
在场的人同时一怔,这可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一般妇人产子之后,最好两年再孕,否则损耗极大。幸亏堂舅这里滋补品极多,正好让外甥调理出几个新方子来,当可保证母子平安。”
许叔微搓着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就连一向和她交好的李凝儿,现在也有些嫉妒了,暗忖道:莫非怜姐姐真的藏了什么圣教的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