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靠近之后,纷纷抱拳行李,杨霖下马之后,将马鞭一扔,陆谦单手稳稳接住。
“进帐内叙事!”
大理因为统治者是汉人南下,所以一直是大宋周边汉化最大的国家,乌蛮三十六族,也都是汉话的。
杨霖在帐内站定,环视一周,满意的点零头。
这些蛮兵将佐,没有中原厢兵武将的懒散,一个个十分精神。
杨霖朗声道:“诸位想必都清楚,我们的敌手就是交趾李朝,这这一次我会先争取来强援一个,再入交趾作战。
你们一定要记住,交趾不同其他番国,此国穷山恶水,刁民辈出,看似无害的百姓,极有可能回头就是一刀。为免无辜伤亡,你们要告诫手下兵马,抱团行动,绝对不要滥发善心。
凡是有背顺从逆,敢抗王师者,必蹈其巢穴,老幼不留,男女悉诛。挡路者即为仇寇,拔刀在大军面前者格杀勿论。若因妇人之仁,致使手下兵将珣死者,以军法处置。”
众将纷纷摩拳擦掌,大声应喝,这些人也都不是善男信女,不用杨霖吩咐,一个个都是凶残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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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山雾逐渐散去,阳光铺洒在丛林中,站在高岗处俯瞰。
一眼望不到头的黑压压的山麓,就是无数英雄折戟沉沙的交趾,这里堪称是帝国坟场。
杨霖紧了紧腰带,眼神有些涣散,心中想的已经超过了这场战事本身。
此战无关乎国运,不过是防患于未然,提早动手的先发制人而已。
杨霖发动此战的目的,也不仅仅是为了收回交趾,甚至有些检验大理新政后动员能力和各级衙署的行政能力的意思。
既然如此,未虑胜,先虑败,就成了他的心中所想。
这个交趾,万万不能成为大宋的泥潭,陷在其中无法脱身的话,将来北边的决战将会大大拖累自己这边的战力。
一旦没法完成既定目标,该如何从其中果断抽身,才是站在高岗发呆的杨霖脑子里所想。
一阵笑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方七佛身后跟着两个将领,慢慢靠近。
等看到杨霖之后,快速靠近,抱拳道:“少宰。”
杨霖找了一块石头坐下,问道:“这么早找我什么事?”
方七佛轻笑着,低声道:“少宰,那兰英皇后派人与我们留在升龙城的人联络了,她好像支撑不住了。”
“支撑不住是什么意思,李阳焕招募了多少兵马?”
方七佛叹了口气,道:“这李朝皇后优柔寡断,太子悍然募兵,而她没有任何反制手段。交趾国内人心惶惶,原本效忠于皇帝和皇后的将军们,纷纷改投太子李阳焕门下。”
杨霖撇了撇嘴,骂道:“无知妇人,非得等到这般山穷水尽的时候,才知道前来求助。
难道老子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就是为了来帮她和李阳焕争权夺势的么。区区交趾,弹丸国,还没有这么大的面子。如今她孑然一身,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方七佛劝道:“至少还可以当成一个幌子,给我们发兵的名义。她的背后,就是那还吊着一口气的老皇帝,有这个旗号在,我们遇到的就不是一个万众一心的交趾,或可以减少不的阻力。”
杨霖冷笑一声,道:“犁庭扫穴,泰山压顶,这番打下交趾,才让这群鸟人知道什么叫认祖归宗。那雌儿派人联络我们,的是什么?”
“东宫已经是肆无忌惮,前些日子,李阳焕腰中悬剑进到了老皇帝的寝宫。如今的兰英皇后,日日都担心被李阳焕杀父弑母,她直接请求我们出兵,入交趾平叛了。”
杨霖点头道:“蠢物,当初手握兵权,不知道先下手为强,那时节和我们联手,李阳焕还不是手到擒来。
现在李阳焕掌握了兵权,又有交趾大批官员拥戴,气势已经养成。他为了巩固地位,很有可能会拿大宋下手,来彰显自己的武功,震慑国内的政担”
“那还要不要派遣使团?”
“要,怎么不要,我们亲手给这孙子,创造一个使阴谋诡计的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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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城内,万人空巷。
在杭州城的闹市口,挤满了前来围观的百姓,今日要斩的,都是杭州城内的风云人物。
曾几何时,他们跺一跺脚,杭州城都要抖三抖,现在却被押在断头台前,等着问斩。
在他们之后,还有一些手脚都带着镣铐的犯人,在等着第二批行刑。
这些饶地位就低了许多,都是杭州有名的泼皮闲汉,收了黑钱在杭州大闹三,聚众作乱,围攻衙署。
监斩的是都尉府一个干办,午时已到,他将手里的牌子一扔,顿时人头滚滚,血流如注,阳光下发出炫目的红色。
杭州城内,顿时一片腥膻,围观的百姓都吓得捂住了眼睛,却又从手指缝里偷偷看。
杭州巡抚衙署的楼上,张叔夜喟然叹道:“顾南山到底藏到哪里了,难道还真让他生了翅膀,从重兵把守的杭州城飞了出去?”
“似这等地头蛇,在杭城内藏一段时间,又有何难。嵇仲兄稍安勿躁,跟我手谈此局如何?”
“嗨,如今哪有这般闲情逸致,不抓住他,我浑身如芒刺在背。”
殷慕鸿轻笑一声,道:“不管是顾南山,还是顾北海,都无足轻重。既然我们要做的是铲除蚁穴,那么一两只蚂蚁的去向又有什么要紧。”
张叔夜回过身来,坐在他的对面,横眉道:“这哪能一样,顾家分明就是江南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