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打的火热,北边开始备战,但是整个大宋并未被战争的阴霾笼罩。
自己的运输体系中,最重要的一环--运河还没有构建完全,但是大体的框架已经出来了。
袖楼推出的银票,因为是朝廷先付钱,袖楼再印制,大大提高了在民间的公信力。这种易于携带的早期纸币,极大地促进了商道的繁荣,往西是西域丝绸之路的重新开启;往北有茶马古道,羊和马的交易繁荣无比;东边是各个市舶司领衔的海商贸易;就差一个交趾打开南下的道路了。
只有这种模式下的王朝帝国,有着海量的商税进账,才有资本对外扩张。相反以徭役田税为主的统治制度下,对外战争根本不能转移国内矛盾,只会起反作用,秦末、隋末的事情就是前车之鉴。
明堂内,文官们信心十足,主张横扫交趾全境,拿下这个旧日汉土。
杨霖却有些保守,沉声道:“交趾之战,还是要以扶持交趾人打内战为主,我们大军坐镇北部,不宜过度深入。在交趾马上就是雨季,疾病横生,蚊虫肆虐,不得不防。巩固在北方的占领统治,扫灭反抗力量,才是王道。”
在场的官员,都是朝中大员,此时却没有几个信服的。区区交趾,在这些人眼中,哪里有什么威胁。
大宋这几年的战绩有些辉煌,让文官们自信之余,有些自信过头。
交趾,实打实的是个穷山恶水,并非易于之辈。手段用的好了,可以减少很多的伤亡。
交趾分离出去,用了近千年,想要收回来,又何必急在一时。欲速则不达,身陷进那交趾南方的雨季中,并非没有马失前蹄的危险。
这些年杨少宰权柄日重,这次干脆独断专行了一把,拍板道:“雨季结束之前,大军不得再南下一步,而以巩固占领的领土,招募训练交趾士卒为主。”
这次交趾之战,最大的好处就是有现成的傀儡,不用扶持新的。这个兰英皇后,是个重要的棋子,刚被自己的爱子送进京,杨霖正在想着怎么榨干她身上的所有利用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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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炎热,鸿胪寺的厢房门窗都敞着,以便通风。这时灌进来了一阵清凉的风,兰英王后忽然间觉得舒适了不少。
她在海边长大,每到这个时候,都是伴随着海风渡过。
一群女官进来,带来了两个女太医,宋人终于记起为她治理伤口。
兰英王后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般,被人摆弄了一番,两个女医指指点点,在她身上涂抹清凉的药膏,还时不时笑吟吟地点评几句,这王后的身子可真白皙娇嫩。
兰英皇后如同刚进门的小媳妇一般,一句话也没敢说,让她们都以为这个交趾的王后,是不懂汉语的。
这些女官也就愈发的放肆起来,言辞间多有些让人脸红耳赤的话,妇女同志流氓起来,男人根本没法比。这兰英皇后的娇躯,实则是有些诱人,惹得这些女官也不禁点评起来。
“你看这两个鼓腾腾的肉球儿,真是大的下作。据说那番邦蛮夷之地,见不着太阳,才能这么白净。”
“吆,我看你是馋坏了吧,羡慕嫉妒才是真的。”
“去你的吧,不过我听说了,那些番邦的女人,都是这个样子,有的还要夸张,比你的脑袋还大。”
正在涂药的女医听不下去,红着脸道:“你们少嚼舌根了,宫里有的是高丽女子,哪有那么玄乎,和我们的一样。”
“嘻嘻,刘女医不乐意了,人家可不弱于人。”
刘女医啐了一口,作势要来挠她,不小心牵动了手下的兰英王后的伤处。
兰英王后忽然咬了一下贝齿,神情看起来有点难受,低声道:“能不能轻一些,这个地方好疼。”
在场的女官们愣在原地,全都有些讪讪地,不再言语。原来人家懂汉语,还说的不错,自己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可就有些过分了。
正在打闹的时候,外面传来声音,道:“姐姐们弄好了么,杨少宰来了,要见王后。”
“马上就好。”
一听杨少宰来了,众人赶紧加快了动作,兰英王后也有些紧张。
这一路上,可没少听杨少宰的大名,就连那个凶残至极的小魔头,一说起他也难得露出几丝笑脸,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众人给她涂抹好药膏之后,便轻轻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纱衣,刘女官嘱咐道:“这些旧衣服是不能再穿了,都臭了,肯定会感染伤口的。”
兰英王后脸又红了三分,只是这汉人的衣服,穿在身上恁的舒服。
不一会,几个女官出去,叫道:“这厢弄好了,请少宰入内吧。”
外面的杨霖这才带人进来,迎面撞见刘女医和一众女官,都是杨霖的熟人,不禁调笑几句,惹得众人咯咯娇笑,这才进房。
杨霖收起笑脸,进到房内,回头叮嘱了随行的宋江和吕望几句,准备配合自己进行严正的外交交涉,誓要让这交趾的傀儡,安心做一个合格的傀儡。
拧了拧护腕,宋江低声道:“少宰放心,当初咱们派人联络,此女的表现可谓拙劣,一看就是个愚笨蠢妇。不消少宰辛苦,下官只需寥寥数语,管教她俯首帖耳。”
杨霖点了点头,问道:“计将安出?”
宋江黑脸上闪过一丝狠戾,恶狠狠地道:“咱们先威胁恫吓,然后再给点好处安抚,这样连续反复三次,她就入彀中矣。”
杨霖深以为然,点头道:“公明所言极是,一会我一句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