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霖在粉臂玉股中挥汗如雨的时候,驸马潘意正在和公主在院中赏玩红梅。
一个青衣小厮,跑到他的跟前,附耳一番话,潘意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不一会,外面的门子提着个精美的礼盒前来传话,说是新科状元、万岁营提举送来礼物。
公主刚刚被进封为徐国长公主,温柔贤淑,长相俊美,潘意也是人模狗样,站在一看倒是显得十分恩爱。
徐国长公主听到下人的话,笑吟吟地说道:“杨霖是皇兄身边的近臣,颇得皇兄的宠信,竟然亲自派人给驸马送礼,你可不能失了礼数。”
潘意脸色古怪,淡淡地说了一句:“知道了,我这就出去看看。”
公主看礼盒精美,心里有些期待,便俏皮地说道:“在这拆开看呗,我还能要你的不成,小气劲的。”
公主拍着手指挥丫鬟拆开礼盒,只见两个伸头摆尾的王八,绿油油的非常迟钝,十足的铁憨憨。
在旁边还有两个手帕,上面隐隐的血迹,旁边写着:
将门公子自夸,原来是个王八。
我自提枪上马,你在缩头收爪。
咬牙暗恨何用?凝香妆怜破瓜。
赠你香帕两张,闲来无事摩擦。
一股郁气直冲天灵盖,潘意俊朗的面庞变得狰狞扭曲,眼前的公主和下人们身影模糊起来。
突然,一口鲜血从潘意的嘴里喷出,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公主也慌了神,带着哭腔道:“快把驸马抬到床上,去请御医来!”
----
楠木玉榻上,潘意斜靠在软塌上闭目养神,一阵敲门声响起,潘意道:“进来吧。”
语气中透着丝丝疲惫,明显是还没从病里挣扎出来,徐国长公主亲自端着一个木盘,将药放在床头。
“驸马,药凉了再喝吧。”
潘意点了点头,公主是自己的妻子,身份当然和姬妾不同。潘意对这个公主妻子也十分满意,但是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尤其是他这个身份。
公主坐到床头,将他揽在怀里,一双玉手轻轻按着他的太阳穴,叹了口气说道:“那杨霖岂是好相与的,没想到你和他的过节这么深,我虽是公主,毕竟是先皇的血脉,与官家只是兄妹,皇家恩情淡薄,那杨霖又是炙手可热的近臣,妾身求到官家的头上未必能给驸马出气。”
潘意握住公主的柔夷,感动地说道:“公主有这个心,潘意就是死也值了。”
长公主叹了口气,道:“我和那摘月楼里的李居士是手帕交,本想求她给我们夫妻出头,谁知道一提那杨霖,竟被她赶了出来...唉,这个人现在如日中天,凭着媚上逢迎的蹴鞠联赛和艮岳寿山,已经是官家眼里的红人,驸马还是忍一时,不要和他斗了。”
潘意点了点头,眼里却满是恨意,公主和他夫妻这么久,如何看不出丈夫的不甘和怒火。
潘意是开国元勋的嫡系子孙,潘家是禁军世家,潘意更是贵为族长,要知道他的祖父潘美死了之后,是被封王的。
这样的家世中长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直接差点气死过去,这样的仇恨不好压制。
-----
蔡京的书房内,杨霖哈欠连天,昨夜新得的两个小美人儿,容貌酷似,心意相通,妙用无穷,实在是让他食髓知味。
蔡京画完一副山水图,搁笔之后看见他这副模样,笑骂道:“你才十几岁,不知道身子的可贵,平日里最好是节制一点。”
杨霖笑道:“恩相,为了给恩相当马前卒,学生在这汴梁当中,现在是遍地仇家,睡觉都不踏实。你可得给学生寻摸一个出路,到外面避避风头,最好是跟童供奉一样,去边关捞点战功。前些日子我和官家讨要官职,官家的口已经松了,咱们再使把劲,这事准成。”
“学生的才华虽然没有恩相十之一二,但是胜那高俅百倍不止,到时候进了西府,这枢密院还不就是咱们的了。这么重要的位置,可不能掌握在梁师成手里。”
蔡京眉头一皱,道:“文渊,你是状元出身,为何偏要去那枢密院。要知道我们大宋重文轻武,已经是世人皆知的事,枢密院虽然重要,岂是状元屈就之地。近来老夫准备重启新政,你留在汴梁做我的帮手,保你平步青云,等我致仕之后,这宰相位置未必不能染指,何必非得去西府呢。”
说白了,枢密副使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对于状元来说,这地方不去也罢。
杨霖嘿嘿一笑,说道:“学生志在疆场,常有弃笔从戎的壮志,看着那童帅在西边建功立业,好不羡慕。再说了学生出身不好,不如去用军功博个爵位,也好光宗耀祖。”
还有一点他没说,不打仗怎么光明正大地培养自己的家将亲兵,要知道童贯那个死太监,手底下的私兵已经有两万人了。
将来浩劫来临时,燕云地区风云既变,是英雄崛起之时。
补天裂、挽天倾,难道靠文臣的官印和笔杆子么。
做到宰相有什么用?靖康之时宰相何栗到金营求和,送上降表,并屈辱地下跪。
蔡京的相位长不长?最早向金军营寨输送的女性是蔡京、童贯、王黼的家属各二十四人,其中福金帝姬作为蔡京家中的女眷也在遣送之列,被送往皇子寨。史载,福金帝姬见到斡离不即金兵统帅完颜宗望后,吓得“战栗无人色”,斡离不令其婢李氏将福金帝姬灌醉,乘机对其实施强暴。
福金帝姬是蔡京的儿媳妇,也是“靖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