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日,所有新国士兵吃饱喝足,这才不疾不徐地拔营,士气高昂,继续朝东面进军。
洪兴大哥和像雾像雨又像风,已经是在南面一处高山上看着,远远看去,倒是能见到双方的情况,西面的新国军队,已经是抵达临河边上,东面的黄巾兵,也是派出了一部分先遣军,已经在平原上,虎视眈眈,蓄势待发。
“如此渡河,必定会被半道而击。”
像雾像雨又像风冷笑一声,这不是疯了,当着对方眼皮子的面渡河?
在这一边,新国军队,竟然是开始不慌不忙,开始造桥起来,一旁的山上去砍伐木头,将桥铺好,这才慢悠悠的过河。
黄巾阵营之中,何曼等人站在高台,正远远眺望着新国军队的情况,只见到新国军队,慢悠悠地开始渡河,不过军队数量,似乎并不太多。
“将军,我们趁此出击吗?”
一个将军开口问道。
何曼皱着眉头:“不对啊。”
“将军,何处不对?”
何曼眼睛一眯:“你们看看,他们渡河的军队,也才不过是一万多兵马,之前不是传有十五万人马么,剩下的人马哪里去了?”
“必定是还在后方。”
何曼点点头:“所以,这只是先头部队而已,现在半渡而击,朝廷后方人马过不来,我们收获太。”
“那将军你的意思是……”
“再等等,等他们将大部队人马放进来再。”
新国军队,就在黄巾军的眼皮子底下,慢悠悠地渡过了河,南边高山的洪兴大哥两人,微微皱眉。
这也行?
而新国军队过河之后,并没有急于进攻,反而是在前方摆好了阵型,再然后,后方又是有新国军队出现,继续开始慢悠悠地过河。
高台上的何曼冷笑一声:“果然如此,对方可真是谨慎,也怕我们半渡而击,所以将军队化整为零,分批次地渡河,让他们渡。”
周围的黄巾武将也是笑了起来,看着新国军队笨拙的模样,只觉得分外好笑,如此军队,怎么可能有战斗力?
但不管怎么,新国军队都是安然无恙地渡过了河,足足七万人,全部过河,再随后,白起不慌不忙,将军队分为了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养由基的军队,足足统帅了接近三分之一的人,而且所有弓箭手全部驻留,再有能下马的刀盾兵,全部下马,组成了一个方阵。
再就是第二部分人马,由胡车儿统领,主要为骑兵,为前头部队,负责这一次的进攻。
“胡将军,第一仗,由你指挥。”
胡车儿满是兴奋:“统帅,你放心,末将一定将对方黄巾人头献上!”
白起摇头:“这一仗,你只许败,不许胜。”
胡车儿懵了:“只许败?”
“没错,你前去叫阵,和他们交战,一定要记住,只许败,还要丢盔弃甲,让对方尾随追杀。”
胡车儿一阵嘀咕,白起脸色平静:“必须做到。”
“是。”
胡车儿有些不情不愿。
一旁的任又是道:“还有,这一次对方主帅,朕要活的,不许杀了。”
胡车儿又是应下,满是郁闷之色,白将军要他败,陛下要他抓活的,他又不是神仙。
见到胡车儿率领着数万人马去了,任和白起都是站在队列之中,孟贲也是站在一旁,看着前方的情况。
黄巾大营之中,见到对方朝廷军队,当真是派来数万人马朝自己这边前进,何曼等人,都是哈哈大笑。
“不知这朝廷军队派出的是哪位将军,用兵方法,真是昏聩至极。传令下去,命令黄成部队为先锋,其余各军一同出发,吴忠、岳峰二人驻留大营。”
“是!”
一道道命令下去,何曼也是统帅着人马出营,而且人数方面,足足有三十余万之多,密密麻麻,从南面的高峰望去,当真如同一张铺开的黄色画卷,前面的整个平原,全是人!
虽然黄巾兵的骑兵较少,全是步卒,但从人数上,真的是压倒性的优势。
而反观胡车儿这一边,人数也才不过几万人,虽然也是较多,一字排开之下,显得声势浩荡,但和对面比起来,真的是巫见大巫。
两军摆好阵势,气氛颇为肃杀,胡车儿手持陨铁长刀,站在骑兵前方,看着前方密密麻麻的军队,却丝毫不惧,反而是眼中满是好战之意,只是一想起白将军和陛下的命令,内心的欢喜又是如同浇了一盆冷水。
哎,不管了,就算是要先败,也要败出我胡车儿的威名,岂能败就败?
想到此处,胡车儿直接就是一夹马肚,朝前走去,走到场中,目光扫视前方所有黄巾军,手中陨铁长刀一指:“区区黄巾贼,可有人敢上来,与本将军一战?!”
声音仿若奔雷,胡车儿大吼出去。
黄巾军这一边,前方的所有武将,都是心中冷笑,竟还妄图单挑?
胡车儿勒着缰绳,满是傲然之色,区区一群黄巾贼罢了。
何曼眼睛一眯,也是坐在马匹之上,正要话,旁边就是有人抱拳:“将军,某愿取他首级!”
何曼转身:“好,庞振将军,就由你前往一战。”
庞振闻言大喜,一拍马,直接杀将出去,手中还握着两只锤子,还未靠近,骤然就是大吼:“报上名来,某不杀无名之辈!”
胡车儿哈哈大笑:“胡车儿是也!”
话音一落,也是拍马杀去!
两人骑着马匹,直接朝对方冲去,口中都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