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维岳自后山燕子崖练剑归来,看到演武场上聚集着不少人。
神识扫过,很快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玉皇宫的人,他们来兴师问罪了?”高维岳饶有兴趣地看着。
这事情并不觉得意外,玉皇宫查到东离剑派头上,这是迟早的事情。
五名弟子失踪,而且还是五位资质很不错的弟子,这在玉皇宫内部绝对算是一件大事了。
别看玉皇宫家大业大,每一代弟子数量都有几百人,但真正资质良好的优秀苗子,其实也就只有数十人而已。
失踪的那五人全都是二流高手,甚至其中一位还是二流巅峰,资质能差到哪里去?
这么大的损失,足以引起玉皇宫的高度重视,派了三位长老,带着一群玉皇宫弟子堵在门前。
“你们东离剑派,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也不请我们进去坐坐!”为首的长老高傲地说道。
“待客之道,待的是善意来客。恶客登门,我不赶出去就算是有礼貌的了。刘时波,东离剑派不欢迎你们玉皇宫的人,还请速速离去吧!”郭旗风毫不给对方面子。
“我们玉皇宫有五名弟子失踪,生死未卜,是你们东离剑派干的吧?”刘时波紧紧盯着他。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郭旗风面无表情地说道。
“郭掌门在这泰山武林,好歹也算是一代高手了,竟然也学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吗?”刘时波大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若是想要对付我们东离剑派,何须以这种荒谬的借口?”郭旗风淡淡道。
“那天晚上,我玉皇宫的五名弟子与你们东离剑派的陈归远和江晚照在客栈相遇,次日又是一同上山。偏偏就在半山腰上出事了,若这事情与你们无关,反正我是不信的。”刘时波冷笑道。
“你们玉皇宫五名弟子联手,施展出万岳归宗,单凭我那两名不成器的徒儿,又岂是他们的对手?”郭旗风道。
刘时波目光一凝,对于这个疑问,他也是有些搞不明白,那五名弟子合力,就算是他本人也要费一番手脚才能击败。
对付陈归远和江晚照,算是绰绰有余的了。
就算没有打赢,也不应该团灭才对啊,至少能够逃得性命。
很显然,陈归远和江晚照都不具备这样的实力,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帮助了他们!
“郭旗风,是你出的手吧?否则无法解释这件事情。”刘时波道。
“绝不是我出的手,你别凭白污蔑人!”郭旗风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因为确实不是他出的手。
“那就让陈归远和江晚照出来,我们当面对质一下!”刘时波道。
“他们没空。”郭旗风硬邦邦地说道。
陈归远断了一条手臂,自然不能显露于人前。若被玉皇宫看到,那就是再明显不过的证据了。
“你这是心虚了?我看凶手分明就是你们东离剑派的人!”刘时波大喝一声。
“比嗓门更大是吧?在我面前摆什么威风?”郭旗风嗤笑一声。
“郭旗风,别以为你东离剑派是泰山同盟,我便不敢动你!若是不交出凶手,今日这事情别想着善了。”刘时波大怒。
“那就试试!多年不曾动手,你以为我手中的剑不利吗?”郭旗风针锋相对。
“今日便来讨教一下你的东离剑法!”刘时波拔出剑来。
“你?不行!换作是你们宫主前来,或许可以与我较量一番。”郭旗风一脸傲气。
“岂有此理,竟敢小觑我!看剑!”刘时波二话不说,便一剑插了上去。
当!当!当!
郭旗风连剑都没有拔出来,仅以剑鞘对敌,神态悠闲自然,浑然不将刘时波放在眼里。
事实也正是如此,刘时波只是一流后期的修为,跟郭旗风这样疑似地榜的强者差距有点大。
斗了十几个回合,郭旗风不屑地说道:“你的玉皇剑法太差了,完全没有练到家,就靠着多吃几年饭,才将修为提升到一流的水平。”
刘时波闻言,顿时脸色涨得能红,手中的长剑越发地凶狠,可惜却依然奈何不得郭旗风,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太差了,我不用拔剑都能够打赢你。”郭旗风突然发力,剑鞘点在了刘时波的破绽处。
噗!
一股巨力汹涌而来,刘时波倒飞出去,一口老血喷出,已是被郭旗风震出了内伤。
“掌门威武!”东离剑派众人神色振奋,齐声大吼。
“郭旗风,这件事情没完,我们走!”刘时波留下一句狠话,被玉皇宫的人搀扶着离去。
他们正在往外走,前面遇到了一个年轻人,笔直地朝着他们走来,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
本来就处于怒气爆发边缘的刘时波,再也忍不住了,大吼一声:“滚开,臭小子!”
说完伸手便向前一推,暗中使了一股劲力,朝着那年轻人的胸口推去。
这个年轻人当然就是高维岳了,看到刘时波向他推来,轻轻让了一下,便避开了这一掌。
与此同时,他暗中伸手向前一带,同时脚下一勾。
扑通!
这刘时波一个驴打挺,跌了个狗啃泥。
“大胆!”旁边的玉皇宫弟子大怒。
“刘时波,还不快滚!”郭旗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刘时波恶狠狠地瞪了高维岳一眼,狼狈地站起来。他知道现在敌不过郭旗风,只能恨恨离去,想着日后再报此仇。
走下东离峰,刘时波脸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