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的不成熟的天麻,好像一个个芋头一般,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马山的面前。
“这些好像都是些普通的天麻呀!”马山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遍,又将目光落在了众人的手上,“这些远志,我也没看出什么不同!”
听到马山的话,郝大根瞬间怒目瞪向众人,嘶吼道:“你们给我好好找了没?用心了没?能不能有点用,找点东西都这么费劲!”
“村长,我们真的用心找了,都是在大棚里种植的,长得也都是一模一样!”
马山挠了挠头,淡淡地说道:“也许是我想多了吧,受过灵气的滋润,也许从外表是无法分辨的!”
马山从天麻上划下一块,配合着之前的草药,再加上远志的助力,便又重新在药罐里熬了起来。
等候的时光总是漫长,又是一碗汤药灌了下去,郝仁终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那些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暂且放了下来。
“大伯,我这是怎么了?”担架上的郝仁被搀扶着坐了起来,向着郝大根询问道。
“没事就好,真的是吓死我了,怎么好端端的,羊角风怎么就复发了呢!”郝大根瞬间老泪纵横,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拍着郝仁的肩膀。
“还真是药材的原因!”马山见郝仁醒转过来,刚准备舒的一口气又在瞬间给憋了回去,难堪的脸色仿佛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这该死的灵气复苏,我倾尽家产,差点连房子都要卖掉,买来的药材很多都不能用了呗!”马山一脸怨毒地看向郝大根,甚至连杀人的心思都萌发了出来。
“小马,你还真是神医,这点钱不成敬意,快点收下!”郝大根瞬间破涕为笑,把钱塞进了马山的手中。
本来马山还觉得这是笔巨款,可是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对自己亏损的一点补偿罢了。
这点钱还真的不成敬意!
马山在手上掂量了几下,没有丝毫客气地揣入怀里,因为根本就不该有丝毫的客气。
“人没事就好了,这回你就可以放心了!”马山粗喘了一口气,沉入冰窖的心脏还是感受不到丝毫的暖意。
抖擞起了精神的郝大根,震了震衣衫,对着面前的众人说道:“你们把我的侄儿抬回去,可千万不能让郝仁再受一点伤害,晚上我摆酒宴请你们,至于这些天麻估计也用不上了,就还给村民吧!”
“等等!”马山看着一地的药材,瞬间惊呼着,自己平白无故地蒙受了这么大的损失,总要回一点本,“郝村长,这些天麻和远志就不要带走了吧,我需要好好地研究一下,毕竟郝仁的病也不是一副汤药就可以根治的,您觉得是吧?”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那就留下来吧,反正也值不了几个钱!”郝大根冲着身后的众人挥了挥手,催促着他们离开,自己却留了下来。
马山看着这财大气粗的郝村长,顿时萌生了报复的想法,微笑着说道:“郝村长,您是不是还有事?是不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
“不愧是神医,前途无量啊,咱们去屋里说!”郝大根不由竖起了一根大拇指,拉着马山便往大堂走去。
正愁没法找回损失的马山陡然便来了精神,喜笑颜开,仿佛看见了无数的钞票又在向自己招手。
“郝村长,看看你这花白的头发,定然是肾虚所致,我这有补肾、乌发秘方,你要不要试上一试?”马山一眼扫过,突然觉得这郝大根是浑身的毛病,亟待拯救一下,“再看看你满脸的褶子,我这还有润肤活颜的秘方!刚才听说你晚上要喝酒,肝脏是否也需要调理一下?对了,您抽不抽烟,润肺的秘方我也有,绝对的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年龄大了就是一身的毛病吗?”听着马山云里雾里地说上一通,郝大根急忙摆了摆手说道,“我这花白的头发和满脸的褶子,是因为岁月的积淀,是成熟的标志,就不用麻烦小马神医了!”
“那补肾、护肝、养肺呢,这些总该需要吧?”
“这些暂时也不需要,不过我为什么要把他们支走呢,其实是有个更迫在眉睫的隐疾,不方便他人知道,所以还得麻烦小马神医给瞧瞧!”
“哦?我一定给郝村长好好地瞧上一瞧,保证药到病除!”马山陡然间来了兴趣,也不知道郝村长的隐疾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马山假模做样地给郝村长号起了脉,血瞳一睁,透过衣物,直入心肺,上上下下地瞧了个遍,也只是在膀胱里找到了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白色石头。
灵气复苏,马山断然不会相信郝村长在短短的时间便结出了金丹,何况颜色也不对,定然是膀胱结石无疑。
“小马神医,我这情况还有救吗?”
“啧啧,郝村长,实话实说,你这情况真的非常严重!不过你放心,也不是无药可救,就是耗费的时间比较长、金钱比较多,您可得做好准备!”马山一脸凝重地咂着嘴,煞有介事地说着。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我这情况比较严重,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大问题?”郝大根的老脸一红,急忙贴着马山的耳朵轻声说着,“这两年我总是莫名其妙地感觉有些尿急、尿不尽,有时候尿意来袭,我自己都控制不住,女人那方便我倒是没什么兴趣,就是这天天湿着裤子,多有损我村长的威仪!”
马山虽然已经猜测到了情况,却还是忍不住地低下脑袋,朝着郝大根的下面望去。
“这裤子也没湿啊,是不是我误判了?”